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妾的处境
    “世子,我,奴……

    谢怀则不耐睁开眼:“规矩没学好?主子没开口,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卫好难过的低下头,手指搅着衣角,咬住了下唇,谢怀则看见了,却并不打算安慰,当初她姐姐不也是这样,一步一步的,哪有人帮着有人给做踏脚石,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表面恭谨有礼,实则万事不萦心的女人,让他再也放不下,牵肠挂肚,让他一个堂堂世子,变得都不像自己了。

    “你的规矩比起你姐姐来,可差的远了。谢怀则毫不留情的嘲讽。

    卫好面色一白,呼吸一窒,姐姐怎么可能守这些奴婢的规矩,这些规矩不就是让她难受,让她知难而退的吗?

    她又不是没看见过,在别院的时候,姐姐不高兴时甚至会直接翻白眼瞪人,双手推拒他的亲热。

    她也看到过,姐姐和他亲密时,会胆大包天的去戳他的鼻尖,吻他的眼睛。

    为什么姐姐可以,她就不可以,她们一母同胞,姐姐,就比她高贵很多吗?卫好不服气。

    事情发展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她是姐姐唯一在世的亲人,也是唯一相貌酷似她的人,难道不该是把她留下,好好护着,好生怜爱吗?

    姐姐走后,为什么感觉姐夫变得越来越冷酷,一点都没有从前面对姐姐的温柔。

    谢怀则是个如何的人精,哪能看不出这姑娘心里在想什么,可他就是什么都不想说,活到这么大,能把他蒙骗的,大概,也只有卫婵,他的窈窈,口口声声说爱他,心里只有他,会陪着他,结果什么,都是假的。

    卫家虽然家贫,卫婵却把自己的妹妹养的一派天真,全然不知人心险恶,卫婵自己做妾,是绝不肯让自己妹妹也做妾的,这傻孩子被人当了出头鸟,被人当枪使唤利用,心里还美滋滋,觉得是自己的机会。

    谢怀则实在厌恶蠢人,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到了地方,外面看起来倒是奢华无比,进出的都是穿绸缎的达官贵人,看着虽然有老有少,但大多都是男人,而怪异的是,身边总陪伴着一两个女子。

    那些女子都在笑,可卫好就是觉得很别扭,感觉这些女子笑的很是谄媚。

    可惜她没怎么读过书,不然就会知道这种笑,叫做媚视烟行,卫好心中忐忑,可谢

    怀则根本就不管她大步往里面走

    被掌柜奉承巴结亲自带着进了个雅间居然是个曲水流觞的酒宴席间已经坐了几个头戴玉冠身着绸缎的锦衣公子看着都各有各的俊秀只是比起谢怀则很不如可比起外面那些力巴佃农那可都英俊太多了。

    世家大族养出来的公子怎么可能会形容猥琐呢多少代积累的财富和权势娶的门当户对的妻子也是相貌端正纳的妾更是绝色一代一代生的孩子都只会越来越好看。

    而家中的财富足够他们养尊处优的生活不必风吹日晒汗水摔到地上摔成八瓣一年打的那点粮食都不够交佃租粗活累活全有奴仆去干一个个自然都面皮白净衣着工整也不会满身臭汗。

    可这些都是外男卫好难免觉得有些无措又茫然她在公府学规矩是知道的正经大户人家未嫁的奴婢也不会轻易见外男平日不过是给主子传话的时候见得多的便是家里的小厮还有府里的公子们。

    而现在满屋坐着的都是年轻公子这些男人身边也都坐着女子那些女子或是斟酒或是与服侍的年轻公子调笑就算卫好再脑子里缺根弦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地方了。

    “愣着做什么还不坐过来?”

