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必要告诉她。”幸枝打断风不渡,直言道:“这种东西对她无用,不如趁早脱手解决了,留在手中对她而言没什么好处。”
她又看了一眼归一令,冷嗤一声:“反而或许会引来祸端。”
“你们好像都知道这个令牌是做什么的?”秦白晴不满的看了两人一眼,第一次对自己挑小弟的眼光产生些怀疑。
怎么觉得自己的小弟一个比一个不老实。
“大比时间即将过半,她迟早会知道。”风不渡照例回怼幸枝,这才看向归一令,接着说:“说白了,归一令就是所有令牌中的老大,能感知其余普通令牌的存在,并报出精准的数量。”
“只是会报数而已,也没什么用啊……”秦白晴不解的嘀咕两声。
“但若是能将你手中的令牌数量报给其他人呢。”
“不可以!”秦白晴怒了,瞪了归一令一眼,“不许大嘴巴!”
“放心,只是给外面的人看我们的排名。”风不渡这才继续解释:“每个手持令牌之人,都被仙王山脉默认为一家宗门之领队,会在排行榜上另开一行。
如今你的名字大概已经被外界看到,认为你是哪家宗门的领队了。”
“原来如此。”秦白晴若有所思地看着令牌,心里忽然有了个好主意。
但她低着头,风不渡不曾看到她眼中的狡黠,还在继续劝道:“我们并非宗门代表弟子,带在身上无用,不如干脆卖给想要隐藏实力的大宗们。”
这也是他们这些进来的二道贩子最喜欢的令牌。
有的是财大气粗的大宗们搞归一令来混淆视听。
“不错。”幸枝也补上一句,目露嘲讽,“大师姐原本要的就是这个,可惜现在应该用不上了。”
她姣好的面容上是藏不住的厌恶,似乎就连提起花木爻这个人,都觉得无法忍受。
这让秦白晴对她们的关系更加好奇,摸着下巴看着幸枝,“不对劲……你和花木爻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这么恨她?”
“难道仅仅是因为你们长得一样?”
说着,秦白晴开始打量她脸上的伤疤,更加疑惑了。
然而秦白晴越是好奇,幸枝就越是惊恐,瞪大双眼看着秦白晴的动作,唯恐她为了满足好奇心,而给自己下符咒。
如此一来,她的好奇心倒是满足了,死的可是自己!
好奇心害死人名不虚传。
……
“您……我说出去真的会死的。”幸枝连连退后,躲避秦白晴的靠近。
这时,风不渡却忽然开口。
“不用问了。”他深深看了幸枝一眼,笃定道:“没什么难猜的,她既然与花木爻长得一样,那必定有血缘关系,而正是因为这层血缘关系,让她成了花木爻的炉鼎!”
此言一出,幸枝瞬间脸色煞白。
她低下头目光躲闪,但秦白晴更好奇的是,“炉鼎不是男女之间才能做吗?”
幸枝与花木爻两个女子,为何能成为炉鼎的关系?
“非也。”他摇了摇头,说出的每句话都让幸枝难堪又心惊,双手紧握成拳掐入掌心,身体已僵硬地颤抖。
“据我所知,合欢宗的双修之法靠吸取他人修为来填补己身,但同时,女修若是过早破身实则会有根基不稳的风险,皆是体内气息不纯,将来难以长久……”
风不渡语气幽幽,冰冷的神色中带着几分嘲讽,看了一眼幸枝后接着解释,“但若这个双修之人与宿主有血脉挂关系,那就好办多了。”
“我不懂。”秦白晴茫然的摇摇头,觉得一定是哪里不对劲。
回忆不算长久的生命过往,秦白晴曾经听过的那些炉鼎啊双修啊……似乎都是一男一女之间,听起来格外神秘的功法,这还是第一次听闻两名女子也可双修!
默默消化一会后,秦白晴惊叹的看向风不渡,“你懂的真的好多。”
这就是活得长的好处吗。
“谬赞谬赞……”风不渡短暂得意一瞬,轻咳一声最后总结。
“总之,合欢宗为了补全双修与根基不可兼得的短板,后来推出了不用双修,只要炉鼎是血亲,就能吸收其功力的功法。”
开阔的地面一时间只能听到风不渡的声音,等他说完不再开口后,就连风声也止息,无形的屈辱一寸一寸压得幸枝抬不起头。
半晌后,秦白晴才捡起自己的下巴,钦佩地咽了口口水,“合欢宗……真的好努力啊。”
这就是娘亲说的干一行爱一行吧。
“呵……”幸枝也回过神来,目光不善的看了一眼风不渡,阴阳怪气道:“你倒是博学多才,懂的不少。”
就连合欢宗内这么脏的丑事也门清。
但对于他的所说究竟是真是假,幸枝却连肯定或是否认的权力也不在自己手中。
她身上被下了极其严苛的禁制,不能以任何方式暴露禁制内容,就连再不起眼的暗示也不可以。
如今风不渡说了这么多,幸枝甚至担心这不讲理的禁制会直接要了自己的命。
但好在禁制的敏感只针对她自己,幸枝松了口气,只想赶快转移话题,免得自己不小心做出什么触发禁制的举动。
但还没等她想好怎么转移秦白晴的注意力,就听到清脆的娃娃音在好奇发问:
“风不渡,双修怎么修啊,好用吗?”
同时跃跃欲试地看着幸枝,思索着:幸枝既然出身合欢宗,那么身上一定有合欢宗正统的双修功法!
……搞一本?
秦白晴有着超高的执行力。
她想到就去做,已经迈着小短腿来到幸枝面前,思索怎么搞到手一本试试。
但一道严厉的声音迅速将秦白晴制止。
“不行!”
风不渡上前,一把将神色雀跃的秦白晴拉走,让她再也无法靠近幸枝。
他只需看一眼就知道秦白晴在想什么,此时见秦白晴脸上满是遗憾,于是皱着眉恐吓:“双修功法修炼起来很恶心的,不适合你。”
“为什么。”秦白晴仍是好奇且不解,疑惑的看了一眼幸枝。
也没有很恶心啊。
对上这双澄澈清明的双眼,幸枝心中翻起轩然大波。
她一直以为,此人不过是青云扮嫩的老祖。
可如今对方眼中的好奇做不得假,没有讫那似乎当真只是在好奇宝宝。
此人居然……当真不过是个五岁稚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