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到的柳青芷默默地向封隐修问出这个有些智障的问题。
“那肯定了解啊，我们可是和师父在一起两年了呢！”
“啊……这，这样啊，那，你们师父是干什么的？”
此言一出倒是把封隐修和封林居问懵了。
是啊，这么久了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的师父是干嘛的，在他们的印象中，师父每天就是训练他们，然后带他们出去玩，仅此而言，以至于他们都忽略了自己师父的职业。
看着两个少年如此神情，柳青芷和白栀也不再多问——既然这个男人不想让别人知道，那自己还是少问为好。
想了一会儿，封隐修笑着说道:“不过你们别担心，我们师父肯定不是什么坏人，你们是我们的朋友，师父也不会伤害你们的。”
“朋友么……”
柳青芷和白栀再次陷入沉思，这么看来，人类也不算太坏，起码有一部分不是，比如自己面前的少年。
只是那个男人的话……
啊，有点恐怖。
这下，在她们眼中对于封修冥的认知不只是恐惧，更多的是……敬畏，来自底世界对另一个世界的敬畏。
“他真的是这个世间的么……”
不过现在不再是想这个的时候了，因为封修冥在处理完那几个斗篷人后便瞬间回到了她们身边，或者准确的说，是他们身边。
封修冥淡淡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扫视了徒弟们一遍，他再次确认周围没有那些让人不舒服的“东西”之后，才收起他眼眸中的冷意，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慈祥温柔。
“啊……竟然有点帅。”
不过她们仍然不敢说话，可能是生物对未知先天的恐惧吧。
封修冥抚了抚徒弟们的头，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启程吧，回家。”
“好的师父！”
一行人便踏上归途。
可能是突然想起了柳青芷的问题，又或者是自己也很好奇，封隐修问道:“师父，您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此言一出，柳青芷和白栀也不再装死，而是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这个男人接下来的回答。
“哈……”
封修冥笑了笑，问道:“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那个……哎呀，我就是好奇嘛。”
“好吧好吧。”
封修冥笑意更浓了，不过他大致猜到谁是这个问题的提出者了。
身为「神兽」的女儿，洞察力这一块可见一斑。
至于他为什么知道那两个少女的身份——气息说明了一切。
再说了，就算神兽和神界没什么干系，也不代表高层之间不会互相走动吧。
都是熟人。
封修冥思索了一会儿，懒懒地说道:“为师啊就种种地，偶尔呢喝喝酒。”
“这样啊……”
封隐修点了点头。
“嘿，你还真信了。”
柳青芷有些无语，暗想道。
不过既然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也不便多问了。
柳青芷弱弱地问到封隐修:“那个……你师父叫什么名字？”
“封修冥啊，怎么了？”
“没，没怎么。”
“封、修、冥。好吧，不认识，不过，和那位伯伯的名字好像啊。”
柳青芷想着。
身为「神兽」的女儿，她们不可能一无所知，对于另一个“世界”她们也是从父辈那儿略有耳闻。
而有几位伯伯有时会来家里坐坐课，她们也就听过一些名字，其中就有一个“封首冥”。
“也许是巧合吧……”
在她们的记忆中，那些伯伯似乎还要更厉害些。
——
在之后的几个小时里，柳青芷和白栀一直都在留意着地面上飞驰而过的事物和景致，以及那一直连绵不绝的灯火。
“这就是外面的世界啊……真美啊。”
可是一想到父亲的事，她们又高兴不起来。
“要不问一下这个男人？也许他会知道呢？”
柳青芷轻声地问道。
白栀想了想说:“算了吧妹妹，这种事我们还是不要跟外人提起了。”
“可是……万一他知道呢？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呃……”
白栀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那也是之后再说吧，现在怎么看也不像是适合说这种事的场合。”
“嗯，行，那我们到时候再问问。”
柳青芷赞同地点点头。
此时，她仿佛抓了一丝希望般长舒了一口气，她望着周围渐暗下来的天幕、天边的残霞和远处时隐时现的几颗星辰陷入了沉思。
她看了看有说有笑的师徒三个，也微微扬了扬唇。
而她们的谈话虽然封修冥不想太过关注，可是为了徒弟们的安全着想，他一直没有关闭精神力。
所以封修冥算是全程都在听她们的谈话。
“嗯？问我？这么说……那个疑点也许不需要我主动想办法就能揭晓了。”
封修冥现在是彻底确认了这两个少女的身份，这让他轻松了不少——起码不用担心徒弟们有什么生命危险。
可是她们的家长那边……这么贸然地就收了她们做兽元，多少有点诱拐儿童的意思了。
“唉，真不知道是福还是活呢……”封修冥的内心中发出了同柳青芷和白栀她们一样的感慨。
其实封修冥思考的远比她们思考的要多得多，之前他的那些举动就是在暗示她们:别乱来。
很显然，这个暗示是成功的。
跟聪明人相处倒也省事多了。
可是为什么「炼神殿」那边会进入「警戒圈」呢？
封修冥再次整理了一下这几天自己的所见所闻，企图看到这件事情的全貌。
可是无论他怎么反复地回顾，总是感觉好像缺点什么。
看来，还得到家后才能知道了啊。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个疑点需要处理一下，就是那只「千年噬狼」，作为「魔兽榜」范畴内的神兽，它不可能不知道那两个少女的身份啊，就算没见过，那气息肯定是错不了的。
封修冥好像找到了什么点，于是他挑了挑眉。
——
神界。
就在封修冥发现了一个疑点之后，一颗狼的内脏被送到了神界「科研部」的「化验处」的工作台上。
“剩下的……就交给时间吧。”
封修冥愉快地吹了吹口哨，随即一边观察着地面的情况；一边和徒弟们聊着天。
在这样的氛围的影响下，柳青芷和白栀也渐渐加入了其中。
最开始她们还有些害羞，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们也开始逐渐适应了起来。
不过对于那个男人——封修冥，她们的内心还是有些敬畏。
对此封修冥倒是觉得没什么，反正在搞清楚这些事之前，对自己保持敬畏之心也无妨，甚至更好，这样或多或少可以在这段时间中对她们的言行进行一些约束。
至于之后要不要坦白，封修冥也拿不定主意。
“缘”这种东西，还真是神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