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完毕,肖白手一挥,招呼其他下属也赶紧出来。
“老大,这位王大人答应俺们的东西还没给呢!”
有个属下丘八不愿空手而归,嚷了出来,其他丘八也纷纷附和。
“滚滚滚!都给老子滚!”肖白踹了率先开口的家伙一脚,然后转身对着上首牙齿咬得咯嘣响的王福天笑说道:“王大人,没什么其它事的话,下官也想去歇着了。”
“王大人你好!”
“王大人再见!”
“王大人请留步!”
底下人又开始搞怪附和,让上首的王福天副统领面上一抽一抽的,身子因为愤怒抖得像农民伯伯拿着筛子筛糠。
……
……
最高长官跋扈的意志,三阶卓越高手的威压,充斥整间大帐的杀机,在这种机缘巧合之下被神奇化解。
刚才的经历不到一刻钟,待到肖白最后一个出帐后,他才发觉,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
“砰!”
出帐行不过三米,中军大帐内一声巨响传出,王福天面前的军案生生爆碎成八瓣。
听着这声爆响,肖白知道,今晚是彻彻底底将这位帝国西北军团二号实权人物给得罪惨了。
“唉,我其实挺好说话的,为何你们总是要用逼迫的方式呢?”肖白叹口气,甩甩头,心底很无奈的申辩着。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欺之,我必还之。”这是他的座右铭,做个不被欺负的好人。
所以,得罪人王大人的事,他大概也就头痛了三秒,过后便哼着小曲找佳琪谈工作去了。
……
军帐事件告一段落,部队安排完毕,扎营住下。
五百人一轮的警戒部队可以轮换到第二天吃早饭,所以大家都睡得挺安稳的,除了中军大帐,还有帐边被捆得像粽子的一队副统领亲卫。
是夜,副统领军帐,王福天确实还不想睡。
看着四面漏风的大帐以及帐门口被五花大绑捆得结结实实的几名亲卫,还有埋伏在外的五百后备守备大队刀斧手,他脸色就没正常过。
帝国西北第三军团副统领,三阶卓越境高手,军团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实权人物,竟然被一个青年军官给整得灰头土脸,这实在太丢人太窝囊。
可恨的是,他还不能马上报复。
诱饵计划已经上报,作战部署早已铺开,他派不出人收拾那支部队,更不能明面上内讧……鬼晓得那帮来路不明的家伙会不会真的在这里砍了他,然后落草为寇。
“今晚的事,谁都不许向外界透露!听清楚了吗?”不耐烦的提刀斩断亲卫们身上的绳索,王福天接着恐吓道:“如若有走漏消息者,我必亲手将他扔进拜月大营!”
亲卫队长小鸡啄米般点头回道:“大人,我们懂!头可断,英名不能乱!”
王福天气急,直接给了卫队长一个响亮的耳刮子,怒骂道:“蠢货!你还是不懂!”
旁边,亲卫副队长眼珠一转,涎着脸赶紧表示:“大人,今晚发生了什么事?今晚什么也没发生啊!”
感觉终于有属下挠到痒痒点,王副统领满意的点点头,赞赏的看了身边副队长一眼。指着他俩说道:“你,你,你俩职位现在开始掉个个。”
……
天明,一夜相安。
肖白钻出自己的帐篷,在帐门口伸了个懒腰后,环顾四周。
偌大的一线战场扎营地,除了他带来的两千人,就没几个其他三军团士兵在活动。
看来王副统领为了这次部署,确实早早就开始下了力气。
军事部署已经报批,执行就在这两天。
现在的境况是大家都在等着他们这群诱饵,所以,肖白也不能无限制的拖延下去。再说他也不爱和那位王福统领硬杠着,只要好说好商量,不要以势压人,他一直自觉他还是个挺好说话的人。
活动完筋骨,喊了声佳琪,让美丽大妹子交代众人吃饱喝足,检视武备,随时等候他的命令。
然后,肖白径直往昨晚的中军大帐走去。
始一进帐,肖白就发现王副统领端坐高榻,黑着脸,双眼通红,面沉似水。
“小子!可以将本官的私人印信还回来了吧?”
“你们这是藐视上官,趁火打劫!”
这下轮到肖白傻眼尴尬了。
不用说,昨晚人多手杂,定是某个手脚不干净的家伙离去的时候干了顺手牵羊的事。
“这个,那个……王大人你先别着急,我帮你打听打听。”肖白摸摸鼻头赶紧安抚。
看着大帐内物品狼藉,四面破碎,再看这位一线最高长官胡子拉渣,愤怒又憋屈的模样,他都不能想象,昨晚副统领大人这一夜是怎么过来的。
看完,肖白反身出帐,冲外边正在检视队伍的美丽大妹子喊了一嗓子,“佳琪,你来一下,向你打听个事!”
佳琪一脸不解跑来,带着微微香风。
“大人,嘛事?是不是昨晚对王大人保护不周?”
“不是大人不周,是大人的东西不周。”
肖白皱着眉头将刚才帐里的事小声对佳琪讲了一遍。
半晌。
听完肖白讲述,佳琪也跟着蹙紧眉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个,那个……大人,我马上去查!”
……
半个钟,后备守备大队扎营地鸡飞狗跳半个钟后,佳琪捧着一个精致小方盒回来了。
“大人看看吧!候六交上来的。那家伙抵死不认是偷的,只一口咬定是在地上捡的。”
“尼玛,捡个毛线,让他再去捡个试试!”
不爽的骂了一句,肖白接过方盒,打开查看,面色陡变,惊声问道:“佳琪,这方印角上的牙印是怎么回事?”
“报告大人!候六说,这是被老鼠咬的。”
肖白一脸黑线,感觉很有必要在以后的工作中,对那帮子混蛋进行讲文明树新风教育。
……
……
“小子,你们欺人太甚了吧!”
王福天接过装印信的盒子,自然也是要打开查看的,可他才看一眼,就差点没晕过去。
因为此时,金质印章上一排深浅不一的豁口,是那么的鲜明,那么的出众。
还那么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