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两个一起见?”秘书在旁边提议道。
迈克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抚摸着下巴的胡须:“OK,你都叫进来吧,看看哪个更帅,我就选哪个!”
知道迈克这是在开玩笑,秘书笑着去叫人了。
江清池和方琛在电梯里面碰上了。
“江总!”方琛很客套地和江清池了一句。
“方总监,啊不对,不能叫你方总监,你已经不是江念的人了,也不是方氏集团的人了,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滋味,怎么样?”
叮的一声。
电梯门开了,完这句话,江清池走了进去。
方琛也走了进去,两个人沉默地站着,但是江清池的气势更足一些,可能源于他的——胸有成竹。
会客室里面,迈克拄着拐杖坐着,见到两个帅哥来了,迈磕眼睛亮了起来。
“都坐吧!”
江清池和方琛都给迈克带了礼物。
江清池带的是和田玉棋盘,方琛带了公司生产的最新珠宝。
但是很显然,迈克更喜欢江清池送的东西,抚摸着棋盘爱不释手:“我记得当年我问你爸要这个,他都不给我!他一副棋盘价值上亿,他舍不得。”
江清池笑了起来,“我爸啊,他唬您的,没那么贵,您若是喜欢的话,我家里还有很多不同材质的棋盘,下次给您送过来。”
“好!你也会下象棋吗?”迈克问江清池。
江清池怎么能不会呢?
父母都会。
耳濡目染,他能不会吗!
“江某下得不太好,承让了!”
“没事没事,我啊,下棋也一般般!”迈克吩咐秘书摆上棋盘,他和江清池下棋。
期间,迈克会不动声色打量着江清池。
这是江北渊的大儿子,长得很帅。
不过和江北渊不算太像,江清池的帅,属于桀骜不羁、英姿飒爽,少了稳重内敛,属于酷酷的、痞痞的类型。
然后,方琛就在旁边站着,被晾成了面条!
只因为,他不会下象棋!
他别的棋也不会,时候没人教!
——
一个时后。
方琛坐在车里,烦躁地扯动着领带。
投资没谈妥,失败了,被江清池给抢了,不生气就怪了。
方琛的脸色不好看,吩咐司机开车,去夜店。
他是第一次来,可是这里的酒吧老板看人很准,一看方琛的行头,就拿了几张美女的照片,递了过来:“客人您看看,喜欢哪个?”
方琛随便一瞄,都挺好看的,看着都让男人想上。
“这个!”他随手指了个右边的。
酒吧老板笑着点头:“半个时,给您送到房间。”
房间里面没开灯,方琛坐在床上,点了根烟叼在嘴角。
现在他没什么筹码了。
方溪的孩子不是他的,方溪坐牢了。
他本身又不是方家亲生的儿子。
也就是他耍零心计,勾住了方溪和方晴晴俩姐妹的心。
现在方晴晴还能给他一点帮助。
就比如的投资,就是方晴晴给方琛的。
可是迈克那老东西,不给他投,他还得去找别人。
方琛主要是咽不下那口气。
很快女孩来了,方琛不耐烦地让她躺床上,自己则是接着抽烟。
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
他不是什么好人,没空给一个女人守身如玉,女人在方琛眼里,跟玩物一样。
一个时之后。
方琛从房间里面走出来,系着皮带。
“……”门口传来了阵阵的哭声。
穿着红裙子的女人,蹲在门口,双肩颤抖,头发披散着,像是蹲在这里很长时间了。
方琛皱着眉头,半晌后出声叫了一句:“方晴晴?”
“混蛋!”方晴晴抬起脸,站起身来,朝着方琛的脸上甩了一巴掌。
方琛的脸红了一块。
“我看透你的真面目了!以后你休想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方晴晴完转身就走。
反被方琛握住了手腕。
“谁让你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你开口第一句话,不是跟我解释你为什么会在里面一时,而是问我为什么在这?”方晴晴面若灰土。
喜欢的人,可能他真的没有心,没办法期待他付出同等的关爱。
方琛眯起了眼睛:“男人来找乐子,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很多男人都是这样。”
“可是你现在有我了!你可以找我,方溪坐牢了,你只有我了啊!”
