狂热的鼠潮像是发了癫痫似的,抽搐着挥舞着手中的武器。
他们在这样的行进之中,已经完全没有了所谓阵型的概念,粉红色的水润的鼻子在空气中贪婪着嗅探着,也不知道是在寻找人肉的香气还是次元石的香气。
死灵与人类的混编纵队或是冷漠或是狂热地看着这一切。
骨头架子们将要忠实地执行他们主人的命令,而这些身体或多或少出现了畸形的野蛮人则渴望着鲜血,无论是谁的鲜血。
没有多少时间,双方再次撞击在了一起。
野蛮人的嘴上扬起了嗜血而嘲讽的笑容。
从低地冲击高地,竟然敢用冲锋这种无用的方式浪费自己的体力,鼠辈们看来非常愿意献出自己的头颅与鲜血。
最前方的野蛮人,挥舞着手中由青铜铸造而成的斧头,重重地敲击在鼠辈那赤红色的带着如同刀刃一样的尖顶的头盔上,顿时让那件上了漆的精致装备凹陷了下去。
用胸前的青铜护甲挡住了这鼠辈在也许是刚才的钝击造成的脑震荡中发出的头刃重装,野蛮人顺着头盔之后露出的缝隙一斧子剁掉了这个鼠辈的脑袋。
仍被鲜活的心脏鼓动着的鲜血顺势喷在了他的胸口,将金色的护甲染成了鲜血的红色。
周围的亡灵并不顾忌自己身上可能的损伤,沉默地戳刺,以最短的时间将鼠辈们变成了尸体。
而其他的野蛮人则灵活地躲避着鼠辈们那让然难以反应的攻击,用亡灵作为遮挡,灵活地收割着鼠辈地生命。
很快,鼠辈们就留下了两倍于之前那次溃退的尸体。
随着亡灵人类混编纵队的前进,又一场胜利即将到来。
只是,让骨头脑袋和野蛮人都没有想到的时候,刚才那些,即将为主人所用的,鼠辈的肉体,在一阵诡异的风声后炸开了。
被爆炸产生的黑色雾气弹飞的,由那些鼠辈的盔甲变化而成的弹片,在一片不小的区域内形成了大面积的杀伤。
大量的野蛮人躲避不及,被这些飞溅的金属碎片刺入了自己的身体,那些亡灵则被这些大块的金属碎片携带的动能冲击到要么散架,要么难以继续行动。
距离这些鼠体炸弹更加近的野蛮人与亡灵,则直接变成了新的生物零件。
这一手,可真是漂亮,可是……埃斯基摘下眼镜,眼前的第二视觉中,的确出现了混沌能量,但是,那不是次元石。
至少不会是工程术士的次元石炸弹。
灰先知有其他的,让鼠辈们自爆的手段吗?
工程术士的脑子开始飞速地思考起来,但任何凡人都无法从未知之中得到答案。
无论如何,这一次的进攻,对于议会来说以及足够有效了。
杀伤了多少敌军,倒是不怎么重要的事情,鼠人即使击碎了眼前这些亡灵,也没什么用处。
后面的纳加什,以及他的纳加什之耀,不是鼠辈的军队可以击败的。
但是,这样的进攻,仍然由其他方面的用处——维持跛子峰的攻势,就是为了持续地消耗纳加什的魔力,无论是复活亡灵还是操控亡灵,都是需要魔力的。
也许单一一次,不算什么,但是只要把数字提高到四位,五位,六位,那消耗的魔力就会成为天文数字。
十三人议会相信,只要这样继续进攻下去,早晚有一天,纳加什的魔力会被大角鼠的子孙消耗干净,然后,他们就可以轻松地干掉纳加什。
不过,工程术士,对于这一点抱有相当的怀疑。
历史上用了一百年也没有达到效果,埃斯基怀疑,这种进攻继续持续一千年,也不能干掉那个最后会成为神灵的法师。
思考中,工程术士感觉到了别的气息,就在附近!
他赶紧带上了观察器,绿色的电光在他的手中闪烁着。
回过头去,那是一个大只的黑毛军阀,似乎是从不远处的另外一条通道出来的,身上有衰朽的味道,从魔法的角度闻起来,像是活了很多年了。
工程术士不需要看,也知道,他的背后一定是有史库里氏族的长生不老药注射器。
“你是?”
出于礼貌以及鼠人社会的潜规则——埃斯基看到了他腰间悬挂的,比起他的营区议会护符还要高级的护符,那是十三人议会赐下的,纯粹由次元石打造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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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地询问道。
没想到,老军阀只是出言嘲讽道。
“史库里氏族的工程术士,真是无胆鼠辈,只敢躲在这里观察。”
您不也一样吗?
工程术士在心里抗议道。
“我是领主伊克利特,五十多年来,这场伟大的圣战都是由我来指挥的,现在,知道伊克利特的伟大了吗?还没有长大的小工程术士,哦,居然还带着尖耳朵奴隶。”
老军阀不满地看着工程术士以及他的奴隶,眼睛里透露出一种不屑
“这样的距离,纳加什难道不会对我们产生威胁吗?”
工程术士低下头,熟练地给老军阀捧哏。
“你这样的鼠辈这样想,并不奇怪,但是,伟大的伊克利特。”
说着,他停住了,吹嘘自己的话语,怎么都没有办法再从喉咙
里挤出来。
他想起了五十多年前的那场远征。
该死的,无能的斥候为伟大的斯卡文魔都带回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发现了一座前所未见的,沉积了鼠辈们几辈子也不可能用完的伟大神石的矿藏被发现了,带回消息的军阀,还带回了绿色发光的骨头作为证据。
在经历了为如何分配战利品,而进行了整整二十五年的内战之后,十三人议会终于在各种缘由下,任命了伟大的伊克利特发动远征,为议会带回宝藏。
而当时傻傻的,当然完全不影响其伟大的伊克利特兴奋地带着五万精锐,与不知道具体数量的奴隶鼠从地下的网道,涌向了这个该死的地方。
斥候们带回的情报是:“整个矿场,只有区区一千多骨头架子。”
对于任何一个氏族来说,这一点点威胁都可以忽略不计,任何一个军阀的奴隶鼠都可以轻易淹死这群骨头架子。
然而……
想到那些第一批带回消息的军阀,下场仅仅是被灰先知们用毒酒赐死,伊克利特就觉得简直太过便宜他们了。
一想到那之后发生的事情,他就觉得心里一阵绞痛,这剧烈的,并非发自身体的痛楚几乎让他认为一直服用的长生不老药都是有瑕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