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也没能替堀北翻案,她被校方施以了停学的处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还能赶得上期中考试,而堀北就算不上课,以她的高学力光靠自习也能顺利度过期中考。
结果没有发展成堀北被一口气锁定在退学的命运上。
那天坂上算是扬眉吐气,一雪前耻了,他说了些嘲讽的话,织田政也没有心情理他。
倒是木下不知道是在演戏还是真情流露,全程都是一副悲哀的样子,生活在龙园的恐怖统治下,想必很辛苦吧……
当天会议结束后,织田政担心堀北今后的人生受到这次事件的影响,就向她承诺毕业后愿意的话可以来织田财阀。
虽然织田政自己在财阀里也朝不保夕,但也只能这么帮堀北了。
总不可能拿钱去侮辱堀北吧?以她骄傲的性格也绝对不可能接受。
意料之中的是,堀北拒绝了织田政的邀请。
那天后,受到处分的堀北没有来上学,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并且拒绝了很多学生的探望,连绫小路也被他拒之门外。
十月中旬,学校举办了决定负责下届学生会成员的总选举,接着马上就迎来了学生会的新旧交接典礼。
“那么,请堀北学生会长发表最后的感言。”
堀北学随着司仪的发言,徐徐走向准备在讲台上的麦克风。
“我对可以率领学生会约两年期间感到骄傲,同时也觉得很感谢。谢谢。”
堀北学结束不合常理的简短感言,便静静往后退,回到原本的位置。
司仪:“堀北学生会长,至今为止辛苦您了。那么,在此有请新就任学生会长的二年A班南云雅说句话。”
“我是二年A班的南云。堀北学生会长,实在感谢您至今既严格又亲切的指导。能陪伴历届中也发挥数一数二领导能力的最佳学生会长,我甚感光荣,同时也想表示敬意。”
他这么说也不算是恭维,堀北学做为学生会长也算是出类拔萃了,而南云似乎有直追堀北学的潜力。
另外,据栉田的情报,他们两人早就在学生会里暗暗较量过了。
南云向堀北学的方向深深低下头,然后重新面向学生们:
“容我再次自我介绍,我叫南云雅,这次将就任高度育成高级中学的学生会长,今后还请多多指教。”
南云表现地非常温文有礼,察觉到人群中织田政投来的目光,向他的方向微微一笑。
接下来他发表了一连串强硬的发言,还用“我打算把历代学生会遵守至今,学校应有的模样全都破坏掉”作为结尾。
真是个不安分的人呀……恍惚中,织田政好像从南云身上看到了二哥的影子。
这家伙虽然表现的对堀北学很尊敬,但他提出的改革却仿佛在否定站在他身后的前学生会长的一切功绩。
南云:“我保证会在近期掀起大革命。有实力的学生就尽管往上爬,没实力的学生就坠到谷底。我会将这所学校变成真正的实力主义学校,还请多多指教。”
体育馆顿时因为这项宣言而鸦雀无声。
但随后,几乎所有二年级学生都发出喜悦的尖叫声。
栉田告诉织田政,南云靠改革拉拢了二年级里的精英,借此几乎统合了整个二年级。
这是南云在逐渐对二年级里的投靠者兑现能进入A班的承诺,接下来南云会从哪个方向攻击他呢?
等南云彻底掌握学生会的那一天,就是南云向他发难的时候了吧?即使前方可以预见的布满荆棘,织田政没有算对此感到特别忧虑。
人的一生就是在挑战一个又一个的困难呢……
傍晚,织田政的房间。
“你过了这么久才打算和我做那种事吗?”轻井泽裹着浴巾,坐在椅子上,用吹风机吹着湿漉漉的头发。
距离上次轻井泽答应他确实已经过去很久了。
织田政:“因为我一直对堀北的遭遇耿耿于怀呀……自然没有心情去做那种事。”
轻井泽:“现在你有心情做了?”
“生活总是还要继续,而且堀北也快能再次上学了。”织田政对着面前的少女微微一笑。
“要是我把这件事跟栉田说,你打算怎么样?”
“她肯定不会对此感到愉快,但是我会主动跟小桔梗说的。”
“哈?你们的关系到这种程度了吗?你还打算主动跟你女朋友说你出轨了?”
轻井泽惊讶地吹风机都拿不稳了,而织田政只是淡淡地开口:
“她知道我会做这类事,也同意了,这怎么能算出轨呢?”
“说起来你还是第一次吗?”
“不是了。”
别误会,这是轻井泽在问织田政。
“是栉田还是其他人?”
“小桔梗。”
“晚了一步呀……我突然没有心情跟你做了呢。”轻井泽不悦地站起身,作势要离开。
“那你回去吧,这种事总要尊重女方的意愿的。”
“没意思,一点都不好玩。”轻井泽沮丧地坐了回去:
“你快给我滚去洗澡,我可不想第一次的时候对象脏兮兮的。”
“诶,你那个还在吗?你国中的时候不是遭受过严重的霸凌吗?我还以为你早就没有了呢。”
“霸凌我的主要是女生,而且男生对我做那种事的话。已经不止是霸凌而是犯罪了吧?”
“你侧腹的那道疤……我觉得也属于犯罪的程度了。”
“疤吗?”轻井泽有些颤抖地揭开了浴巾,那条长在雪白肌肤上狰狞的伤疤暴露了出来。
织田政:“是用刀弄出来的?”
“嗯。”
“她们是想杀了你吗?”
“一开始只是一次普通的霸凌……用普通来形容霸凌真不愧是我啊……”轻井泽自嘲地笑了笑:
“然后她们就渐渐亢奋了起来,再之后有一个女生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了一把刀……”
织田政沉默了一下:“你还记得霸凌你的都有谁吗?”
“太多了……我们班几乎所有的女生吗?主要的那几个施暴者经常会出现在我的噩梦中呢……”
在轻井泽害怕地回忆的时候,织田政抚摸了那道伤疤。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