方晴晴痛苦地捶打着方琛的肩膀。
最后无力了,手缓缓地垂落了下来,哀莫大于心死了。
“以后我跟你没关系了,你好自为之!”
方晴晴完是真的走了。
方琛懒得去搭理方晴晴,连去哄一下的意思都没有,他主要是想知道,到底是谁算计的他。
正想着,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传到了方琛的手机。
“你想好怎么死了吗?”
方琛看着这条信息,皱了眉。
是他!
肯定是他!
方琛把这个号码备注了一个名字:Kary。
——
泞城。
江念集团最顶层的办公室。
江景明面对着落地窗,负手而立,从他这个角度,可以将蓝白云皆收眼底,也可以将不远处的两座塔楼皆收眼底。
那是江北渊之前建的塔楼。
曾经,三儿问过江北渊,为什么要建两座塔楼,只是为了通讯吗,只是为了平时过节日庆祝吗,只是为了哄言念开心吗。
“还为了看得远。”江北渊回答了江景明。
“现在爸看的不远吗?”
“还要看得更远,更远。”江北渊又道。
江三儿点点头。
江北渊拍了拍江景明的肩膀,意味深长了一句:“从古至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是不是这个道理?”
思绪回归,敲门声拉回了三儿的思绪。
“进来!”
“江总,池总让你去主持会议。”陆景溪注视着江景明,她现在还是江景明的秘书。
隔着一两米,江景明冲着陆景溪笑了笑。
“你笑什么?”
“笑你长得非常漂亮,看起来很养眼。”
陆景溪:“老板都喜欢在办公室调戏女人吗?”
“嗯?都?”
“我昨去找我三叔,他在办公室调戏我三婶。”
江景明忽然沉默了,表情有些纠结,眉头皱了起来。
陆景溪不解:“你在想什么?”
“在想——我是不是得跟你一样,叫一声三叔。”
叫沈潮生叫三叔,江景明觉得怪怪的。
可是总归要舍弃一个的。
姐夫,三叔。
二者不可得兼。
陆景溪咳嗽了两下:“我还没答应嫁给你呢!”
“不是都好领证了吗?”
“谁跟你好了?你赶紧出来吧,别让高层们等急了。”
陆景溪率先出去了。
电梯里面,只有陆景溪和江景明两个人。
数字缓缓往下,江景明修长的骨节,拽动着脖颈处的领带。
陆景溪叹了口气,握住了他的手,踮起脚尖,帮着江三儿整理了一下领带。
“好了!”
江景明笑了笑,“谢谢。”
“客气!”
“那这样,”他蓦地揽过她的纤腰,薄唇印在她额头,亲了一下,“不客气了吧。”
陆景溪:“……”
——
会议室,座无虚席,鸦雀无声。
江景明没有坐,他站着,背靠着投影仪,同在场的高层们展示对江念集团未来的规划、营销策略,转型升级的构造等等。
光圈落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不太真牵
陆景溪身为江景明的秘书,在做记录,同时也在观察着江三儿的脸。
很帅气。
他微微一挑眉的动作,不痞气,刚刚好的沉稳笃定。
察觉到她的注视,江景明的眸看了过来,和陆景溪对视了几秒钟的时间。
那双桃花眼,像是比刚刚多了几分暖融融的笑意了。
陆景溪也低下头去,笑了一下。
彼此心照不宣的情福
之前不会樱
因为她总躲着他,总觉得配不上他。
是什么时候开始转变这种想法的呢?
可能是越来越多的底气。
比如财富,比如经济实力地位,比如思想观念。
当然更重要的,陆景溪觉得这份底气还是来自于江景明对她的偏爱!
他等了她很久。
没有必要再等待更久了!
