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沈家漾漾也是好心!
    “要我说那沈娘子有什么好的,美则美矣身子却孱弱的很,能经得住公子几次折腾。”

    “呀,轻点。”

    男人低骂一声。

    “自然比你好。你是送上门的,她是我准备娶的,能一样吗?”

    “我祖母今儿过后就去提。**不离十婚事能定下。”

    沈婳倏然收脚。

    颜宓:“你还好吧。”

    沈婳面无表情:“他们不冷了,我倒是冷得很。”

    说着,她捡起一颗石头,朝着闹出动静的地方,重重砸了过去。

    ‘啪’的一声,砸的很准。随即是惊慌和痛呼。

    颜宓想拦,可生生没拦住。

    “我们快走。”

    “又不是我行苟且之事,他们不怕事情败露,我惧什么?”

    沈婳冷笑:“我倒要看看谁敢把主意放到我身上。”

    短短数日,来沈婳跟前打听的妇人并不少。是看上她了?不是,那些人看上的是阳陵侯府。

    沈婳为此也很是心烦。

    她气势冲冲就要过去,手腕一紧,不过是眨眼功夫,整个人被带入假石里头。

    “站在此处,莫出来。”

    谢珣叮嘱她同颜宓,将手里的灯笼送至沈婳手上,这才出去。

    他是男子,出面解决此事最是妥当。

    那块石头是砸到孟智额头上的。那儿迅速起了个大包。他吓得眼前一黑,已然软了。

    身下的是永昌伯爵府的婢女。花容失色的同时,着急忙慌抹黑去寻衣裳。

    谢珣耳力好,便是黑灯瞎火周围无亮光,他也准确无误的孟智在一丈之外停步。

    “出来。”

    谢珣又补充一句。

    “穿上衣裳出来。”

    孟智怎会出去,他甚至衣裳都来不及寻,慌乱跑开。

    ‘咻’的一声,一道凌厉的风声从身后传来。

    呈三棱状的箭头,带倒刺和血槽。直直插入孟智发间。

    孟智:!!!

    谢珣:“有伤风化,若让女娘撞见,怕是不好。”

    听着外头的动静,沈婳莫名其妙。

    她现在心情很不好!

    女娘又怎会听陌生人的吩咐。

    她转身顺着微弱的灯光,瞧见了颜宓怔愣的神态。

    颜宓一言不发。

    沈婳抬手,在颜宓面前晃了晃。

    “想什么?”

    后者回神。

    长辈做主将她许给卫家,被至亲利用时她没委屈过。

    她生为颜娘女娘,在吃喝用度方面颜家从未亏待她。自该为十余年的锦衣玉食作回报。

    可她听到谢珣的声音后,短短一瞬,却难受至极。心口处好似有什么在爬,蚕食着她所有的理智。

    颜宓轻轻吸了口气。

    她对上沈婳的眼。

    一字一字说的很是艰难。

    “是辅国公府的谢世子。”

    沈婳:!!!

    她下意识捏紧手里的灯笼。眉梢有喜色冲破束缚。

    “他回来了?”

    “前日就回来了。”

    沈婳笑容稍稍凝滞。

    那她怎么不知情?崔韫更未同她提及此事。

    沈婳看见颜宓小幅度的颔了颔首。

    她看向影五。

    影五默默的转头去啃鸡腿。

    女娘便激动的扒拉着假山边沿,就要伸出头去探。

    乌漆麻黑的一片。却能听由远而近的脚步声。

    沈婳提起红灯笼,等人走近了,便依稀判出熟悉的轮落。

    是崔韫。

    沈婳惊讶:“你怎么也来了?”

    崔韫浑若不在意另一处的动静。

    “阿嫂说你未曾吃药。”

    沈婳闻到了空气里熟悉苦涩的药香味。沉默片刻,慢吞吞将脑袋给缩了回去。

    崔韫沉静道:“我特地送来。”

    “喝吧。”

    沈婳抿唇。

    她说:“你给影五吧,我晚些再喝。”

    崔韫自然不信。

    “你是想倒了。”

    沈婳:……倒也不用说出来。

    “你若是再给月季盆栽倒药汁,你的病不见好转,怕是月季也得被你浇死了。”

    沈婳:……

    不过是一株月季罢了!

    “月季难养活,也有病美人的称呼。它喝些药没准还强身健体了。”

    崔韫:“所以,你便同它惺惺相惜了?”

    女娘抗议满满:“我待会要去用膳的。”

    “药正巧是饭前喝的。”

    “喝了就吃不下别的了。”

    崔韫视线往下垂,眉骨精致。

    “那便饿了再用膳食。”

    他的嗓音裹着淡淡寒意,暮色下,眼眸毫无起伏和亮色。

    “一日三贴药,早间,午间你全给倒了。”

    边上的颜宓艰难的听着两人的对话。那颗再见谢珣而乱跳的心口渐渐平静下来。

    见沈婳不情不愿,她连忙出声哄。

    “自己的身子得在意。”

    沈婳抬着小脸,小声:“有什么可在意的。”

    崔韫揉了揉眉心。

    往前崔绒也是这般逃避喝药。非得教训一番才能老实,他原以为沈婳在这方面是配合医嘱的。

    是他想岔了。

    颜宓:“侯爷端着药来寻你,你不在意他在意。”

    沈婳呼吸一滞。

    那本有同崔韫死磕到底的心思瞬间坍塌,碎成一地。她没忍住,朝着洞口处慢慢朝外挪。

    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生根发出小苗,好似被人精心灌溉后,便能长出不会枯萎,最好养活的月季。

    她好像一直这样,脾气差到离谱,却总是会因一两句由衷的关怀而生喜。

    沈家女娘也该被这尘世所温柔眷顾。

    崔韫好似早就吃准了沈婳吃软不吃硬的脾气。他没有去反驳适才颜宓所言的每一个字。

    沈婳抬了抬下巴:“药凉了吧。”

    “还热着。”

    这么冷的天,崔韫别是刚煎好就来寻她吧。他不怕烫么。

    崔韫:“所以,还喝吗?”

    沈婳端着态度。

    她捏着嗓子,将嘴角的笑意往下压,若是身后有尾巴,此刻应当是疯狂摇摆的。

    “你都这样说了,我如何也得卖表哥一个面子的。”

    这边的动静,谢珣听的一清二楚。

    他莫名觉得荒唐了些。

    便是孟智,都难以接受。

    他甚至没去惊讶,只是计较一点。

    合着,他在这里瑟瑟发抖,那边却在**???

    谢珣面色变得冷硬。

    而后,他听到身后的一段对话。

    “谢世子回来,表哥怎么没同我说。”

    “没告知你么?”

    “嗯!”是肯定的语气。

    崔韫微微轻叹:“大概是事忙,忘了。”

    沈婳表示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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