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盼儿见傅少平施展过《缥缈步法》,躲避清仓熊应该没有问题,她自己跟上去反而是累赘。
两人出发前便商量好了,她负责砍伐清仓木,若是遇到清仓熊,便是傅少平前去引开。
即使如此。
对于未知,周盼儿还是有些担心,叮嘱道:
“注意安全!实在不行就撤,保命要紧。”
“好”
傅少平将青绿藻锻造而成的风衣披上,猫着腰,一步步往林中走去。
清仓木与一般树木不同,没有分枝,直通而上,故而生长得比一般树木要高,每一棵都有二三十丈,他们二人此次目的便是砍伐四棵回去,多了难免引起清仓熊注意。
“吼!”
进入林中几百尺后。
一只两人齐高的清仓熊跃入眼帘,通体雪白,额头上却是长了一个独角,这独角据说就连镇武刀也劈不开,若是被它撞上,只怕不死也得重伤。
“呼~”
傅少平屏住呼吸。
等清仓熊闭目假寐后,这才施展《缥缈步法》,化为一阵微风离开原地。
整片清仓木林每隔三五百丈远,便会发现一只清仓熊。
从早上探索到了下晌。
在西南角最偏僻之处才发现这里没有清仓熊的粪便痕迹遗留:
“总算是不虚此行。”
傅少平记住地点后,转身把周盼儿带上。
周盼儿拎着磨了一晚的大刀,高高举起,“叮叮叮”的几声,快狠准的砍在清仓木同一个根部上。
只听得咔嚓一声。
清仓木齐根而断,应声而倒。
“砰!”
倒下的清仓木激起漫天落叶。
周盼儿没有停顿。
紧接着抡起大刀又放倒了一棵。
接连两道重物落地的声响在安静的林中异常的突兀。
“吼!”
“吼吼吼!!”
接连几道清仓熊的怒吼声响起。
傅少平看准时间,也抡起大刀随同周盼儿一起放倒一棵清仓木:
“盼儿姐,快走!”
傅少平一左一右扛了两棵清仓木走在后方,已经进入锻体境二重的他来说,这清仓木重量还算勉强接受,周盼儿只不过锻体境一重,走得比较吃力。
“吼!”
一只清仓熊蓦然从左侧的林子里窜了出来,头颅低垂,弯弯的独角迎面向周盼儿撞去。
周盼儿速度不减。
只觉跟前一阵清风飘过。
傅少平后发而至,抡动清仓木砰地一声与清仓熊撞了上去,清仓木直接被撞飞,清仓熊的速度顿了一下,蓦然调转方向,往傅少平狂奔而来。
傅少平足尖一点。
将掉落在地的清仓木再次扛起,施展缥缈步法,身子宛若鬼魅一般在林中穿梭。
很快便把清仓熊甩在了身后。
转眼便出了林子。
看到周盼儿正等在林子入口,心中一暖。
有惊无险。
两人相视一笑。
从七里山下来后。
周盼儿道:
“少平,你看你手上的《缥缈步法》可否给我先誊录一份,日后我用卖血气散的元石再给你补上?”
“当然可以!”
周盼儿都毫无藏私的将血气散丹方与他共享,这《缥缈步法》让对方抄录一份也算是回报。
傅少平将周盼儿肩膀上的清仓木抬起一棵叠在自己肩上。
若是周盼儿也学会缥缈步法。
那他们下次上山便方便许多。
快到镇上时。
周盼儿把肩膀上的清仓木放了下来,现在她还不想暴露自己是武者的身份。
傅少平来回了两趟这才把清仓木搬回东街的新家。
.......
翌日。
周盼儿在家将清仓木劈成木柴。
傅少平则去了一趟黑市。
黑市是附近几個小镇武者交流物资的地下市场。
进入黑市的一般都是锻体境武者,里面多半是一阶物品,每人都戴着面具,入场券只需十个元贝,在这里没有人会问你所卖的东西以什么手段获得,也没人会关心你买的东西作何用处,只要价格谈得拢,交易便达成。
据说。
黑市的幕后掌控者是一名地元境强者。
不管怎么说。
黑市中没人敢出手抢夺物资。
傅少平戴了狐狸面具。
黑市中只有一条街道,两边设立一个个摊位,阪卖什么,一目了然。
在黑市尽头。
建造了唯一一家店铺,里面的性质与百户所的百宝殿差不多,物资多种多类。
傅少平溜了一圈后,在街角看到一个老妪在售卖草药,其中便有血气散所需的晴天草,葵子花,而且量还不少,都是十年生,正好入药:
“道友,这晴天草,葵子花怎么卖?”
“我这里的元草不单卖,你若是真的要,那就一百二十元贝一份。若是批量的话,一块下品元石一份,不议价。”
老妪兴致不高的回了一句。
看样子。
她在黑市不愁没有销路。
货比三家。
傅少平进街尾的店铺打探了一下行情,这家店铺倒是可以单卖一块下品元石灵贝一份,但是只有九年药龄,倒也可以勉强入药,不过相比街角老妪的十年药龄,明显是贵了。
从店铺出来。
重新折返到老妪的摊位前。
知道对方不议价。
他也没有啰嗦:
“道友,我要十份,按照一块下品元石一份卖不卖?”
“量太少了,我只能给你算到一百一十灵贝一份。”
老妪让了一步。
傅少平见对方有所松动,连忙道:
“我下次还来。”
能够一次性买十份要么是炼丹师,要么是为家族帮派出来购置物资。
老妪迟疑了一下。
露出一口大黄牙:
“道友,那你可要言而有信,下次补货还找我,我每隔一旬出出来摆摊一次。”
“好!”
傅少平爽快的把兜里的十块下品元石递了过去。
银货两讫后。
傅少平没有继续在黑市逗留。
从地下出来后,换了一身衣服,便施展缥缈步法,快速消失不见。
穷家舍业!
一路上并没有人跟踪。
傅少平不由得松了口气。
远远的在小镇镇门的牌坊下,便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周盼儿迎了上来。
先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傅少平没有受伤,方才问道:
“可还顺利?”
“嗯,走,我们回家。”
傅少平拍了拍鼓囊囊的包袱。
两人返回到东街新家,把大门锁上。
后院新砌的一面墙将西厢房彻底格外,小门也已经安置上,原本的两间房中间的墙已经敲掉,打成一间通房,房中垒了一个高高的灶台,一口大锅放置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