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丽·马兹·笃尔。
曾作为魔法师马尔温的助手和学徒,一年多前在亚夏城和阿历克斯有过数面之缘。不过次数不多,在她学会医学和人体解剖学后,转而去找其他的巫师进修。
“逐风者大人,愿诸神赐福于您。”巫魔女见到阿历克斯独特的容貌,有些惊喜与自己的猜测,也夹杂着一些忐忑和不安,战战兢兢的打招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名震亚夏的强者会成为那位传说中‘仁慈’的马王,但她依旧不敢怠慢。
阿历克斯缓缓点头。或许是因为是熟人,他语气还算温和:“弥丽,没想到你回到了故乡。”
两人间的对话让气氛缓和不少。奥鲁伯尔退出去继续探查警戒,其他的多斯拉克人也收敛敌意,这让随同而来的拉札林使者们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阿历克斯随意的扫了一眼两位贵族打扮的使者就不再理会,注意力转回弥丽身上,看着巫魔女脸上挤出的谄媚笑容和身上微弱的法力波动,有些玩味的笑道:“看来你学会了不少血魔法?”
“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伎俩,大人。”巫魔女弯着腰不敢挺直、有些慌乱的恭维着:“与您的伟力相比根本不值一提,血...”
挥手打断他的话,阿历克斯直截了当说道:“不用再多说废话,说出你们的来意,弥丽。”
巫魔女没有半点不满、回头和两位商人眼神交流几秒,在他们点头后、再次向阿历克斯行礼:“逐风者大人,您的仁慈已经传遍了拉札地区。我们代表科斯拉克期望得到您的饶恕。”
“按照传统,科斯拉克会献上让您满意的礼物。它们已经被准备好。”
意料之中,阿历克斯没有丝毫意外。
至于所谓的传统,多斯拉克马王很少会接受羊人的进献,他们会直接掠夺并展开屠戮。难得碰上‘仁慈’的马王,拉札林人自然会争取一下,相信他们的礼物也会非常丰富。
“弥丽,你知道我不是传统的多斯拉克人,显然我的部下也不是!如果可能的话我并不愿意制造太多的惨剧,前提是你们能够满足我的条件。”
他没有直接点头,反而指着附近的披甲骑兵们,直接提出自己的要求:“除了必要的粮草和财富外,我需要两千件甲胄、以及十万标准铁箭。”
“这不可能!”皮肤黝黑的拉札林商人率先发出惊呼,然后脖子上就多了两个亚拉克弯刀。
弥丽也被这个要求吓了一跳,有些慌乱的想要救下那位使者,可披甲骑兵显然不买账。最终无奈的将奖助的目光投向阿历克斯:“大人、请原谅我们的失礼,但您的条件实在...”
拉札林人懦弱但不是愚蠢,他们想要的是安全。向多斯拉克人提供铠甲甚至箭矢这种事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和安全靠的上边的,武装好后再抢劫怎么办?
阿历克斯挥挥手,示意护卫们放下拉札林商人,随后说到:“或许你们要清楚,我给予你们谈商谈的机会只是为了节省一些时间和精力。并不是说需要你们同意、我才能得到这些。”
语气显得轻描淡写,但在弥丽和两位拉札林商人听来却透着刺骨的冷意。
激动的情绪瞬间稳定下来。
三人也顾不得其他、直接用拉札语进行交流。
阿历克斯听不懂拉札语,多斯拉克人更是不屑于学习这种语言,任由他们交流。
片刻后,三人经过短促的争吵后,弥丽小心翼翼的说道:“大人,我们需要回去和更多的人商量,希望您能够宽限一些时间。”
阿历克斯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强人所难,本就没想过他们会轻易答应。
好歹也算和弥丽认识,并没有为难她,点头说道:“在我到达科斯拉克之前,你们随时可以给出答复。”
按照路程,部落到达科斯拉克大概需要三到四天的时间。算上来回的时间,只有两天不到供他们讨论,弥丽等人慌忙告辞。
阿历克斯则继续命令部落前进,没有受到影响。
第三天清晨,部落接近科斯拉克城附近,前锋斥候都已经开始探查防御情况。
以为拉札林人选择反抗,阿历克斯已经开始做攻城准备的时候,指挥斥候部队的奥鲁伯尔却带来了一个糟糕的消息。
“大汗,我们抓到了一些从西面逃回来的商人,另一个卡拉萨出现在了那里!”
竞争对手这就来了?阿历克斯微微皱眉,却没有太过担心:“有多少人?探查清楚了吗?”
“还没有。”奥鲁伯尔多少有些尴尬于自己的失职,尬笑道:“大汗,那些商人也不清楚对面的具体情况,只知道有一群人从在那里劫掠,至少三个小镇被毁掉。”
随后补充道:“我已经派人去核实,晚一点会有更多的消息传过来。”
阿历克斯沉思片刻,很快下达命令:“集结披甲战士和咆哮武士,大部队暂时停止前进。”
号角声很快响彻,四散的战士们开始聚集,大部队则收拢马匹、在附近的丘陵上开始安营。
敌人具体数量暂时不明,不过敢肆无忌惮的杀入拉札腹地的不可能是小型卡拉萨,需要保持足够的警惕。
等到大部队安顿好,他带着集结好的一千披甲骑兵和三千五百名咆哮武士继续进发。
出发大概两個小时左右,奥鲁伯尔再次返回,身后带着昨天那两个拉札林使者。
“尊敬的卡奥,经过协商,科斯拉克愿意敬献您需要的礼物。”皮肤黝黑,身材矮小的商人满脸的谦卑,不过随即露出为难之色、用有些蹩脚的多斯拉克语表达着:“但是我们暂时没能凑出足够份额,希望您能多给点时间。”
阿历克斯暂时没心思去纠正他的称呼,直截了当的说道:“可以,先交出一部分,剩余的给你们十天的时间凑齐。”
至于是不是真的等十天,那还要看在西部劫掠的卡拉萨的规模。如果能够吞下他自然不会放过,如果太大的话,则需要暂时躲避锋芒,但是科斯拉克的‘礼物’还是先拿到手再说。
不过显然拉札林人也早已得到消息,只听那位商人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大人,大概一万支箭和三百套披甲已经准备妥当,随时都可以交给您。另外、我们还有一点小小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