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练气九层了？”
“不对啊，没有运功怎么会增长修为呢！”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
秦白晴周身光华闪过，修为停滞在练气九层后便不再增长，然而灵果的灵力实则并未被耗光。
之所以停止增长，是功法在自发的用剩下的灵力为秦白晴巩固修为。
这更让虚空镯傻眼。
它无声咽了口不存在的口水，终于不再一味的排斥功法，而是认真的开始感受秦白晴身上的气息，顺着秦白晴体内精纯的灵力，试图归根溯源。
寻找功法在体内的痕迹。
它见小主人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想了想又叫出清新，“清新，你检查一下小主人体内可有亏空，根基是否真如表面稳固？”
以虚空镯看来，秦白晴如今的气息浑圆流畅，灵气与肉身浑然天成。
可她短短时间内突破了练气九层，又没有厚积薄发的底蕴，却修为如此凝实，根基稳如磐石……实在是让镯匪夷所思。
术业有专攻，检查身体这一点清新更加擅长。
莹绿色的淡光翠如岚艳，自秦白晴衣领深处蔓延，转眼将她笼罩在其中，是清新开始检查秦白晴的内息。
“一切正常呢。”
淡光收拢，清新链嘤嘤的声音难得带了几分欢快，绕着秦白晴转了两圈才彻底收回去。
等秦白晴醒来，虚空镯的追问接踵而至。
“小主人，功法有没有告诉你别的什么？”
“能让您吃两个灵果就进阶，这种功法实在是太过神奇。”
“为什么呢……？”
虚空镯百思不得其解。
就连最初的担心也消退了几分，只剩下满心好奇。
“我觉得，”秦白晴感受了一番体内的灵气，沉吟道：“或许与果子的属性有关呢？”
她第一次吃了火系灵果，增长到练气三层。
从凡人变成了引气入体的修士。
第二次服用的……似乎是一枚木系灵果，却没有任何反应，灵果的灵气仿佛凭空消失，秦白晴吃了个寂寞。
至于这一次，却是水系灵果让自己直接升到了炼气九层。
娘妻曾经教导过，想要进阶之前必须保证自己的修为根基没有任何隐患，否则只会如同空中楼阁，稍稍遇到风暴来袭，就会土崩瓦解。
但秦白晴现在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体内的灵气精纯扎实，即使接着往上升，也不会有任何隐患。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这次秦白晴直接掏出五枚灵果。
皆是与方才水系灵果一样的品阶，新鲜的仿佛刚从树上摘下来，个个鲜艳欲滴。
她咔嚓咔嚓，挨个咬了一口。
眼巴巴的与虚空镯对望，一人一镯期待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来了！”忽然，秦白晴瞬间坐正，两眼放光的品了品口中的果子，兴奋道：“这次是血龙果在起作用。
她紧接着将剩下的半颗血龙果一口吞下，风卷残云般，另外金木水土四枚果子也没有浪费，全部顺着血龙果的灵气一同被顺下。
可惜都没有发挥灵力，只是让秦白晴打了个伴着清甜果香嗝。
“筑，筑基了！”
灵息通顺，丹田灵雾尽数化作淡金色的灵水，在丹田铺了浅浅一层，没有一丝杂质……还是完美筑基！
虚空镯不可思议。
镯生从未见过这种离奇的功法，
它一时失语，只听秦白晴丝毫表现出诧异，只兴致勃勃的分析，嗓音清脆：“我知道了，手帕的功法有些任性，只有吃下此次需要的属性灵果后，才能增长修为。可是每次究竟需要什么属性的果子，功法不告诉我，我们只能自己试。”
每次吃到正确灵果的概率稳定为五分之一，理论上来说，若是财大气粗到每次都吃五个属性的灵果，就可以无视这个随机增长修为的规则。
“什么功法也不能这么败家啊！家里几个灵脉啊？这么挥霍！”
虚空镯坚决抵制这个奢侈的功法，为了小主人的身心健康发展，绝不能让她染上骄奢淫逸的习惯。
诚然没记错的话，主人身为仙帝，确实手握灵矿。
但虚空镯绝不能接受一个四块灵石买来的不知名功法，要这么吸小主人的钱！
麻烦无字天书睁开眼睛看看自己配不配。
“我没有挥霍。”秦白晴拍拍屁股站起身，无视虚空镯的兀自崩溃，重新往散修市场的方向而去。
“小主人，你要做什么啊。”
“我要去买便宜灵果吃，这样就能省钱了。”
“有道理。”虚空镯陪着秦白晴欢快扫街，盯着到手的小山一般的灵果，跃跃欲试，“就让手帕见识见识什么叫量大管饱。”
……
“嗝~可是我真的吃不下了。”
秦白晴躺在灵果山，双手麻木地握着灵果试图吃下。
但又一个饱嗝之后，她双目涣散地看了眼灵果，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手了。
便宜灵果看似省钱了，但每次能涨的修为太少，这种感受和喝水喝了个水饱完全没有区别！
“不对不对……”秦白晴下意识觉得不对，自己似乎搞错了重点，功法似乎不应该只有这种不靠谱的特点。
她扔下灵果，坚定地站起身，目光坚毅，双手紧握成拳。壮志雄心还未说出口，下一瞬却眼睁睁看着自己双脚离地，进入了一个甜香的怀抱。
糕点的味道。
“小祖，我们——”
“？”
左璠瑜的声音戛然而止，茫然的看着怀中的秦白晴，愣怔问道：“您哪位？”
为何与小祖一模一样，却有修为在身。
她陷入茫然，与秦白晴四目相对，又眼睁睁看到秦白晴身上的筑基气息迅速收敛，再次变成了没有修为的小祖。
“我之前一直隐藏修为呢。”确认虚空镯已经将自己的修为隐藏好，秦白晴露出一口小白牙，春花盛开般笑盈盈的看向左璠瑜，“你看，现在又没有了吧。”
说完在左璠瑜口中塞了枚灵果，彻底堵死了她的嘴。
“原来如此。”左璠瑜艰难咽下灵果，还有些木楞，脑中乱糟糟抱着秦白晴原路返回。
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需要告诉小祖的事，但怀中的小祖香香软软，让左璠瑜怎么也想不起来。
最后干脆抛出脑后。
两人身影渐远。
墙角处人形虚影闪现，只有声音传出。
“你确定她买了整条街的灵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