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池:【妈!!我好想你和爸!!】
乔家珍宝:【我俩都好,你们就别想了,其实我俩没怎么想你们,真的。】
江清池:【不信!我不信!妈你肯定特别特别想我!】
乔家珍宝:【这个真没有。扶额。】
江清池:【…………】
江清池:【对了妈,你和我爸为什么用别人的号?这个乔家珍宝是谁啊?】
乔家珍宝:【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故事太长太曲折,等回去再说。】
江清池:【所以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乔家珍宝:【暂时不行呢,你爸这边出了点事情。】
江清池:【啊?那我爸没事吧?病没治好吗?】
乔家珍宝:【不是。就是点小问题,别担心了,有我在他身边呢。】
就是因为有言念在才不放心啊!
他爸不仅要照顾自己,还要照顾他妈呢。
害。
命咯。
——
“蹭!”
陆景溪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额头撞到了床头柜,嘶……
疼得她龇牙咧嘴。
睡了一宿,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还有未散的酒味。
天色已经大亮了,陆景溪拿过桌子上的红色头绳,随便扎了个低马尾。
昨晚上她喝多了,助理把她送回来的。
后面发生了什么想不起来了,不过看样子她睡觉还挺老实的。
陆景溪打着哈欠去洗漱,化妆。
光是眼妆就总共五件套,都要一一地化好。
其实陆景溪眼睫毛已经很长了,不过出席活动,她还是喜欢戴假睫毛,而且她喜欢化浓妆,越艳越好。
“溪姐,准备好了吗?通告要晚了。”
陆景溪的经纪人小曲走了进来,什么都准备好了,就差陆景溪走了。
陆景溪嗯了一声:“几点了?”
“8点了!你睡了两天,还不够?”
“哈?我睡了两天?!”
“对啊,我看你睡那么香,都不舍得叫醒你。”
因为看得出来,陆景溪这段时间拍戏太累了。
是时候该调整一下生物钟了。
陆景溪哦了一嗓子,揉着额角。
睡昏头了。
很难得。
“这个通告结束,我是不是就能回泞城了?”
“额,还有一个宴会,一个颁奖礼,都结束了就能回去了。”
陆景溪无语。
竟然还不能走?!
“怎么了溪姐,你回去有事情?”
“我说我回去领证,你信吗?”陆景溪去餐厅拿了杯柠檬水,喝了半杯。
小曲顿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别闹了宝贝,咱乖点,谈个恋爱玩玩,涨涨热度就行了,结了婚就不好玩了。”
“那要是我真的结婚呢?”
陆景溪坐在沙发上,看了过去,一双狭长的凤眸,精致魅惑,又含着几分难得的认真,看上去更加勾人。
可是小曲不觉得勾人,只觉得后怕。
“别闹别闹,你这才27岁,你结什么婚,你看娱乐圈哪有女人结婚这么早的。”
陆景溪想了想,义正言辞地道:“我可以隐婚!”
“再说再说,你先跟我去参加通告吧,要晚了!”
“好,走!”
陆景溪今天穿了件黑色的斜肩礼服,瘦削的肩头披着外套。
她向来喜欢把外套披在肩膀上。
因为懒得脱。
“对了小曲,那天杀青宴,你把我送回来的?”
“是啊。”
“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没有啊,挺正常的,就是你抱着我叫三宝宝。”
陆景溪一愣,眼皮都跟着跳了一下,突突的。
三宝宝???
这是什么鬼?
“我,我叫你三宝宝了?”
“三宝宝是谁啊!”小曲不解。
“啊,该死……该不会我……”
陆景溪赶忙给江景明打电话。
要是电话没接通,就晚上再给他打。
“喂。”
“我叫你三宝宝了吗?”陆景溪开门见山,他现在能接电话,就代表他不忙,所以干脆不问他到底忙不忙。
江景明似乎在笑:“现在叫了。”
“哦……”
陆景溪刚松了口气,拍了拍心口,“那我那天晚上,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了?”
“打了,而且很久。”
“我说什么了吗?”陆景溪小心翼翼问道。
她抬起手,将头发随意地拢到了耳后去,只露出了一张精致的脸。
然后下一秒听见江景明的嗓音:
“某人说,要回泞城睡我!”
