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夜晚的温柔乡
    “怎么样,顺利吗?”

    就在凯尔向夏音吩咐完关于寻找柳生贤一的事项之后,白逸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

    平时这个家伙也总是不见影子,之前还以为她真的会在管理局住下来,结果就是把这里当作是躲债的地方,有事的时候就躲回来,没事的时候又会溜出去。

    在凯尔的默认之下,她已经成了可以随意进出管理局的禁闭者了,不过到底这里也关不住她。

    “你推荐给我一个禁闭者黑客,结果现在你倒是当起甩手掌柜了。”

    白逸嘿嘿傻笑,她本来也想着跟去的,但是一听到要穿校服就直接开溜了。

    至于后来她偷偷跟过去的事情肯定不会跟凯尔坦白。

    “哎呀,既然你们已经商量好了,那自然也不需要我了。”

    白逸走近两步之后,竟然从身后拿出一束玫瑰,撩起刘海的她还戴上了一副墨镜,找准了角度的她还让镜片反射出特效一般的星星状光芒。

    “所以我想————在其他的地方补偿你。”

    看着面前似乎绞尽脑计才想出来这一出的白逸,凯尔并没有伸手去接她的玫瑰,而是疑惑地伸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心想她明明是一个喜欢扮猪吃虎的家伙,怎么今突然变成逗比美人了。

    “你今用能力高速移动的时候有没有撞到哪里?比如脑子之类的。”

    “咳咳,你看到花之后,心情难道不会变好吗?”

    “嗯......花香确实能够让人心情舒畅,不过现在我们的角色似乎对换了啊。”

    “不要这么死板嘛,男的可以送花给女的,女的就不能送花给男的吗?更何况这一支玫瑰可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耶!”

    看白逸这么坚持,凯尔还是被她的‘品’给逗笑了,随即接过了她的玫瑰,花蕊当中还放着一颗巧克力,给凯尔的第一印象就是白逸是不是被某些捆绑销售的商家给骗了?

    不过以白逸的鸡贼程度,这种一眼就能够看出意图的商人怎么可能会骗到她,那么也就是这支玫瑰还真的是她自己采的了,还贴心地附赠了甜品。

    “好啦,既然今的任务已经结束了,那你也该快点去休息了。记得要把玫瑰放到花瓶里哦,bye~”

    在凯尔手下玫瑰之后,白逸立刻转头离开,似乎还有什么急事。

    回到房间的凯尔虽然没有女性收到花时的心动,但在看到这束玫瑰的时候确实就能够想起白逸。也许这才是她的目的。

    将玫瑰插回花瓶之后,凯尔一口吃下了那颗巧克力,甜腻和苦涩的味道蔓延至整个味蕾,这颗酒心巧克力的味道确实不错。

    “好啦,充实的一终于结束了,明明我只想着摸鱼来着。”

    以极快的速度洗完澡之后,凯尔便打算关灯睡觉了,但当他躺倒在床上时,腹部以及更下面的躯体感到一阵燥热,这种异常瞬间驱散了他所有的睡意。

    怎么回事?

    当凯尔打算再开灯的时候,一道黑影闪过,将他压在了床上。

    “你!”

    唔!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嘴唇就像是贴在了香甜的果冻上面,鼻腔里也涌入了一阵不同于玫瑰花的清香。靠得足够近了之后,凯尔才明白和他相拥而吻的人是刚刚才见过的白逸。

    “白逸!你干什么?”

    “明知故问。”

    枷锁此时和一条沾上了石油的铁链一般,而白逸正打算给它添上一把火。

    瞳孔逐渐扩大,口干舌燥的凯尔终于看清了白逸身上薄薄的轻纱,以及在其之下的————

    滋滋滋————

    枷锁破体而出,疯长的荆棘撕碎了四周的墙壁,但同样封锁了附近的空间,两人如同走入了一个闪烁着晦暗且猩红光彩的封闭屋。

    玫瑰的花蕊出散发着令人眼神迷离的香气,至于那颗酒心巧克力也掺着某种让人躁动不安的药剂。

    翻身将白逸压在身下的凯尔大口地喘着气,两颊染上了绯红的白逸此时就像是一只被抓住的蝴蝶,柔弱,美丽,且无助。

    “帕尔马曾经将许多辛迪加人抓进了一个深不见底,也不见顶的地窟,我也是其中之一。我在那里认识了卡珊,澈,还有很多人,为了在那个地方活下来,我们一起抵抗着狂厄的侵染,只不过最终活下来的人不过寥寥。”

    藏在阴影当中的白逸眼神闪烁,伸手抚摸着眼前饶脸庞,话语当中听不出喜怒哀乐,就像是在讲述着一件和自己无关的故事一样。

    “我本来以为在变成禁闭者之后就能逃出那个鬼地方了,结果那个地窟就跟跟踪狂一样尾随着我,无数次我们都被它扯回那里,一睁眼就只能看到沾满着血污的墙壁,还有听见不远处死役的吼剑我看着存活下来的人有不少就这样活生生地被逼疯,孤零零地坐在地上,发呆地盯着自己手上的武器;笑得就跟哭的一样,下一刻就冲进了死役堆里;狂厄深化之后从禁闭者堕落成了毫无理智的死役,然后再被我杀死。在一个晚上,一个孩子让我动手终结他的痛苦,那个时候他有半张脸已经变成了灰败的惨白色,连右手也长出邻六根手指。”

    “你......”

    “我的刀很快。”

    两人紧紧相拥,相互感受着对方的心跳。沉默良久之后白逸轻吻着他的脸颊,身上的轻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解开了。

    “所以我已经不是正常人了,只是一个被狂厄折磨的女人。”

    “你依旧是正常人,你只是做了你该做的事情。”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

    枷锁绕成的巢穴逐渐变形,粗大的荆棘慢慢地朝着那一支散发着迷人香味的玫瑰探去,当枝头触碰到玫瑰花蕊的那一刻,整支玫瑰如同触电一般颤抖,连同花瓶一起。深入的荆棘刺破了玻璃花瓶,碎裂的声音如同舞台谢幕的余韵一般久久不肯散去。

    和玫瑰纠缠到了一处的荆棘逐渐膨胀,探向花心的荆棘挤开了玻璃花瓶,给这支飘在半空的玫瑰重新塑造了一个全新的容器。

    在冬季的玫瑰总会因为低温而凋谢,但此时四周的温度却由于枷锁而不停地攀升。花瓣的红色染在了荆棘之上,本来赤红的荆棘像是沾上了鲜血一般,似乎有着节奏和规律一般,让玫瑰枝干不断地涌出汁液。

    纠缠在一起的玫瑰和荆棘不断地交织,两者不知疲倦地渴求着对方的温度,不知过了多久,荆棘当中的权能如同火山喷发一般射出,好似熔浆高温的法术几近要融化玫瑰的每一块花瓣,赤诚的温度让玫瑰的红色也再次提升了一个层次,同时也沾上了浓稠的乳白色。

    等到枷锁重新收回凯尔的体内时,怀中的白逸已经沉沉睡去,脸上带着清晰可见的泪痕和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