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情报:
【情报1:您今天接触了美利坚海军陆战队一师参谋约翰·迪尔,获得相关情报——12岁的一等水兵格拉汉姆于1942年谎报年龄参军,并于43年解除职务复员。战后,他被剥夺紫心勋章、铜心勋章,约翰本月向上级写信,再次请求为他平反。】
【情报2:您今天接触了美利坚海军少将唐纳德·布朗,获得相关情报——由于裁军计划,美利坚海军停止展开针对女性组织的征兵工作,并关闭护士学校和女兵训练中心。由于女性主义崛起,3日前,唐纳德收到军内23名女兵的联名抗议。】
【情报3:您今天接触了美利坚海军少将唐纳德·布朗,获得相关情报——唐纳德·卡特于1920年毕业于俄亥俄州立大学商学院,二战期间,唐纳德被调来太平洋战区,负责指挥驻华夏-天竺地区的第十八轰炸机联队。】
【情报4:您今天接触了少将唐纳德·布朗,获得相关情报——唐纳德·卡特近半年负责岛国吴海军兵工厂船坞内“龙凤号”的拆解工作。‘龙凤号’是岛国由潜水母舰改造的航母预备舰,航速较低,只参与了马里亚纳海战。】
【情报5:您今天接触了佩姬·卡特,获得相关情报——由于二战后经济复苏、婴儿潮、房屋贷款保险制度等原因,佩姬在纽约的三处房产,两间厂房,半年内上涨幅度超过27%】
刘闪学着唐纳德的样子,也发出了一声轻笑。
很久没有人对着唐纳德露出这种表情了,他没沉住气,转过头来。
“你笑什么?”
刘闪切着盘子里的牛排。
“纽约的产业正在经历转型期,房价高、成本高,如果你是让佩姬接手金融、保险和房地产业,那还有点说法。
纺织厂、服装厂?
就算要哄小孩,也得给甜一点糖果吧。”
刘闪轻轻摇头,继续道。
“况且美利坚那边女权运动正盛,劳工问题也够让人头痛的。
那群工会与女权份子整天叫着要涨工资、限制工作时间和工作条件,还要面临来自其他国家低成本制造商的竞争。
至于杜威?我跟你打包票,下一届总统会是褚盟。”
刘闪对杜威不太了解,但是他很清楚下一届应该是杜鲁门,现在的翻译是褚盟,再结合系统给出来的信息,装就完事了。
总之不能让他把佩姬忽悠回美利坚。
佩姬简直要拍手叫好,她心中有点雀跃,刘闪终于不当闷葫芦了,打算出手了吗?
约翰挠挠头,这小子竟然对美利坚那边的状况挺了解,什么产业转型、劳工问题。
说得还挺头头是道的。
而且大选是两年后的事情啊,现在聊起来是不是早了点。
唐纳德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刘闪前面说的确实是事实,他也认同。
大哥给佩姬的就是一张饼,不怎么好咬的那种。
但是对于杜威的看法,他不敢苟同。
杜威是一个真正的英雄,黑手党的克星,竞选经费充裕,民主党很难获胜。
“华夏的常凯申委员长都看好杜威。”
言下之意就是刘闪这个少校有点不知轻重了。
刘闪撇着嘴摇头。
“那就等大选结果出来我们看嘛,有佩姬小姐在,我相信会有再见面的机会的。”
唐纳德脸色不善,刘闪这是在挑衅!
“刘闪先生很天真,看你的样子,出身应该不高。”
他终于露出了明显的攻击性。
这正是刘闪想要的。
明显的情绪波动,让他的话语出现了漏洞。
“我理解你可能对自己国家的历史感到不满,但把这种情绪转嫁到别人身上,并不能改变什么。”
被美利坚奉为精神诞生的象征的那艘船。
三分之一是极端分子、剩下的三分之二也是由奴隶、罪犯、农民构成。
这可是当时能找出来的,乘员身份比较体面的船了。
移民美洲大陆不过是十六世纪发生的事情,一个美利坚人拿出身说事,未免有点好笑。
佩姬小脸涨得红红的,有些兴奋。
她没想到刘闪跟唐纳德对上,竟然完全不落下风!
要知道,刘闪只是一个小小译员,出身很普通。
这个男人真是令人惊喜。
约翰嗅出了一点火药味。
本来佩姬跟他谈恋爱家里的阻力就很大,这年轻人没轻没重,竟然还敢跟唐纳德呛起来?
这种程度的反驳还不至于让唐纳德生气,他饶有兴味地看了刘闪一眼,
先不论别的,这小子嘴上功夫还挺厉害,不吃亏。
他出现了失误,用出身去攻击别人确实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
“看来刘先生一定是黄埔毕业的高材生,为什么会做一名无足轻重的译员,给我的侄女做翻译。”
一個黄埔系,半部军事史。
唐纳德敢说这话,就是确定一个小小的三级译员,不可能是黄埔军校毕业的。
刘闪把切好的牛排送入口中,咀嚼后咽下。
系统给出的情报,唐纳德是俄亥俄州立大学毕业的,刘闪没跟他客气。
“看来唐纳德先生一定是西点军校的高材生,怎么会被发配到岛国这种芝麻大小的地方,在一个软蛋手底下卖废铁?”
这话说的有点难听了,唐纳德眯起眼睛。
小子懂得还挺多?
约翰提了一嘴‘龙凤号’,他就能推测出来这么多东西。
“你看不起我们美利坚的五星上将?要是没有我们的两颗原子弹,你们还赶不走来自芝麻大小地方的侵略者呢。”
刘闪态度有点敷衍。
“是是是,镇压老兵空降当爹,五星跑路天皇上将是吗?”
援助的钱都给了光头,被贪了多少,又用在军费上多少谁能说清?
光头正面战场就没怎么打赢,反倒是敌后战场…
但这话由刘闪来说不合适,再怎么他面子上都是外事局的少校。
刘闪决定换一个角度反驳他。
“他们国小民弱,是绝对耗不过华夏的。从发动战争以后,他的国力就一直在下降。”
那些俘虏都饿成什么样了?一群靠药品维持的疯子,还想觊觎我们如此广饶的领土?”
唐纳德轻轻放下酒杯,重新把刘闪审视了一遍。
不能否认,他的口才确实不错,熟读法条后也许可以做个律师。
他提出了新的论点。
“我们的蘑菇弹加速了投降的时间,这点毋庸置疑。”
蘑菇弹是挺解气的,但是再多颗也不能弥补他们的罪行。
刘闪觉得这算是美利坚做的少有的好事,但是现在这种场合不适合夸他们,气势上不能输。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傻,那时候岛国已经在跟布尔什维克谈投降的事情了。
那两颗蘑菇弹,到底是为了华夏,还是为了抢在布尔什维克前面,你心里应该有数。”
唐纳德重新认识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虽然这个说法还没有确切的证据支撑,但仔细想想并不是没有可能。
美利坚的民众甚至很多资本家都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与成就感之中,只有一些极为敏感的政客会想到这层。
刘闪说出前面的话都不奇怪,只能算是有点见识。
但他能从这里面嗅到政治形态的斗争,确实有点东西。
唐纳德微微扬起下巴。
“这确实是一个‘独特’的见解。但至少你该对我们的援助心怀感恩。”
美利坚还是送了不少援助给常凯申,不管用在哪里,拿人手短,唐纳德倒想看看刘闪还能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