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灵石矿脉是轮不到自己了,第二真传卢奕斌的实力太强,还有多件二阶法器在身。
更重要的是遁速不下于自己,若是真的想和我做过一场,自己还不好逃脱。
魏钟明白不是自己练腾云术不够勤奋,而是其原始等级太低,仅仅是一阶术法而已。
那卢奕斌施展的如同鬼影般的步法,依魏钟观察,至少是二阶遁法。
论起基础强度比魏钟好了不知多少,但熟练程度不如魏钟的腾云术,这才不相上下。
‘唉,算了。贪心不得,风险太大。自己生性平稳,做不得此等风险之事。
若真是冒险成功抢了青木宗的灵石矿。秘境一结束,恐怕所有散修就要被青木宗强行羁押拿下。魏钟可是没有忘了出入‘晴川秘境’的通道在青木宗山门之内。
那时候魏钟才真的是插翅难飞。’
收拾了一番心情,魏钟开始在宫殿群中搜寻起来。
这坐落于灵石矿脉上的宫殿,左右都是仙家住所一级吧,总会有些好东西。
可是搜寻了一圈,魏钟终于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过于乐观,别说灵物,就连亭台楼阁之上的灵材都被搜刮的一干二净。
‘感情不只是岁月侵蚀,更有人祸。这青木宗的家伙们也太狠了些,前辈们的洞府都被其拆的破破烂烂。’
不过转念一想,与其在外界寻找些不确定的灵药,还真不若在这拆家,好歹也是灵物一级,起码一趟秘境之行不至于全无收获。
一代接一代,就这把这仙家住所祸害了。
魏钟一通寻宝就给青木宗定了一个不尊先辈的罪名。
外围是没有收获了,魏钟朝着最中心的高塔走去。
方才担心卢奕斌杀个回马枪,这才选择在周边游荡。
不过这一会倒也确定了其不会追上来。
走上高塔前的广场,发现脚下的地砖都被人掀起,乱七八糟的横陈在高塔之前。
‘真够过分的。’
走近高塔,发现塔上牌匾残破,缺了一半,剩下一半也是破破烂烂,看不清文字。
从中央残破的大门走进,其内是一处宽阔的殿堂,圆形的殿堂内部由数不尽的壁画构成。
其上既绘有风景,又画有人文;有仙家景象,也有凡间烟火。
春夏秋冬,日起日落,好似绘尽了这人间之事。
魏钟拾步靠近,抚摸着四周壁画。质感粗糙,乃普通岩石,只是雕刻在这座建筑高塔内才得以保存。
其中部分壁画还有不少人为损坏的痕迹,想必又是青木宗的手笔。
大殿中央是一处极高的高台。约有几十丈高度,其上方穹顶天光坠落,洒在石台之上留下点点星光,煞是美丽。
正欲飞上那高台上方看看究竟,但是魏钟一施展腾云之术就发现术法乏力异常,约摸只能腾空一丈。
施展其他术法同样是一丈之上威力渐消。
又拿出法剑打算御剑飞行,也是一丈高度,再往上就会受到极大的阻力。
“这是禁空、禁法之类的禁制?”
魏钟有在坊间听闻,部分秘境中各种奇怪的禁制,比如此处的禁止飞行、禁止斗法,还有诸如隔绝灵气等等。
想不到会此次秘境之行遇到。
此类禁制的形成原因各种各样,有的是高人设阵,有的是天地自然成阵。想要突破禁制的限制,往往需要打破这方地域平衡,使得阵法失效。
个人之力难以做到,而且破坏禁制的后果也是未知,大概就是如此青木宗才会放过这处大殿吧。
那么飞行不得,只能爬了吗?
看着那头顶闪烁白色耀眼光芒的高台,魏钟觉得有些苦涩。
如此高度,以自己的体魄摔下来只怕不死都要重伤。
《养身功》,毕竟带的是个‘养’字,体魄强度还是无法与体修相比。
好在高空之中无人能够攻击,不然来个敌人自己就会饮恨当场。
说做就做,魏钟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根绳子,由特殊灵草编制而成,坚韧异常,非法器不可砍断。
将绳子缠在腰上,又寻找台上的凸起挂上。
一步又一步的往上,那支在一丈之上,挂在高台上的绳子突然断裂。
魏钟用手抹去则是毫发无损。
‘好吧,连这等外力都借不得。’
魏钟只好舍了这一绳子,双手双脚往上爬。
越往上身上的压力越是大,背后像是背了什么重物,随着不断升高而加大重量。
回头一看,却是什么都没有。
这考验也太折磨人了些,魏钟额头流下汗水,还是穿越以来第一次这么疲惫。
仙人自有术法,哪须使此等蛮力?
偏偏此地禁绝法力,真是苦了魏钟。
步至三丈之高,魏钟发现了一处凹陷,其内一块石制剑架,似乎以前还放着什么宝剑,只是早已被人取走。
这架子倒是稳固,像是从这石质高台之中雕刻出来的,魏钟索性一手抓着剑架休息了片刻。
抬头看向更高处,魏钟心中顿感不妙,不会上面的宝物都被人取完了吧。
再度前进,第六丈,又是一处凹陷,同样的空空如也。
第九丈,第十二丈······
一直到最顶峰的三十六丈,全部如此。
魏钟再也忍不住想要破口大骂,但身躯的疲惫竟让其有些说不出话来。
只能在心中怒吼:“青木宗,不干人事也!”
愤怒的拍击着身前实质高台,软绵绵的胳膊没能使出多少力气。
“你这考验之地,怎么不懂得补充奖励?”
魏钟几乎郁闷的就要哭出来。
最终化作满脸苦笑,终于明白了此间宫殿,为何没有青木宗弟子前来。
至于散修,只怕一靠近下方灵脉,就被那卢奕斌击杀了吧。
“算了,机缘不在我,还是就此离去吧,不如去寻些灵药,为筑基做准备。”
正当魏钟打算离去之时,脑海之中似有某物发出了一道白光,这高塔之上照下的日光也有了变化。
一瞬之间,塔内通明,四周的壁画都在此照射之下有了些许浮动。
“怎么回事?”
魏钟尚不明白发生了何事,自己的身躯就此离开高台,在空中悬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