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催们擒拿捆绑匪徒们,他们的手法很不一样。
他们首先冲进来几个点穴高手,一下就点击了他们的麻神穴位。
后进来的黛催就像搬动柴把一样迫使他们背靠背。
只捆住他们的四只手腕,而且掌心向上,接着再捆下两个,这四个人也是紧紧地挨在一起的。
这样四个六个八个成几何字数增长,一根箩索就捆了几十号土匪。
这几十号土匪背靠背身挨身,就是穴位解了,也无法动弹。
那麻孝翊不断的呼喊声,引起了崬南兴的注意,他向马焗良丢了个眼色。
马焗良走到他的身旁。
惊奇地大叫起来:“哎呀,这不是我的老哥哥吗。”
“你几时也当了土匪了,也到这里来庆祝独眼奴奴黑盗得到的稀世明珠了?”
“哎呀,老弟,不是这样的呀。”麻孝翊痛哭流涕,“我是被独眼奴奴黑派人强制押来的呀。”
“我是麻家庄庄主,怎么会是土匪嘞。”
“我现在被五花大绑了,看在兄弟的情分上,求求你放了我吧。”
马焗良哈哈大笑:“哟,我前几天结义的是麻家庄庄主。可是今天的你变了。成了土匪庆功会上台上的大人物了。”
“我没有这个权力了。”
“好,我请示师傅再说。”
说完,就离开了麻孝翊。
而这时,崬南兴也到了台上。
他一听马焗良一说,立刻哈哈大笑:“这事情还用我来过问吗?”
“我不是不知道你们是结拜的忘年交兄弟,你放了他便得了。”
原来崬南兴早就到了鼓楼的戏台上了,听到了他们俩的对话。
马焗良已经知道了,这个所谓的麻孝翊,是伪装的。
那个真的庄主,是被他们劫持到盆景寨来了,可是师父为什么还要放了他呀。
麻孝翊站起身,居然对崬南兴倒地一拜。
崬南兴就微微一笑说:“你是庄主,我受不起你这大礼。免了吧。”
“还有,你是一个人来的,没有庄丁来护送?”
“大镖师免了我的罪过,我是感恩不尽,怎么敢还有别的要求呀。匪徒们绑架我上山,我那里有十八个贴心的庄丁,也不避斧钺,一路同来了。”
麻孝翊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说。
“那十八位好汉,你就指认出来,我一并放了吧。”崬南兴说。
这一下就多了十九个自由的人。
独眼奴奴黑看在眼里,心里很是高兴。
“好吧,你就带着你的庄丁回麻家庄去吧。好好看守你的田园山林,让村中民众都过上安生日子。”
麻孝翊心中好生欢喜。
他觉得这个崬镖局是徒有虚名,是个空心竹筒,一点肚才都没有,居然没有怀疑他是假的。
更加一点也不知道,他居然是独眼奴奴黑的亲弟弟。
他带着这十八个心腹死士,一齐拜倒在地,叩头谢恩去了。
镖局全体人们都对崬南兴这种举动,感到万分奇怪。
只有沈襄錚和崬晶兰吴巧儿心中有数,老人家这是要营救出真正的庄主而施用的妙法了。
崬镖局要马焗良率领黛催们,把这些匪徒统统关进鼓楼。
其他人都关在大厅里,只把独眼奴奴黑关在单间里。
同时他对沈襄錚刘胜陈砮眨了一下眼睛,三人心领神会,立即出外去了。
崬南兴和马焗良开始对独眼奴奴黑的部下进行审问。
首先,他要黛催们解了他们的穴位。
然后问:“你们谁是二当家的?”
这些人面面相觑,没有谁回答。
崬南兴又说:“只要你们自己承认,只要你肯为我办事,我立即放了你。如能够立功,我上报官府,还要免了你的罪过,立了功劳的,会论功行赏的。”
立即有三个人都说:“我就是二当家的。”
“这下好了,师傅你能立马分辨出来,谁是真的谁是假冒的呀。”马焗良心中这样想。
“去问独眼奴奴黑,他肯定不会说谁是二当家的。”
三个自称为二当家的人,心里都这么想。
匪徒们就是这个德色,死到临头了,还在想着要成为二当家的。
要分辨出谁是二当家的,这并不重要。
崬南兴要的不是这个。
谁是二当家,都无关紧要的。
他选择了鼓楼三层作为审讯室。
江边洗萝卜,一个一个来,
马焗良把头一个自诩为二当家的土匪,带上了三楼。
这个匪徒看来很是乖巧。
他在上楼时问:“马大人,你在镖局是个人物,你能够救我出去吗,我可以奉献一百两白银孝敬您的。”
马焗良不是贪财之徒。
他笑了:“一百两太少了,就是有千两黄金,我也不敢放你,你去向我师傅说吧。”
这个乖巧的匪徒,在崬南兴面前也是嬉皮笑脸的。
他说:“我在南山顶上的一个石头凹凹里,埋藏有百两黄金。”
“我想献给您作为镖局的费用,请你开脱我。”
崬南兴问:“你哪里有这么多的黄金?”
“我真是二当家呀。”
“有时单独出去打秋风,得到的财物,我没有全部交上去。”
“积少成多,几年下来,就有了百多两黄金。”
崬南兴问:“我们镖局自有朝廷负担资金,犯不着你操心。”
“我只想问你,盆景寨里重大事情,你都参与了吗?”
“你们的大当家会有事情瞒着你吗?”
乖巧的土匪立即回答:“绝对不会的。在这寨子里,事无大小,大当家的都要和我商议的。”
匪徒一副神气满满的样子。
“那好,我不会要你一钱银子,你回答对了我的问题后,我放你走。”
“而且你可以带走你私藏的所有财物。”
“那好,请开尊口询问吧。”
“我们刚才放走的那个庄主,和你们大当家的是什么关系?”
“他吗,和我们大当家的没什么关系。”
“只是这下面的苗寨,不服我们,常常和我们打斗相争。”
“而那个麻家庄,我们只去过一次,就征服了他们,常年给我们进贡而已。”
“那好,我问的完了,马焗良,把他押出去吧。”崬南兴说。
马焗良立即把他押送到了三楼的另外一个房间。
一进去,就朝他延髓穴一掌,匪徒立即昏迷在地。没有半天也是醒不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