“哈?我——”
“还说要给我生孩子,要花我的钱,要吃我做的饭,要——”
“咳咳咳!你别说了别说了!”
陆景溪手忙脚乱地把电话挂了,刚刚陇上去的头发全乱了,散落了下来。
小曲不解:“怎么了?脸这么红!”
“啊,我疯了。”
陆景溪挠着头皮,“小曲啊,以后你拦着我点,别让我喝酒。”
“哦哦,好。”
——
中心医院。
江景明因为写的论文获奖了,深得甄主任的心,甄犀利这几天都没找江景明的事儿。
相比较之下,张许就比较惨了,动不动就被甄犀利拎去办公室单独教育。
但是张许习惯了。
他最近经常调班,因为张许要忙着打比赛。
“三儿,贵族电竞那场比赛,内部名额好像是陆瑶给你搞的!她还挺厉害,能找到黄达成。”张许去找江景明,对江景明说道。
江景明脖子上挂着听诊器,在给患者做检查。
闻言,他轻轻一皱眉,抬眼间一抹潋滟的愧疚落下。
“原来……欠她一个情了,还误会她了。我的错。”
“你误会陆瑶什么了?”
“算了,不说这个了!你通知陈青玫吧,让她过来打吧。”江景明两只手抄在口袋里面,走了出去。
张许注视着他的背影,跟在他的身后。
“她打,你也要打,这场比赛很重要。”
江景明没有说话。
张许叹了口气:“你就打吧,你多少年没打电竞了,正好趁着你爸不在。”
江景明无语:“就是因为我爸不在,我才更不能添乱了。”
“这哪能是添乱了,是争光啊。”
江景明沉默了两秒钟。
“我想想!我明天给你答复。”
“别让我失望啊~兄嘚!”张许用力地拍打着江三儿的肩膀。
“小叔叔——”
江安放学了,来找江景明了,坐在江景明休息室的沙发上。
江景明脱了白大褂,把江安抱起来,“谁送小安来的?”
“家里的司机叔叔,因为粑粑说爷爷要回来了,我想问问小叔叔,是不是真的咧?”
“你爸爸说的话,就让你这么不相信吗?”江景明笑着说。
“嘿嘿,我粑粑太冒失啦,没有小叔叔有安全感哟。”
江景明还得谢谢自己侄子这么夸自己呢。
他抱着江安,刮了一下江安的鼻子说:“你粑粑这次说的没错,爷爷快回来了。”
“真的呀?”江安的眼神亮晶晶的,“那什么时候回来咧?明天,后天,还是大后天咧?”
“这个嘛,今晚小叔叔在梦里,替你问问爷爷!”
晚上江景明回去,和江北渊说了自己的顾虑。
贵族电竞的老板是黄达成。
可是。那是面向全世界的比赛。
江景明若是要参加,就是作为队长的身份,去参加。
江家老三:【就是这样。我不知道要不要去打那场电竞。】
乔家珍宝:【打。】
江家老三:【我怕输了会对江念的股价造成一定影响。】
乔家珍宝:【那就不要输。】
江家老三:【我知道了!】
乔家珍宝:【还有别的问题吗?】
江家老三:【还有,小安很想你,你要不要跟他打通电话?他每天都对着电脑找爷爷,今天还来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
乔家珍宝:【打了见不着面,只会更想,先让他想着好了,等回去再说。】
江家老三:【那为什么还不回来?你不是又生病了吧?】
乔家珍宝:【说不清楚,不想说。】
江家老三:【那你缺钱吗?去明池集团拿,总部地址就在岛城汇源路中心大街。】
乔家珍宝:【不缺。够用。】
江景明觉得他爸更高冷了。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让人心痒痒想知道。
江景明正想着。
乔家珍宝:【三,做你认为对的事,别顾虑。】
江家老三:【知道了帅哥。】
——
张许第二天迟到了,因为他忙着打游戏了。
黑眼圈都很重。
就在张许蹑手蹑脚上了电梯,电梯门刚打开,一道魔王般的嗓音就响了起来。
“哟哟,我们的张医生真是勤快的小蜜蜂呢,都9点半了才来医院,怎么不晚上12点来呢,耽误我们张医生休息可怎么办!”
