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辰嘴角弯起,心中有了主意,平静如水,水到渠成固然很好,但他和许久久还缺少了一种心动或者心跳的感觉。
两个人更是因为各种原因走到一起,现在却没有那种如胶似漆的冲动,反而更像是婚后十几年的平淡。但前后颠倒,带来的就完全不对了,相似的只是表面,内里完全不同,一个是醇厚的美酒,一个就只是水,他们缺了一次类似吊桥反应的心跳。
许久久看着庚辰嘴角的笑容,心中一跳。
“我记得你自称庚辰,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许久久问出自己好奇已久的问题,其目光在庚辰散落的银发上流连许久。
“庚辰就是姒穆清,姒穆清不是庚辰。”庚辰对着许久久说道。
许久久皱了皱了柳叶眉,嘴唇一抿。
“你可以理解为分身类的魂技。”庚辰随口说道。
“谁会给自己的分身取名字呢!”许久久觉得姒穆清在敷衍自己。
“应龙庚辰可不是随意取得。”庚辰挑挑眉,对着许久久说道。
两人并肩走在街道上,庚辰悄无声息地引导着前进的方向。
人流涌动,双方在明都宽阔的大道上谈天说地,许久久把挤压在心里许久的问题都问了出来,庚辰也都一一解答。
许久久嘴角弯起,黛眉间的阴霾开始被明媚笑容冲散。
“你等着。”庚辰忽然对许久久说道,然后他小跑着走向一群人围绕着的地方。
“让一让,让一让!”庚辰挤入人群中,也没有用力量和精神力,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
许久久找了一个座椅,坐下等着庚辰回来。
刺耳的尖叫像是一柄利刀刺入许久久的鼓膜,鼓荡的风流从上方吹过,许久久抬头望去,巨大的长蛇从天空穿过,带着轰隆隆的剧震... ...
,阴影吞掉了一大片地面。
蟒蛇在空中扭转自己的身体,陡峭的升入千米高的空中,然后猛地折身向下,又是一阵凄厉的惨嚎,纵横交错,蟒蛇的身体把蔚蓝天空分割成了几大块,在撕心裂肺的声音中,黑色的蟒蛇攀爬到了最高点,然后就是悬崖般的直坠。
“那是过山车,相当的刺激和好玩哦!”庚辰手里拿着两个冰激凌,一个放在嘴边舔着,另一个递给许久久。
许久久接过冰激凌,双手捧着,她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轻轻在乳白的固体上一舔,淡淡的奶油,甜滋滋、冰凉凉的感觉透过舌尖,让她的浑身的毛孔张开,舒适的眯起眼睛。
享受着冰激凌美味的两人,背景音乐是席卷了整个游乐园的惨叫声,自由落体般的下落,超高的速度成为了最刺激人心的活动。
什么?魂师可以飞?
抱歉,这个世界上有得是有钱但没有魂力的贵族,而且魂圣才可以短暂浮空,再说,魂师就不可以封印魂力来一次吗?
当然,这个全凭自愿!
庚辰和许久久站在地上看着上方过了一茬又一茬的人类。
“欧吼,真好!这座坐山车真给力啊!”庚辰虽然没有蹦蹦跳跳,手指空中,但是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山车。
许久久在那巨大的压力下后退了半步,但看到自己身边一直不动的庚辰,许久久又把自己的脚娜回来,和庚辰并肩而立。
庚辰吞下最后一口香甜的冰激凌,摩拳擦掌道:“久久,我们去坐那个吧!”
许久久的俏脸微微扭曲,目光惊恐地看向庚辰,眼中透着求饶的意思,她才是魂帝,离真正的飞行还差得远呢!
庚辰无视了许久久的求救目光,坐山车这么刺激的活动,当然要带着自己的女人一起来。
娜儿... ...
和秋儿就不必了,庚辰根本不认为这种小手段能对娜儿和秋儿起作用,尤其是他们两个都会飞行的情况下,心如鹿撞,怕不是心如死(止)水。
“人生苦短,就要及时行乐!”庚辰对着许久久说道,他有一点激动的样子,眼神都在散发着光亮。
这要人命的建议,许久久一点都不想要体会这种事情。
她的目光在游乐园中四处扫射,希望找一个项目可以分散庚辰注意力。
“看那个!摩天轮怎么样?”许久久指向左边的空中,那巨大的摩天轮就像远古时耸立在天地间的泰坦巨神,支天撑地,缓缓地旋转。
许久久用右手支着自己的下巴,悠然神往道:“那可是摩天轮哦!在高空上面,你足足有十分钟的时间,可以干你想要干的任何事情,没有人可以打搅你,女孩也逃不走。”
许久久循循善诱,试图让庚辰和自己一起去摩天轮,放弃过山车,为此她不惜牺牲一点色相。
细长柔软的额发垂落,遮住了许久久明媚的眼睛,她撩起额发,解开第一颗扣子,露出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她主动上前,搂住庚辰的胳膊。
庚辰笑眯眯地看着许久久,道:“既然你这么喜欢摩天轮,那我们……坐完了过山车就去摩天轮。”
说话的功夫,庚辰已经拉着许久久走向长龙的尾部,开始排起了队伍。
许久久面色僵硬的坐在过山车上,她面色苍白,紧张地舔了舔嘴唇,不停地摸索着安全锁,厚实的宽度让许久久感到一点点的安心,于是用双手紧紧地握住两肩的握手,平视前方,想要降低一点心中的紧张。
“请注意把头靠在头枕上,以防加速度过大拧伤您的颈椎。”工作人员一边检查,一边随口叮嘱每一位游客。
庚辰就坐在许久久的身边,... ...
而他们两个人应庚辰的要求,坐在了坐山车的第一排。
黑暗迅速袭来,工作人员趁着黑暗撤离。
猩红刺耳的警报响彻隧道,沉眠的蟒蛇再一次被人唤醒,两侧的红灯以一种目不暇接的方式闪烁。
然后……戛然而止,不论是警报,还是红光都骤然熄灭。
一秒钟的死寂,压抑涌上许久久的心头。
巨大力量从前方按下,许久久被死死地按在靠背上,挑染的金发被风撕扯着向后,尖利的嘶喊在许久久的喉咙中爆发。
在这种激烈的活动中,每个人都丢下了自己保持的优雅和淡定,每个人都在嘶吼。
而在这一片惨嚎中,他从前面传来的笑声显得特别明显。
过山车下方,两个人在窃窃私语。
“确定是他吗?”
“很大的可能。”
“那就试探一下,要是能把他拉入我教,那样计划的成功率就会高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