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心思兜转间突然懵了一下,“刘福兰打的?”妈呀,刘福兰不是怀孕了吗?好像月份已经挺大的,战斗力这么强?
“还能有谁!”王贵先一脸郁猝,“你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讲,偏一言不合就动手抽人耳光,什么毛病,你都没这么干过,她凭啥呀?”
嘿,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就你这得罪人的嘴巴,抽你都不带过脑的。苏婉眼一利,“再拿我和她比,信不信我也动手抽你?”
“别,”王贵先下意识双手捂住脸颊,防备地盯着苏婉,眼里满是懊恼,她怎么忘记眼前这位才是真的硬茬子,关键也喜欢一言不合就动手,而且应该算是鼻祖级别的。“她跟你学的?”
“还比?”苏婉作势扬起腾出的右手。
王贵先下意识把头缩到臂弯里,特没出息。苏婉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怎么回事?”
“事情可简单了,前些日子她亲戚来咱们这养蜂,你知道吗?”
“嗯。”还被蛰了。蜂箱就放在梁子家的柴火垛,紧挨着她家杨树地。杨树地种着萝卜和蛮茎,疏苗、除草啥的免不得要跑几趟。哪知就被蜜蜂盯上了。
于是避无可避地又体验一把家养蜂的难缠。妈哒,从第一只开始她就蹲着当雕塑,这丫非但没走,好一通呼朋唤友,特么的一下飞来十几只,在她头顶作威作福。简直不要太嚣张!
苏婉到有心跟它们耗,但脚不允许啊,蹲不住,最后能怎么办,挨几针回家呗。好在她对毒针不过敏,伤口及时消了毒,除了疼也没别的反应。不过还是给她留下不小的阴影,以致一见到蜜蜂本能的发怵。
她这算轻的了,刘大娘家小子过敏特严重,整张脸肿的不成样,要不是送医院及时,人差点休克。
这事闹得严重,不伤人怎么都好,村里人虽然被扰得不行,但碍于面子也不说什么。然这回接二连三有人被蛰,大家就不乐意了。具体如何苏婉不清楚,反正就是陆焱在村外帮忙找了个荒摊,附近都是葵花地,特别适合蜜蜂采蜜,而且离村子不远,晚上可以回梁子家住。
算是一举两得,当晚两口子就搬出去,大伙总算松了口气。
苏婉狐疑地看着她,“人家不是搬出去了吗?”
“那地方离我家地近,前两天割葵花时被蛰了几针。”王贵先不咸不淡道。
被蛰?自从人家搬到荒摊,可没听说有人再被蛰。苏婉怎么想都不太可能,现在十月上旬,正值最后一个大流蜜期,完事就要等明年继续。这人莫不是看准人家的蜂蜜,故意被蛰吧?“蛰哪了,我看看!”
“哎呀,那么小的针眼,早就长好了,我又不过敏。”
呵,原来装的啊!“那不就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啥叫不是大事?刘润那孩子被蛰了给了一大罐蜂蜜。”
啧啧,不要表现的太明显。“你要肿成那样,人家肯定也赔你。关键是你要怎么伪装,单凭一张嘴怕是糊弄不过去。”
“啥……啥伪装?”王贵先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