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鼓喧天,红旗招展。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作响。
庚辰坐在后院,完全没有出去接待的想法,反而觉得异常的吵闹。
“你怎么也不去,小雅姐?”庚辰轻抿一口茶水。
“我不去。”唐雅话语简短异常,心情低落。
“至于吗?”庚辰笑容中泛起一抹苦意,“明明在之前就和你提过。”
庚辰把一本书籍递给唐雅,用手指了指:“喏,改编后玄天宝录。”
唐雅翻开书籍,粗略的读了一遍:“居然没有后门和错漏?”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庚辰有点恼羞成怒,“我怎么会在这上面动手脚,好歹我和你也是朋友,而他们未来也算你的弟子。”
“这些功法用来打基础,日后表现突出者,你再授予核心功法,这样也可以防止功法泄露。”庚辰淡然从容的对唐雅说。
“小师弟,我爱死你了!”唐雅一跃而起,
庚辰嘴抽了抽:“贝贝听见心头肯定一万头神兽奔过。”
唐雅小手捂住嘴,不好意思道:“我说错了!我是说小师弟你真有才。”
“不是什么大事,有原版的玄天宝录在,推演出这些次级功法本就是小菜一碟。”
庚辰一脸淡漠,比起他重新编篡的灵台日月经,如今正在构想中的天人般若功和奇门遁甲阵差远了。
“窥一叶而知秋,见一斑而知豹,这才是真正的困难,如果有人能凭借这些次级功法推演出玄天宝录的内容,那才是天纵奇才。”
庚辰对着唐雅说:“这些弟子无辜,放心,我不会针对他们,自然也不会设下什么陷阱,好歹也算唐门弟子。”
“徐天然来了,你应对他吧!”庚... ...
辰末了,又补了一句让唐雅的开心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唉唉!!!”唐雅张大檀口,“不是说这些老银币由你来对付,我只需要做个医生和牌面吗?”
不是,你就这么相信我的话吗?庚辰想道。
“但人家是为了你而来的,到时候,他会要求你看病,不论你能不能治,到时候说能治。”庚辰对着唐雅说道。
“哦,好的。”唐雅萌萌的说道。
庚辰目送着唐雅离开,心中的担忧稍微放下了一丝,再这么近的距离下,还不加持保护,徐天然的心思在他的读心下昭然若揭。
最近皇帝下令给徐国忠开始加九锡,嗯,是一个好的开始,但还不够,九锡前五种不过只是虚名,只有赐下虎贲,拥有军权象征的亲王才值得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也能够分裂日月政局。
庚辰的目光一动,本体那边可真是状况频出,去拜访一个天使家族都能出事,不过也正常,谁让本尊的实力虽然强,却没有到他这种碾压的地步呢。
切,姒穆清撇撇嘴,自己吐槽自己该怎么办?
“你想好了没有?”叶骨衣在一旁催促着。
“这种事情能着急吗?”姒穆清不满的横了她一眼,目光继续转向大殿正中心的水晶棺椁。
叶骨衣琼鼻一拱,小嘴微嘟:“明明有更简单的法子,非要选择最难,你是受虐癖吗?”
“我记得我拒绝的时候,你是很开心的啊!”姒穆清眼神奇怪,“难不成你现在喜欢上我了?”
“谁会喜欢你个花心的大猪蹄子!”叶骨衣就像一只炸了毛的金色猫咪。
姒穆清一巴掌推开棺盖,十八九岁,套着金色宫装的女人躺在其中。
“啧啧,你们... ...
天使一脉是怎么做的?要不是我感知不到一点点的生机,真有可能认为她是一个活人。”
听着姒穆清对于自己先祖的评头论足,叶骨衣心态再好也没法忍受,况且她的脾气还不好呢!
“你到底有没有方法,没有那就离开吧!家族和你的约定也就作废!”
叶骨衣伸出手,挡住姒穆清的视线。
啪,姒穆清拍开叶骨衣横在自己身前的手臂。
姒穆清接下来的动作直接让叶骨衣炸了,他伸手扒开了女尸的衣领。
叶骨衣背后羽翼一展,璀璨辉煌的金辉赫赫斩下,女尸中一股粲然神圣的伟力与之呼应。
牧星剑一提,清亮剑刃迸发剑气挡下叶骨衣的圣剑和圣灵斩。
精妙的剑光破开叶骨衣的攻击,无形剑气守护在姒穆清的身边,一百零八道剑气横贯在女尸上空,组成一个精妙绝伦的剑阵,镇压女尸身体中力量的呼应。
“再乱来!我就不顾你家那些老不死的颜面,先镇压了你!”姒穆清本来就因为娜儿离开不爽的心情再次加重了。
牧星剑呼应着姒穆清的话,一种能斩开一切物质、元气的锋芒在剑刃上绽放。
叶骨衣感觉脖颈一凉,心头发寒。
“你看!”姒穆清指着女尸说道,接下来的话语中带着嘲讽。
只见一道道暗红的血管像是扭曲的丑陋爬虫攀在女尸胸前如雪的肌肤上,显眼至极。
“啊!”叶骨衣惊叫一声。
“怎么现在还认为我是在亵渎你家的先祖吗!你还真以为我会对一具尸体感兴趣!”
姒穆清拔剑出鞘,剑尖刺入女尸小臂的肌肉,割开,露出森白的骨骼,上面有着暗红的血管蠕动,无穷恶念像是... ...
浑浊的污泥在血管中流动,血光腾起,沿着剑身攀爬,妄图污染姒穆清。
明艳纯净的剑光流转,剑念击碎污泥。
“这这是什么?”叶骨衣结结巴巴的说道。
“恶意,贪婪嫉妒等等人类的负面凝聚的恶意。”姒穆清拔出牧星剑,女尸小臂的肌肉靠近,愈合。
姒穆清啧啧称奇:“要不是体内没有一点生机,还真有可能当成她只是在沉睡呢!”
“修罗的神力中怎么会包含这么多的恶意?”姒穆清自问。
叶骨衣的脸色煞白,那股血光中包含着她所认知中人类的所有种类的恶意:“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没什么,我差不多有解决方案了。”然后姒穆清谨慎的问道,“这具尸体毁掉没问题吧?”
“哎!”叶骨衣惊叫,然后用力的摇头,仿佛不如此,不足以显示决心。
“不行,绝对不行!”
“这是先祖的尸体!虽然、虽然……总之绝对不行!”
“也就一具尸体而已,你们还抱着复活她的想法吗!”姒穆清不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