    谢怀则蹙眉卫好在一众公子哥或打量或戏谑的眼神中几乎同手同脚的跪坐到谢怀则身边。

    “斟酒!”谢怀则酒杯咚的一声摆到卫好面前卫好全身都僵硬了。

    “谢世子你这个丫头没调教好啊连斟酒都不会吗?”梁承慎本来言语轻薄调笑想要看看谢怀则的热闹他本来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

    “小侯爷你就别笑话世子爷了谢世子如此正经你瞧他哪次出来带过家里的侍妾过今日还是头一遭却不知是什么样的美人呢。”

    这里面坐着梁小侯算不得完全跟谢怀则交好的那些世家公子不过谢怀则一向是众星捧月除了梁小侯也没几个人敢当众捋虎须。

    虽然这些都是纨绔子弟却也佩服有真才实学的人毕竟谢怀则连中两元学问是真的好。

    “抬起头来叫公孙公子瞧瞧。”

    这种酒宴,谢怀则也没少参加,他毕竟不是个真正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与这些世家公子们交往,也没有眼高于顶,拿鼻孔看人,不如说还挺合群的,也算好说话。

    只是这种叫几个粉头作陪,或从家里带通房歌伎这种事,他还是头一回做,的确叫大家很是稀奇。

    卫好僵硬的抬头,她哪里见到过这种场面,瞬间,十几双眼睛看了过来。

    那个劝梁承慎的公孙公子,难免有些失望,相貌不能说平平,也算清秀,可谁家没有十几个这样清秀可人的婢女呢。

    而且这女子畏畏缩缩,看着还没张开似的,尤其坐在谢怀则身边,对比太过强烈。

    而梁承慎是满脸懵,神色怪异,他是见过卫婵的,这女子不是卫婵却与卫婵有三分像。

    他对那卫婵印象可太深刻了,毕竟视他一个小侯爷如无物,还是个身份低微的婢女,就这么一个。

    梁承慎的性格有点像熊孩子,越不能做什么不让做什么他越手痒痒,比如得罪谢怀则,说谢怀则的坏话,被谢怀则收拾了一通终于老实了,不敢当着他的面阴阳怪气。

    可自从她被从庄子上带回去,就久居公府内宅,谢怀则这厮就像藏着什么宝贝似的,根本不带着她出来见人。

    这也是权贵公子真心与否的一个证据,但凡不怎么认真上心的妾,拿出来待客也不觉得可惜,而不真心的,便时常带出来招摇,可能还会换妾,或是换点别的什么。

    京城这种换妾的风气,非常盛行,哪怕是那位文坛大家,饱受赞誉的南山先生,都拿家里小妾换了匹快马,也无人会说什么。

    毕竟,妾又不是良民,能出来待客,都是签了卖身契的。

    后来听说,那卫婵很是好命,救了皇贵妃,人差点没了,又活了过来,成了乡君,一跃成了贵妾,搬到别院后,他也暗戳戳的跑过去看。

    不过他梁承慎也不是客,自然不会被迎进去,送进去的拜帖和贺礼,也在卫婵看过是没什么交情的梁家后,送了回礼,就没了下文了。

    可这少女与那个卫姑娘有三分相似,谢怀则这是什么意思。

    别人都说谢怀则是如何的好,如何风光霁月,文采出众。

    文采出众这件事他是承认的,毕竟谢怀则连中三元,他考了两回

    举人都没考中,可他比谁都知道,此人白净面皮下焦黑的心。

    卫婵没了的时候,他也有一瞬间的心痛,甚至是茫然。

    那个溪水旁,穿着素衣不显山不露水,却在垂头低笑时,有那么一瞬间让人感觉特别美貌的姑娘,就这么没了?

    梁承慎那几天心里也有些空落落的,可到底交情不深,很快就忘在脑后。

    他绷不住,疑惑的看向谢怀则,这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难道他恨那个姑娘,人都死了,还要寻个相似的,拉出来羞辱?

    梁承慎却不喜欢换妾,也不喜欢把美貌的妾带出来招摇待客,自己家里的也都是买来的清白姑娘,何必叫人家做这种事,红袖招里官伎私伎可多的是,临时寻几个粉头充充场面也就罢了。

    怎么谢怀则也染上这种习气。

    梁承慎直皱眉。

    “还青涩的很,带出来见见世面,免得连服侍人都不会。谢怀则语气淡淡。

    几个纨绔子弟都露出了然的笑容。

    卫好神色很是难堪,低下头脸都涨红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一直和善的姐夫,却变成这样。

    这姑娘脸上还带着些稚气,而难过低头的时候,倒是与卫婵有几分相似。

    卫婵很特别,她敢对小侯爷不屑一顾,也敢以身挡在皇贵妃身前,这种勇气,就算是自小熟读各种圣贤书的世家贵女,也是做不到的。

    梁承慎有些不愿,顶着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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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婵脸的姑娘,受如此羞辱,而且明眼人一看,这姑娘根本就不是大家族豢养的那种歌女姬妾。

    “如今朝廷正在边城备战,听说林将军重新挂帅出征,林家的爵陛下也重新给了,黑甲军已经在河套跟羌人小小的交过手,战局这么紧张,明年的科考还能如期举行吗?

