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了
    “瞧这细皮嫩肉的,晕过去了倒省事,好好让爷爽一把……”

    锦桑宁感觉到身上一凉,一睁眼,一张猥琐的嘴脸凑到锦桑宁眼前,吓得她下意识地两根手指微勾,往前狠狠一戳。

    哪来的猪精转世。

    “啊!我的眼睛。”

    官差捂着眼睛流泪,龇牙咧嘴道“臭娘们,装什么贞洁烈女,还以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啊,不过是流放的罪奴,落到老子手里看我不弄死你!”

    什么千金流放?

    锦桑宁大脑空白一瞬,顿时涌入大段陌生的记忆。

    原来她是穿越到了古代锦家二房嫡女身上。

    锦家乃当朝圣上最宠爱的贵妃母家,好巧不巧前几日锦家涉嫌逆党一案,被判抄家灭族。

    除了锦老爷子和各房老爷被判斩首,其余锦家人都被判了流放西北边境的邕西城,这还是贵妃跪在御书房外一天一夜求来的恩典。

    锦桑宁刚回神,一条粗糙的长鞭圈住她的脖子,官差阴狠一笑,用力地往后拽,鞭子越来越紧。

    “现在跪下来求着小爷宠幸你,还能少点苦头吃!”

    锦桑宁被勒得脖子通红,吃力地抓着脖子上的绳子,紧紧咬着牙。

    官差迫不及待地解开腰间的裤绳,拽着她的头发拖过来,将人压向胯间,猥琐大笑“也就是喜欢你这带劲儿的!”

    砰的一声,破门被人撞开。

    “大人,放过我的孩子吧!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常氏进门双膝跪下,泪流满面的卑微哀求着。

    锦桑宁吃力地掀开眼皮,“娘……别……”

    官差甩开锦桑宁后就要对着常氏解腰带,却不想身后的锦桑宁突然红了眼,将长鞭狠狠勒住他的脖子。

    “宁儿不可!流放罪奴谋杀官差是要判极刑的!”

    常氏急急上前把勒人的长鞭给夺走。

    官差惊魂未定,“你你你……大胆。”

    锦桑宁寒声道“你当真以为我们是翻不了身,要被你小小官差欺辱至此?你可别忘了我们被流放的目的地是何处。”

    邕西乃我朝西北边境,更是国家的关键城门,常年战乱不断,为此圣上特派了忠勇侯之子沈望舟千骑将军镇守边关。

    沈望舟武力非凡,才智超群,很受皇帝重用。

    官差露出几分疑惑,锦桑宁嗤笑道“忠勇侯府邸与锦家府邸距离甚近,千骑将军与我们家亦往来甚多,锦家在流放前我本就是快到了议亲的年纪,就凭我与千骑将军的关系,你若敢将今日之事说出去半个字,我保证你尸首彻底留在邕西城!”

    锦桑宁的声音肯定又充斥着威胁的寒意,就连常氏听得都有些怀疑自己了。

    他们家什么时候和千骑将军有关系了?

    不就是小时候这丫头抢了盒沈望舟的樱桃煎吗?

    官差听得背后沁出了冷汗,我的天爷啊,竟然不小心就差点惹了将军夫人!

    那官差谄媚一笑,“先前是小的有眼无珠,惹了二位,还望夫人和小姐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这条狗命。”

    锦桑宁厌恶地扫他一眼,咣当一声将手里的刀丢到地上,垂下发抖的手,冷冷吐字“滚。”

    官差连忙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连滚带爬就离开了荒野间的破屋,连佩刀都忘记拿了。

    确定人走远了,锦桑宁脚下控制不住,整个人栽倒在常氏的怀里。

    “宁儿!”

    常氏心急如焚,想要将锦家其他的人喊来帮忙,却被锦桑宁捂住了嘴。

    她摇摇头。

    在她的记忆里,锦家人爱清誉胜过性命,若是让几位哥哥知晓她被那畜生险些玷污,他们必定是要豁出性命也要将人杀了。

    事情闹大,对他们都不利。

    锦桑宁眼皮一沉,彻底的晕睡过去。

    眼前彻底陷入黑暗之前,锦桑宁感觉到手边的刀忽的一轻,似乎是在眼前闪了一道白光,就不见了。

    此次流放的罪犯甚多,大家各自以家族为核心抱团在一起。

    而锦家寻了处依着水井的位置歇着。

    “宁儿若是一直昏迷下去是要有生命危险的,不行,我去同那官差说一声,今日更换路线从滁州城去往邕西。”

    说话的是二房长子锦佑安,锦家共有三房,大房有两子一女,二房则是锦佑安和锦桑宁,三房则有两个女儿。

    常氏抬起哭红的眼,“那官差能同意吗?”

    锦佑安紧紧握拳,咬牙道“大不了我便求他,无论

    如何都不能看着宁儿出事。”

    “那些官差本就对流放罪奴不善,如今再去找事,只怕日后我们的粮水都要被克扣得不剩了,宁儿好端端地乱跑作甚?”

    说话的人是大房的夫人梁氏,她拧着眉,语气中明显有些不忿。

    大房次子锦丰成略带些责备地看向自家母亲一眼。

    如今距离邕西的路不到一半,唯独锦家十二口人整整齐齐一个未落下。

    锦家人以大房长子锦业经的话为主,团结一心。

    锦桑宁半梦半醒间听见了他们的对话,虚弱道“我没事。”

    多半是原主身体孱弱,经了一大番折腾,不堪重负。

    常氏和锦佑安见人醒来,连忙凑到跟前去,常氏哭道“娘险些以为是那畜生做了什么害你昏迷不醒。”

    锦佑安听出了话里的不对劲,咬牙切齿道“那宰渣是轻薄了妹妹?”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大有与人拼命的架势。

    锦桑宁摇头,“没有,那官差被我吓跑了。”

    “对对,官差被宁儿的话吓跑了,宁儿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还是绕去滁州城找大夫瞧一瞧吧。”

    常氏满眼担忧。

    锦桑宁却拒绝了,她那些话本就是吓唬那官差的,若是让他多打听几下,事情败露,届时恼羞成怒可就麻烦了。

    眼见着锦家人都围着她,她心思在昏迷前的那道白光,便借着休息的由头把人都驱散了。

    锦桑宁左右扫了一眼,盘腿端坐起来,屏气凝神。

    眼前陷入黑暗中时,她看到脑海中呈现出一个偌大的房子,房子里放着各式各样的储物柜。

    她在兵器库的那一栏,找到在官兵手中抢过的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