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走道上。
夏青芝缓缓往后走,方向正是刚刚兰儿和灵儿练歌的后面一栋楼。
她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不紧不慢的走在赵与芮身前。
看到她走路,赵与芮想到了秋月。
夏青芝走路和秋月很像,但更有味道。
秋月的屁鼓扭的很夸张很快,像模特似的。
夏青芝扭的比较慢,一左一右,很有节奏,不急不慢,风搔诱人。
赵与芮跟在其后,看着她缓缓扭着囤部,真是大饱眼福。
夏青芝应该知道赵与芮在后面看自己,所以一路无言,头也不回,等过了桥廊后,她突然加快速度,走路也恢复了正常。
接着推开一个房门,请赵与芮先进,她进来之后,吱,反手把门关上。
赵与芮打量房间,房间有点大,里面香喷喷的,看起来非常干净有序,不像炮房。
夏青芝进来后点起一根蜡柱,房间里明明有好几根,但她只点了一根,看起来光线就有点昏暗。
接着看了眼赵与芮,突然用半遮着脸,声音也变的可怜西西:“余公子看妾身这里生意很不错,其实各方打点,耗费无算,妾身一介妇人,想在京师生存下来,真的很不容易。”
夏青芝进门开始卖惨。
赵与芮不为所动,淡定的道:“京师近千家青楼,观文院生意可排前三,夏掌柜做的这么成功,很多人男人都不如你,夏掌柜不用卖惨,大伙都是生意人,我认为,我们不如好好商量,找个大伙可以一起赚钱的法子最好。”
夏青芝搔首弄姿的半天,赵与芮不吃这套,不由气的又咬牙,她只能道:“余公子有什么提议?”
“这曲三千两一次性卖给你,我再教你怎么赚回来。”
夏青芝气的跺脚,你这也太黑了,她有点不甘心,身体缓缓的依靠上赵与芮,声音突然柔和了数倍:“余公子,三千两真的太贵了,不如,我们喝点酒,再好好聊一聊?”
“聊好了再喝。”赵与芮后退半步,斩钉截铁:“我怕我喝醉了,三两就卖掉,那就血亏。”
他现在想着争取明年外判,到了地方当军政一把手,到时想干什么事,都需要大量用钱,所以赵与芮现在疯狂想着在京师大赚一笔再说。
夏青芝闻言亦羞亦恼的看了眼赵与芮。
此时两人距离不到一步,相互间甚至能闻到对方的味道。
赵与芮喝了酒,身上有股淡淡的酒香味。
夏青芝身上有股幽香,同样一阵阵传递过来。
房间里突然变的安静,两人大眼瞪小眼,空气中也慢慢出现一股异样的气息。
时间一点点过去。
来啊,我不信你抵的住,夏青芝眼神迷离,表情也变的妩媚无比。
夏青芝对男人太了解了,没有几个男人能抵挡自己,接下来在他们心急火撩,急不可奈的丑态下,她可以游刃有余的掌握主动,好好的杀一杀价,或者,只要她愿意用些小小的手段,甚至可以免费得到后面的小曲。
更何况,这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少年?夏青芝对拿下赵与芮还是很有把握。
但她似乎过于自信,赵与芮站原地看了她几眼,也咽了几口口水,终究还是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了与她的距离,并长长的舒口气:“夏掌柜很会利用自己,也很懂男人,本公子,差点把恃不住。”
叭,他打开纸扇,对着自己狠狠扇了几下。
夏青芝顿时娇笑起来,步步紧逼:“余公子要是把恃不住,又会如何?”
她的声音极尽诱惑,眼神妩媚妖娆,举步之间,风情万种,一点点靠近赵与芮。
赵与芮则步步后退,表情有点小慌。
“别过来啊,夏掌柜,三千两是不能少的。”
“扑哧”夏青芝又好气又好笑,她继续往前,并柔声道:“做生意么,讨价还价,哪有余公子这么一毛不拔的,总得,让让我们妇道人家吧。”
扑通,赵与芮这时后面撞到什么,他回头,像是个衣柜,古代也有衣柜?他这念头还刚出现,叭,夏青芝左右手像壁咚似的,搭在衣柜上,把他牢牢圈在当场。
这下两人之间,只余数寸不到,不用低头,他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前襟,几乎要撞到自己胸膛。
赵与芮涨红了脸,有些生气:“夏掌柜再这样,我真的要把恃不住了。”叭嗒,赵与芮说到一半,扇子已经掉到地上。
夏青芝挑衅似的看着他:“余公子会如何?--”
此时两人距离如此之近,在阴暗的烛光下,赵与芮沿着她妖艳的脸蛋,清楚看到她白皙美好的锁骨,再顺着锁骨往下,夏季的薄绫已经遮掩不住。
眼前的画面有些让人上头,赵与芮的呼吸也情不自禁的沉重起来。
感受到男人呼吸的变化,夏青芝抓住机会,立刻道:“五百两,下首曲也是如此,每月最少要给我们观文院一首新曲。”她等的就是男人上头的时候。
“那有这么还价的?我还能得到啥?”赵与芮突然道,同时就想抬手。
确实有点上头,女人主动起来,男人真是很难挡住。
“你先答应我。”夏青芝力气也不小,右手叭的下,抢先抓住赵与芮的左手,赵与芮居然有点使不上劲。
这娘们练过?他下意识想到?
昏暗的房间里,两人有点斗智斗勇又斗力气。
“咚咚咚”外面突然有人敲门。
接着是個女人的声音:“青芝姐,有客人吵着要让兰儿灵儿再唱曲呢。”
“让她们唱。”夏青芝回头大声道。
“兰儿说要问余公子。”
“不能唱。”赵与芮大声道。
外面一片安静,大概没想到夏青芝和余公子都在里面,却这么暗。
不过外面的姑娘在不说话的时候,隐隐听到里面好像在说什么,“你先答应。”
“你先松手。”“你别乱动,先答应。”“你先松手。”两人声音交织起伏。
那姑娘听了会脸就红了。
夏青芝怒道:“让她唱,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我们白字黑字签了约,她唱我就告她,不准她唱。”赵与芮道。
外面的姑娘赶紧转身跑开,但又过了会,又咚咚咚跑回来:“青芝姐,兰儿灵儿不敢唱,钟公子要砸桌子啦。”
真是没用的废物,夏青芝骂骂咧咧,抬头看到赵与芮满脸笑意,不由怒道:“你别得意,过了今天,观文院个个都能唱。”
言外之意,等你走了,我让兰儿教其他姑娘,到时由不得伱卖钱。
“夏掌柜是生意人,应该知道一顿饱和顿顿饱是有区别的。”赵与芮镇定自若:“只是一首曲,客人们总有听腻的时候。”
夏青芝脑海里顿时响起刚刚兰儿唱的第二首曲,确实好听,这该死的余公子,真有这么厉害?
“嘶”她突然身体一颤,不可思议瞪着赵与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