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枝的睫毛轻轻颤动着。
像蝴蝶扇动翅膀,牵动起一系列心动的连锁反应,被撩得在劫难逃。
唇瓣柔软覆落。
楼宴京这次吻得不像刚才那么强势。
而是由浅入深,循序渐进,像润物细无声般,将黎枝的心脏淋得濡湿。
微烫的指尖探进她的裙摆。
黎枝呼吸急促,瞬然睁开眼眸看着楼宴京,有些紧张地捉住他的手腕。
楼宴京抵着她的鼻尖,眼睫微敛,散漫轻笑:“怎么?打乱了楼太太的节奏?”
黎枝没有说话。
只掀起翩翘的长睫,用那双被亲得漉漉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他。
“放心。”楼宴京的气音性感撩人。
他灼热的掌心覆落下来,渐沉的呼吸酥麻了黎枝的耳廓:“没准备作案工具,本来今晚也没想对楼太太怎么样。”
黎枝湿漉漉的眼眸明显有一瞬发懵。
没、没想怎么样?
那他干嘛还问她想不想要这种话!
但楼宴京暂时没想解释。
他只将唇贴在黎枝敏感的颈侧,深呼吸着低笑:“但既然楼太太想,那为夫自然要想别的办法帮忙满足一下。”
黎枝下意识想去抓裙摆。
但手腕却被楼宴京的另一只手捉住。
他躬着颈,额发微垂,漆黑眼瞳盯在她身上,缓缓俯跪下来,肆意挑唇:“不过这破帐篷的隔音似乎不太好。”
察觉到什么。
黎枝忽然惊呼着绷直了颈线。
楼宴京的气音,性感的酥抵进她耳里:“楼太太记得,小点声儿叫。”
黎枝:?????
黎枝:(? ? ?? )
黎枝:?*:.??>o<??.:*?
……
黎枝双手紧攥着身下的床单。
原本被铺得平整的地方,早就已经褶皱得分辨不出原本形状。
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更没想到,向来桀骜叛逆、眼高于顶的楼宴京,在这方面服务意识竟这么强。
黎枝哭得眼睫得漉漉。
事后。
她唇瓣微张,仰眸望着天花板,想起刚才的事,脑仁还嗡嗡作响。
浴室里隐约传来流水的声音。
楼宴京意态懒漫地躬着身,慢条斯理地将手指一根根地洗干净。
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
他还慵懒肆意地倚着浴室门框,眼睫微敛,看着将自己埋在被窝里的黎枝。
舌尖从湿润的唇上舔过,意犹未尽似的挑唇笑道:“楼太太还满意?”
黎枝懊恼地将被子掀开一个角。
头发被蹭得蓬松凌乱的脑袋,从被窝里探出来,眼眸睁圆了瞪他:“不满意!技术一般!我劝你还是再练练。”
楼宴京漫不经心地轻嗤一声。
他眼皮微掀:“不满意,你爽到哭?”
黎枝:“……”
楼宴京懒漫地笑着走回床边,单手撑在黎枝身侧,躬身,视线从她湿红的眼尾,缓缓移动到被她眼泪浸湿的枕上。
他抬手。
黎枝下意识地向后一缩。
但楼宴京只是将指尖落在她的枕头,用指腹轻捻她眼泪留下的水渍。
随后轻笑:“看来,以后跟楼太太睡觉时,的确需要考虑准备两张床。”
想到他上次跟节目组要两张床的借口。
黎枝的脸颊瞬间爆红。
而楼宴京躬身朝她压过来,漆黑的眼瞳里视线灼热:“我夫人不愧是小荔枝。”
他的唇瓣贴在她的耳边。
笑得酥耳迷人:“咬一口,甜美多汁。”
黎枝当即恼羞成怒地睁圆眼眸。
她迅速抱着被子坐起身,将枕头抽走就扔到男人身上:“楼宴京!”
怒时,她还不忘把他的枕头拖过来。
交换完后就又躺了回去。
翻着身便将被子蒙在脑袋上盖住,视线一片漆黑,仿若掩耳盗铃。
小荔枝……
什、什么就……
她名字是这样用的吗!
黎枝越想越气,心道分明是他先问的这种事,怎么还成她主动想了。
于是黎枝干脆利落地宣布道:“楼小鹊,我要跟你断交五分钟!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再跟我讲话了!!!”
挠痒痒似的攻击力。
天知道这五分钟根本都不够她睡着。
换来的果然是楼宴京的闷声低笑,胸腔的共鸣都震出他的愉悦。
他踩着地毯走到另一侧翻身上床。
将怀里的枕头放下后,照旧揽着她的细腰,收紧小臂肌肉的力量将她捞进怀里,贴耳低笑:“错了。”
“诚意补偿楼太太。”
但不改:“下次还敢。”
黎枝的眼眸再次睁得溜圆。
她当时就提高了语调,口吻骄矜,出声抗议:“楼宴京!”
小荔枝将壳穿上了。
又红又带刺。
黎枝郑重其事地红着脸宣布道:“你走远点!我今天,一整晚都不要理你了!!!”
五分钟直接升级到一整晚。
楼宴京尾梢轻挑,像是颇为遗憾地轻啧了声:“终究是沦落到被老婆用完就扔,独留我彻夜暗自神伤罢了。”
黎枝:“…………”
不过黎枝还真是说到做到,她一整晚都没再搭理楼宴京半句。
但这一夜睡眠质量极好。
虽然开着空调,但黎枝却是被热醒的。
腰上的禁锢力有些强。
身体紧密相贴,灼热的体温传递,让黎枝早晨醒来时便香汗淋漓。
也不知道楼宴京昨晚究竟有没有睡。
总之,黎枝刚一睁眼,撞进的就是那双漆黑又炙热地落在她身上的眼瞳。
他昨晚似乎一直是抱着她的。
视线也定落不移。
看见黎枝睡眼朦胧地掀开长睫,楼宴京深呼吸着凑近过去:“醒了?”
“嗯。”黎枝嗓音软哝地应了声。
她生来长在宜城,属于南方,就算再高傲,语调里也常带有南方姑娘的软。
黎枝掀开被子就想跑。
但手腕却被楼宴京轻松捉住。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神执拗:“不理我的一整晚已经过去了。”
衣料与被褥的摩挲声酥耳。
楼宴京稍一用力便将她重新扣回怀里,吻落在她唇角:“所以——”
“现在应该说。”他将黎枝的发丝勾回她耳后,指腹刮蹭着她柔软的耳垂,眼角眉梢牵动起恣意的笑,“老婆,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