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妻主,蜡烛,吹熄蜡烛,好亮……”
    岑漪见砚安抬头眨眼瞧她,便仔仔细细地摸过砚安的眉眼。

    砚安则微微眯着眼睛,细微的痒意惹得他微微颤栗,任由岑漪的手指在他脸颊上流连。

    “妻主?可是要阿安伺候妻主歇下?”

    砚安被岑漪扰的完全忘记谢离那一茬,满心满眼瞧着岑漪。

    岑漪摇摇头,从榻上起身,也不叫砚安伺候更衣,解了腰带将衣衫尽数丢在衣架上,又去脱砚安的。

    “妻主,我、我自己来。”

    砚安被岑漪直白的目光看的皮肤发烫,手忙脚乱的就要去解腰带。

    可手指刚碰到腰带,砚安的双手手腕就被岑漪扣住,高举过头顶压着。

    烛光穿过床幔,明明灭灭的映照在砚安脸上。

    岑漪只觉得砚安生的五官秀丽端正,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讨喜得很。

    砚安微微吃惊,挣脱几下没成功,腰带松散解开,中衣绳子也一并解了。

    “妻主……”

    砚安红着脸喃喃,看着垂落的床幔,将双腿并紧了,没来由的紧张羞臊。

    “妻主,蜡烛,吹熄蜡烛,好亮……”砚安低声哀求着

    岑漪依言熄了蜡烛。

    昏暗似乎给砚安带来些勇气,也不哼哼唧唧的说不要了。

    只听他含糊说着“妻主,亲亲我吧。”

    两人肌肤相触,砚安只感觉被摩挲过的皮肤都滚烫的难受,咬着嘴唇儿,整个人因为岑漪的手指微微打颤。

    唇角、脖颈、锁骨,细密的吻逐渐向下移动。

    砚安紧张的绷紧了身子,被钳制的双手也挣扎起来。

    “妻主……想抱着妻主。”

    岑漪对砚安的撒娇没辙,松了手,只把身形压得更近,让砚安攀着她的脖颈。

    砚安软了身子被岑漪禁锢着腰肢,眼泪再夜里折射出一丝光亮。

    又将砚安的一条腿架在臂弯处架着,岑漪对着他白生生的身子,只感觉欲火燃烧呃愈发旺盛。

    对于这出格的举动,砚安显然是又怕又羞。

    随着岑漪突然的靠近,倒抽一口气,断断续续的啜泣起来。

    岑漪最顶不住砚安哭,不断吻了砚安落下的眼泪。

    “别哭啊,怎么做我欺负你你哭,做这事你也哭。”

    砚安抱着岑漪,明明呼吸、气味、触碰的俱是岑漪,却莫名感觉心底惶惶,主动的将脸颊蹭到岑漪唇边。

    “我、我怕妻主将我当作小倌儿……”砚安声音低落,到最后岑漪险些听不见。

    岑漪动作停滞了一瞬间,荒谬道。

    “这是哪来的话儿?”

    岑漪放缓了动作,强势的掐了砚安的下巴,迫使其张开嘴巴,砚安则配合的嘤鸣出声。

    “舌头伸出来。”

    砚安乖乖照做,小狗一样,泪水却流的更汹涌。

    “不喜欢?”

    砚安点头,表示不喜欢。

    岑漪却是对砚安这副模样喜欢的紧,但砚安不喜欢她怎么继续。

    松开手,压抑片刻的体内沸腾的血液,岑漪复又开口。

    “若是小倌儿,我让他趴在地上学狗叫,他再怎么不愿意,我或是银子或是鞭子甩下去,他都要给我乖乖照做。”

    “但阿安不喜欢,我便不做。”说着珍惜地吻在砚安的唇上。

    夜晚长得很,在外值夜的甘白感触尤其深刻,耳边尽是房内绣床吱呀晃动的声音,只好点了一个小蜡烛,兀自绣着花样子。

    屋内声响渐渐小了,甘白竖起耳朵,听见屋内传来微弱倒茶的声音。

    正要将热水备好,听见吩咐就端进去,院子外却进来个峥西王的贴身仆侍。

    “甘白哥哥,峥西王叫侍女殿下去书房见。”

    甘白诧异道“现在去?这殿下已经休息了,现下可是半夜。”

    那仆侍露出为难的表情“甘白哥哥还是通报一下,峥西王半夜突然发了好大的脾气,让殿下立刻去见呢。”

    “甘白,什么事?”

    屋内岑漪声音传出,甘白忙上前几步贴着窗户回话“殿下,峥西王请您去书房见。”

    屋内沉默片刻。

    “回了母亲,我这就过去。打水进来。”

    甘白应一声,回了那仆侍,端热水进屋。

    屋内燃烧一个小蜡烛,只有为微弱的灯光。

    甘白眼睛不敢四处乱看,沁湿了帕子递给岑漪。

    岑漪简单擦洗束发就出了房屋。

    甘白重新

    换盆热水,搁在小花几上。

    “小郎君,是重新沐浴还是奴给您擦洗一下。”

    砚安原本有些困了,可这次岑漪离开的急,身上粘腻的难受,重新振奋了精神。

    “重新沐浴一下吧。”说着,砚安披了衣服下榻。

    穿上鞋袜,脚刚站在地上,小腿就是一阵酸软。

    “诶呦,小郎君小心。”甘白从砚安披衣服开始就注意着,现下眼疾手快的扶住砚安,见砚安眉宇间隐约露出疼痛之色又开口询问。

    “小郎君可需要上药?”

    砚安脸红了,也不敢看甘白是什么表情,只摇摇头说不用。

    浴桶里的水温热,热气蒸腾着上升。

    甘白那帕子擦拭着砚安的手臂、脖颈,对那斑斑的红痕视若不见,尽力找了话头给砚安解闷儿。

    “殿下对小郎君的喜爱可是头一份儿,又是住殿下房里,又是单独赏物件不用登记名册,这可都是小郎君自己的财产。”

    “头一份儿?”砚安捏着水下的手掌,眼睛被热气熏得发热

    “可我没有名分的,只怕妻主没了兴趣就什么都不是了。”

    甘白与砚安都是男子,一些事情上看的自然格外清楚,比如这小郎君在宠爱下的不安,再比如小郎君从来不敢佩戴的贵重首饰。

    这小郎君不过是怕容颜未老恩先断,这些赏,未来会变成治他罪的证据,最后落得一个奢靡淫贱的罪名。

    甘白原自小伺候在岑漪身边,见侍女殿下长相优越,待人亲近,身份高贵,也起过心思,那谢离公子来时他还好一番记恨。

    但后来看谢离公子被侍女殿下几次训斥,又经父亲好一番劝说,才算是彻底歇了爬床的心思。

    甘白峥西王府这么多年,峥西王身边那些被冷落的侍郎都什么下场他不是没看见。

    他甘白没那个心机、也没那个富贵命。

    自从歇了心思,世女殿下似乎也看出来,对他愈发放心,他在殿下面前也越来越得脸,时不时殿下赏一些首饰金银绸缎,也让他家日子过得越来越好。

    照顾着小郎君,世女殿下是特意关照了的,也只放心交给他,还赏了好些东西。

    甘白将砚安身上水珠擦净,又服侍砚安换上干净的中衣。

    “小郎君宽心,殿下可是十分重情重诺的,对小郎君好,便是真心实意,以后都要为小郎君安排好的。”甘白说着,尽力为岑漪说着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