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妈,有客人!”
为了使自己的屁股免遭荼毒,樊巧儿急忙向老鸨表明自己拉来了客人:“他们穿金戴银的,是难得的肥羊。”
老鸨转眼喜笑颜开,抱住樊巧儿转了一圈:“果然是妈妈的好女儿,贵客在哪,快带妈妈过去。”
“就在……那……”樊巧儿本想说在贵宾席上坐着,但眼角的余光撇到楼梯拐角处正盯着自己似笑非笑的宁子期,不由得尴尬的笑了笑,声音越来越小。
樊巧儿冲着宁子期憨憨一笑,企图以可爱萌混过关。
宁子期走上前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悄无声息的往她体内渡入一丝法力,这丝法力能让她身上的伤好得快些。
老鸨刚想开口询问另一位客人在哪,就听见三楼一处房间里发出尖叫,房门打开,袁天罡手持罗盘从房间里出来,里头正探寻生命奥义的男男女女骂骂咧咧地丢出各式物件,直到一个粉色肚兜盖住袁天罡的罗盘。
不知怎的,一见到这粉色肚兜宁子期就想到甄嬛传里的狂徒和孙答应的赤色鸳鸯肚兜……
“何事,我正忙,有事你们可以找他。”来到房间里的袁天罡继续用罗盘探查着方位,表示宁子期可以主事。
宁子期也附和道:“不错,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
“那你就与你家阿爷说一声,咱们安乐阁的姑娘多的是,何须惦记别人的。”
老鸨还想说什么,就见袁天罡霸气的往桌子上扣下一粒金豆子:“住店,两间上房。”
老鸨:“……”
再之后,宁子期发誓,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象过一个胖子竟然会有如此灵活的双手,她结印的速度都快出残影了!
姑娘们在老鸨的呼唤下鱼贯而入,吹拉弹唱,能歌善舞,各司其职。
嗯……
宁子期看了几眼就没了兴致,这些姑娘们的质量,比起教坊司的花魁们差远了。
“二位客人第一次到我们安乐阁,对我们的规矩有些不太熟悉,二位要是想住店的话需要有姑娘作陪才行,二位是?”老鸨谦卑地把金子揣进怀里,语气中试探居多,要是这二位铁了心不点姑娘,她还能把人赶出去不成,不成文的规矩可不算规矩。
“就她吧。”袁天罡随意瞥了眼樊巧儿,一时间全场静默。
老鸨不动声色的把樊巧儿拉到自己身后,赔笑道:“大郎不如重新再选一个,这丫头还没到十五,不到接客的年纪。”
袁天罡头都不抬,又往桌子上一扣,金豆子的魅力让老鸨完全忘记了刚刚自己在说什么,见此,樊灵儿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宁子期抓住了手腕:“那我要她。”
“得嘞,您跟我来,隔壁的房间已经收拾出来了。”老鸨笑嘻嘻地打开门,引着宁子期和心事重重的樊灵儿来到另一处上房。
“你不用担心,那位心不在此,不会对你妹妹做什么的。”老鸨走后,宁子期走到床边,伸手勾住坐立不安的樊灵儿的下巴,左右打量了一番,果然有些姿色在身:“姑娘叫什么名字。”
“奴……奴家石姬。”樊灵儿现在心思全在自己妹妹身上,面对宁子期的调戏只是被动承受,半点履行职业操守的信念都没有,连父死母病弟读书的技师小姐姐都比不上。
“算了,看你现在也没什么心思,不如去隔壁看看。”
樊灵儿惊喜的看向宁子期,见他面色认真,不似作伪,忙不迭起身整理好衣服:“爷,今夜奴家肯定让您尽兴,爷且稍等,奴家去去就回。”
“嗯。”目送樊灵儿离开房间,宁子期动都不想动,瘫软在足够容纳四五人的蚕丝大床上,一个月的长途跋涉让他这个宅男觉得由衷的心累。
没过多久,确认了妹妹无事的樊灵儿回到房里,见识完袁天罡出手阔绰的她很自然的把目标瞄准了与他同行的宁子期,她现在很需要钱,很多很多钱,她这辈子算是砸在安乐阁了,但她妹妹绝对不能再掉进这個泥潭,樊灵儿远比樊巧儿更想让她赎身。
“爷,奴服侍您洗漱吧~”樊灵儿穿着单薄的轻纱,引着宁子期来到刚刚准备好热水的浴桶边,她巧目盼兮,玉臂裸露,双腿修长,轻纱难挡,水汽的朦胧感下,无比的动人。
“洗漱先不谈,你会按脚吗?”宁子期瞄上了一旁的藤椅,优哉游哉往上一躺,懒洋洋的问道。
“按脚?”樊灵儿虽然有些疑惑,但客人的要求她都会尽量满足:“学过一点,但不精通。”
“会就行。”宁子期顿时来了兴致,安心躺好,看得樊灵儿满脸问号,她发现自己跟不上这位客人的脑回路了。
“我们聊聊吧。”樊灵儿按了好半会儿,力道虽然够,但他总觉得差点意思,索性主动和樊灵儿聊聊天,摸索着找找感觉。
“爷想聊什么?”
“随便,比如你们小时候的事?”
“奴家的小时候没有什么可说的,都是些鸡零狗碎的小事,说出来怕是会让爷心烦。”
见樊灵儿对她们的童年经历极为抗拒,宁子期也就没有强求,毕竟这无异于揭人家的伤疤,他主动岔开话题道:“要不聊聊你妹妹?”
“樊巧儿?她啊,她就是个惹祸精,爷你知道吗?她天天在阁里吵吵闹闹,不是今天在这里得罪了某位客人,就是明天在那里打碎了妈妈珍贵的玉展,这些东西都要从我的月例里面扣……”
一提起樊巧儿,樊灵儿变得健谈许多,话里话外虽然都是嫌弃,但这又何尝没有表现出她对妹妹的关注,每一次都是她帮着惹了祸的樊巧儿擦屁股,但除了打闹之外,姐妹二人从来没有真正的翻过脸。
“所以你是赞同你妹妹赎身的?”
“……”樊灵儿沉默了不到五秒钟,苦笑道:“爷您这话说的,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又有哪个女子会想着沦落风尘呢,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可她还小,不应该就这么陷在这里,我想看着她走出去,走出安乐阁,走出长安,去她想去的地方,留着清白身子,嫁给他喜欢的人……”
樊灵儿说了很多,宁子期一直安静的听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沉默。
宁子期站起身,把樊灵儿横抱而起,丢到床上。
“爷?”樊灵儿柔声问道,声音凄美。
“嘘,夜深了,伱我该办正事了。”宁子期将手指竖在樊灵儿唇前,接下来是他的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