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终究还是不敢违逆赵秋丹的意思,既怕赵秋丹不给他升仙草,更怕赵秋丹当场宰了他。
等确认老头走了,赵秋丹立马开始美滋滋数钱。
明天他自然不可能再来了,反正此人已经被玄武卫跟踪上了,就是要他在自己这里拿不到升仙草,才会寻找其他门路!
房门再次被推开。
赵秋丹下意识把钱袋往身后藏,叶蓁翻了白眼:“行了你,我还差你这点钱?”
赵秋丹见进来的时叶蓁,这才重新把心放回肚子,同时顺口怼了一句:“你们吃皇粮的当然不差钱,我可差钱呢!”
赵秋丹这次出门可没带钱呢,这一袋子全是五百“缘”一枚的“硬币”,应该够用一阵了吧。
已经有两个玄武卫暗中跟着那枯槁老头去了,其他几人却是聚了过来。
一人打趣道:“赵……大侠,哈哈,是不是得请我们去乐呵乐呵?”
……
春风楼前。
孤月有些迟疑。
她跟踪的那人进去了,那自己要进去吗?
这可是青楼啊!
若只看脸蛋,孤月是既有女子的阴柔,又有男子的阳刚,硬要说她是个美男子,别人多半也会信。
可就这低头不见脚尖的身材,实在无法伪装,即便已经层层裹紧,也还是突出得很。
有时候她真羡慕叶蓁的身材,恰到好处。她却因为这份特长,连一些剑招都施展不出来,太麻烦了。
“这个渣滓,居然大白天就去青楼。
应该,他是没有发现我的,不至于警惕到从后门跑走吧?那我就在这儿等着罢!”
其实吧,孤月还真误会人家了,人家就不能只是来听曲的吗?或许干点其他事情。青楼又不是只有那种服务。
却在这时,两个穿着贵气的年轻人从里面勾肩搭背地出来了。
咦,大白天来的还不止一个。呃,也有可能是这俩家伙夜宿青楼,现在才出来!
“兄长,可尽兴乎?”
“要不说贤弟你是花丛老手呢,这梦儿一向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我来了几次都无功而返,你居然能把她拿下了,还……哈哈……”
“哈哈,那是!不过兄长你这是威武不凡啊……咦,这是哪儿来的小美人儿!”
两个贵公子同时顿住了脚步,目光灼灼地看向孤月。
孤月眉头紧促,冷冷地撇了二人一眼,将腰间悬挂的长剑摘下,改为两手拄在地上。
此二人一出来她就注意到了,不想管而已,这种沉迷女色的废物,打他们都脏了自己的剑。
此刻亮出长剑,就是给二人一个警告,若敢对自己污言秽语,长剑不饶人。
可惜啊,两个贵公子是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嚣张惯了,忌惮?那是什么东西?
“兄长,这还是个小女侠呢!”
“啧啧,这小脸,这……人间凶器啊!”
“兄长,看起来不好惹呢!”此人一副贱贱的语气,“你,能把握得住吗?”
“贤弟看好了,昨日让你威风了一回,今天这小女侠该让给我先来了!”
二人完全没想过,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子,会是他们家族倾尽全力也惹不起的存在。
孤月深吸一口气,胸膛高高鼓起,又缓缓吐出,心中默念:“大事要紧,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
眼看二人蠢蠢欲动,孤月足尖轻点,地面青石瞬间破碎。
然后她看向二人,准备给他们最后一次机会,可惜这两个棒槌注定抓不住这机会。
“呀,生气了呀!”棒槌一号贱兮兮地笑道。
棒槌二号立马附会:“生气好啊,生气的美人儿才有滋味儿呢!”
“自作孽不可活。”孤月冷冷说了一句,不见动作,脚下两个石子已经飞出。
这一下她没有丝毫保留,石子飞行之快,几乎是一瞬即至,那两位棒槌却是隔了一息才发出痛呼。
“啊,我的**!”二人捂着下体缓缓蹲下,然后倒下,如同蛆虫般在地上扭曲。
孤月很仁慈的,这都没有杀了他们,只是让他们断子绝孙,略作惩戒而已。
“坏我大事!”孤月最后嫌弃地看了一眼二人,身形一闪即逝。
孤月轻松上了了青楼楼顶,又使一个倒挂金钩,顺利翻进一个房间。
“你是……”
啪——
事急从权,房间里正在梳妆打扮的女子被孤月拍晕过去。
“公子,这边请!”
屋外响起声音,孤月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随时准备再打晕几人。
还好,外面的人只是路过,径直去了旁边的房间。
“公子,奴家……”
“废话少说,告诉我……”
孤月眼睛一亮,悄无声息地贴到那边的墙壁上,这声音,就是她跟踪之人。
……
“告诉我,我家人都在哪儿?”
张家村外某处,一年轻男子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不停的用手捶着地面。
木修明和陈诚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
他们本来是做做样子,还真有张家人找上门来了,这倒也罢了,他们最多安抚一番,再给点钱财。
这张家年轻人可好,受不了灭族的打击,傻了,无论人家说了多少遍,他始终在问家人在哪儿。
无奈,木修明等人只好将他带到张家村众人的墓前。
说是墓,其实还是仇力言等人当初准备埋尸的那儿,玄武卫依旧让那些泼皮把尸体挨个摆放了进去,棺材都没有,小心埋了,然后立了一块石碑为墓。
若不是发现了这个墓碑,继而发现下面真的埋葬着许多尸体,木修明等人也不会就直接想到张家村被人屠村了。
“挖完了!”那边忽然有人喊道。
木修明连忙过去,陈诚则把发癫的张家人拉起来,也往那边过去。
挖的自然是墓,这张家人不是想要见自己的家人吗?那就都挖出来让他认人呗。
不然他一直在这儿闹腾,也不是个事啊,木修明等人实在费神。
此时这人却不哭闹了,瞪大了眼睛在一具具尸体间寻找,好像一下从疯癫地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就是他,就是他们。”找到最后,这个张家年轻人直接扑在两具尸体上,也不嫌脏或者晦气,“爹,娘啊!”
“没在?”年轻人一边哭得大声,一边却是暗自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