张许的脖子生疼,只能耐着性子,磨着牙:“主任,路上堵车。”
“哦哦哦,上次便秘这次堵车,下次是不是要送孕妇去医院?”
张许:“……”
甄犀利拍了拍张许的肩膀,叹了口气:“啧啧,记得送孕妇来我们中心医院,辛苦张医生了。”
张许赔着笑,注视着甄犀利走远了。
身后传来了一声揶揄的笑音。
张许赶忙看过去,盛瑞靠在墙上,咳嗽了两嗓子,笑得眉眼都弯弯起来了。
张许的眼睛眯了起来:“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一点好玩的事情。”
“你这小子,你敢笑我!你给我等着!”张许阔步走了过来。
“我真没笑你。”盛瑞举起两只手很是无辜。
这个动作,他的卷毛一翘一翘的。
他的头发是天生的自来卷。
张许硬是走了过来,用力握住了盛瑞的一只手,然后握手似的用力一掰扯。
“我信你!很信你!”
“你——”盛瑞龇牙咧嘴,对着手掌吹气,一边注视着张许吊儿郎当的背影。
这医生,力气真大啊。
盛丽的病房,盛丽在画画,戴着眼镜,只露出了一双圆圆的眼睛。
江景明在给她浇花,盛丽看了江景明一眼。
逆着光,看到一个背影,修长匀称,阳光平铺在他的肩头,切割开忽明忽暗的轮廓。
盛丽觉得江景明皮肤很白,比陆景溪的皮肤都要白。
可能有些人天生就是白。
有些人天生就是黑色。
察觉到她的注目,江景明看过来,盛丽很快把眼神转移开了,淡然地继续画画。
“盛丽。”
江景明坐在了床头,身上含着几分消毒水的味道。
盛丽抬了眼看过来,不解地歪着头。
江景明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蹲了下来,让自己处在低处,让盛丽比他高一等。
“哥哥想要问问你,要不要和哥哥一起打一场比赛呢?”
“什么比赛?”盛丽在画板上写道。
“一场,关乎荣誉的电竞比赛。”
“江医生认为我打游戏很厉害吗?”盛丽又写道。
“盛丽可是我老婆的粉丝,我觉得,差不到哪里去。”
“景溪现在还不是你老婆哦。”盛丽有点吃味地写道。
“很快就是了。所以要不要?”
江景明很有耐心地问道。
盛丽没有说话,低头沉默。
江景明的手掌抚过了盛丽的发顶。
“奖品是一栋房子。产权是永久的。胜利(盛丽)可以送给哥哥,这样你们就有家了。”
有家了……
盛丽的眼神终于动了动。
她的睫毛颤动着,在思索,眉头也轻轻皱了起来。
“你再想想,好吗?不必着急给我答案。”
“……”盛丽轻轻地点点头。
——
“这几天多喝点水,你缺水有点严重。”张许给盛丽检查了指标,说道。
盛丽点点头。
张许别有深意看了几眼盛丽。
盛丽,胜利,K。
这小丫头真是K啊,果然这年头隐藏的都是大佬,深藏不露。
“好好休息!”张许负手而立,转身就走。
盛瑞靠在一边,咳嗽一嗓子,然后给张许让路。
张许狠狠瞪了他一眼,这臭小子!上次还敢笑话我。
张许临走之前,不忘记推了一下盛瑞的脑袋。
盛瑞揉着额角,低下头去哭笑不得。
盛丽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她在画板上写下:【凯瑞,你喜欢张许吗?】
“哈?!怎么可能。”
盛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抖了抖胳膊上的疙瘩。
“这个笑话不好笑,以后不要胡说。”
【可是凯瑞,竟然会对着张许笑。】
“我也会对你笑,对江医生笑,这又怎么了?”盛瑞两只手摊开说道。
盛丽又低着头写字——
【凯瑞,我想打一场电竞比赛。】
闻言,盛瑞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凝固,他严肃地摇了摇头。
“不行,我不同意。”
【哥哥,我想打一场电竞比赛。】
“叫哥哥也没用,我不同意。”盛瑞很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