    谢怀则有些意外,没想到说这种话的居然是梁承慎,他是京城典型的那种纨绔公子,不会做什么大恶,顶多拿着家里的钱去跟外面的狗肉朋友们吃吃喝喝,寻寻花问问柳,年纪一到便收心,该娶妻娶妻,在家里安排下,可能捐个官,承了爵位靠祖产也能舒舒服服过一辈子,有点小才,却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而这种酒宴,梁承慎这个喜欢吃喝玩乐的纨绔,居然破天荒头一回说起了科举的事。

    梁承慎是同一年跟他一起考中秀才的,

    当时神童的名号里也有他的名号,只可惜后来连续考不中举人,京城的好事者,说他是伤仲永,他便决口不提科考的事。

    也是因为此事,这人才一直瞧他不顺眼。

    他这是,岔开了话题,给卫好解围?他认识卫好?

    谢怀则想了想,确定他肯定不认识卫好,还不如说梁承慎认识卫婵来的顺理成章,卫好这样容易动心,但凡见到了英俊有钱的世家公子就把持不住了,若是跟梁承慎之前就认识,她绝不会蠢到如此地步,一心只想往自己身上贴。

    他为什么会认识卫婵,怎么认识的?梁承慎,难道也跟他的窈窈有过往?

    谢怀则脸色已经有些阴沉,开始想到怎么整治姓梁的比较好,姓梁的可不是陈二顺那种无权无势的平民百姓,也不像谢行,是自己的堂弟,他这个做兄长的,总有些话语权。

    他不在的时候,那个可恶的女人,到底引诱了几个男人!

    他得好好问问她,是不是有了他还不够?

    然而此刻,谢怀则脑子里的想法很多,可现在,即便是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他去哪里问?黄泉碧落吗?

    心中有股苦涩在蔓延,如今,就算是想发脾气,想质问她,也是做不到了。

    杯中的酒,被他一口灌入喉,灼烧的痛感和热意引起的痛,让他,这具冷硬的身体,好似又重新,有了知觉。

    “科举乃是朝廷大事,若是因战事停了科举,岂不闹得人心惶惶,放心,一定会如期举办,小侯爷,你这是又要再考一次?”

    梁承慎叹道:“我爹非要让我考,我说我不是那读书的料,我好歹还是家里的嫡子,将来爵位总是我的,吃那个苦做什么。”

    “要论读书,咱们这里谁比得上谢世子,你们听说了没,陛下有意,这世家出来的公子哥们,只要没有功名的,都不允许捐官了。”

    “你听谁说的?”

    在场所有公子们,都紧张了,毕竟不是谁都能像谢怀则,像林家五子一样,不是读书好就是能上战场挣军功的。

    “我爹是户部侍郎,焉能不知道朝廷的动向,这些年因为捐官的事,把正常科考的举子们名额都占了,举子们反而没有官做,这官员是一个萝卜一个坑,陛下可气坏了,憋着气想整治呢,若是家里有爵位,嫡出的还能袭爵,庶出的连捐官都不行,以后干什么营生去?”

    公孙公子笑了出来:“怕什么,今天能在这里的,都是能袭爵的,该着急的是我们家里那些兄弟们,都在红袖招吃酒了,说这些不高兴的做什么,该吃吃该喝喝,谈论谈论女人不好吗?”

    几个公子一合计,倒也觉得是,气氛顿时缓和了。

    “这红袖招的最近有个叫冬儿的姑娘,很红,听说不少官员私下都点她,此女特别擅长音律。”

    “这个女人我知道,那不是先职方清吏司王大人的嫡女吗?这还是本朝第一个被抄了家送到教坊的官家女呢。”

    “官家女有什么好好奇的,难道你我将来不娶官家女为妻?”

    公孙公子嗤了一声:“我就好奇,谢世子今日带来的那姑娘,是个什么滋味,世子,肯割爱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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