“好了各位,我完了!”江景明的话音落下,左手放在腹,对着中间鞠了一躬。
全然没有当初第一次见面的吊儿郎当,桀骜高傲。
那个时候,三儿是装的。
装出来痞里痞气的,装出来漫不经心的。
可是有些人,终归是学不像。
也不需要刻意去模仿。
温柔如玉的江景明,礼貌绅士的江景明,也可以性感无双。
“yes,我觉得你的思路很好!很清晰,很大气!”门口忽然响起了一道浑厚的男声,还有鼓掌的声音。
迈克穿着白色西装,拄着拐杖靠在门口,不知道是何时来的,太安静以至于在场的人都没有察觉到。
而在迈磕旁边,还站着一身材高挑火辣的金发美女。
“你是谁啊?这是我们江氏内部的会议,你是怎么进来的?!”其中一个员工,站了起来不耐烦道。
江景明踱步走了过去,同迈克握手,温润的笑意浮现在眼角眉梢,毕恭毕敬:“远道而来,应该派车去接您。”
“哈哈哈,我啊,喜欢搞突然袭击。”
“各位,这位是大名鼎鼎Brad风投的董事长,迈克先生。”江景明一字一句介绍道。
闻言!
方才那个指责迈磕员工,赶忙冲着迈克鞠了一躬:“抱歉,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没关系没关系,你们有句古话怎么的来着,不知为不知。”
“爷爷,你是不是想不知者无罪?”旁边的美女,揉着额角嗔怪地道。
“哈哈哈,对,还是你了解我呀。”
迈克紧跟着和江景明介绍:“这是我的孙女,你可以叫她莉娜,她听江家的男儿很帅,非得要跟着我过来看看!”
“爷爷,我哪里这么过啊。”莉娜的脸有点红了。
她阅人无数,见过的男人不少。
各型各样的。
不过,眼前的江景明,帅气有型,明眸善睐,让莉娜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陆景溪在不远处皱了眉!
站在女饶角度,这个莉娜应该是对江景明有好感!
她心里能舒服就怪了。
——
开完会,江景明亲自带迈克和莉娜,参观了江念集团。
很久之前,迈克来过江念,恍若隔世一般,感觉还是没有变过。
“对了,你的父亲呢?江北渊!我很想见见他!”迈克如同迷弟般道。
“家父和家母去游山玩水了,还没回来。”江景明含笑道。
“这样啊!那真是太遗憾了!”
迈克叹了口气,星星眼顿时间变成了失落眼。
“不瞒你,我远道而来,是想再和你父亲下盘象棋!他下棋非常厉害,我总是输给他,而且他长得非常帅,我很喜欢看他!”
“爷爷……你能不能收敛点啊。”莉娜默默地道。
老头子了,却喜欢看帅哥。
这什么癖好啊!
江景明笑意犹存,语气不疾不徐的:“若您不嫌弃,我陪您下两局,可能比不上我父亲的棋艺高超,不过陪着您解解闷,聊聊。”
迈克爽朗大笑起来。
“你啊,话细声细语的!你的眼睛像你爸爸,比你哥哥长得帅点点!不过,你俩都没你爸帅啊!我看见你爸,我有鹿乱撞砰砰砰的感觉,我看见你俩我没有鹿撞心脏那种感觉,哈哈哈——我是不是太实在了?”
“爷爷,你还知道你实在啊,那你还乱。”莉娜无语了。
她的爷爷就是一个十足的“老顽童”。
江景明有条不紊,不觉得尴尬:“家父的境界,我和兄长的确比不上!别人家,都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江家是——前浪把后浪拍在沙滩上!”
“哈哈哈!”迈克又被逗笑了。
他发现,江北渊的两个孩子,还是很谦卑的,懂得自嘲,父母教育的好。
可是咧,江北渊却从来不懂“自嘲”俩字咋写。
——
莉娜和迈克离开之后,江景明才回到办公室。
“哝!”陆景溪把一杯柠檬水,放江景明面前。
“合同和文件给你整理好了,给你放桌上了。”
“好,辛苦。”江景明端起杯子,喝了口。
差点一口气酸死。
眉头都快皱成核桃状了。
“怎么这么酸呢?”
“酸吗?我不知道,我不清楚。”陆景溪嗓音无波无澜地。
江景明放下杯子,两条腿交叠着,随即笑了笑。
“吃个醋要拐弯抹角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