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买不如造”、“别人有不如我有”。
所以早在两个月前，王皓在关系的帮助下与华龙数字搭上线，并且安排张扬负责与对方沟通的时候，就曾偷偷告诉自家的特效技术负责人，在有机会的情况下，可以尝试着挥一下锄头。
如今看来，张扬是将他说的话听了进去，并且还弄出了一点成果。
果然，就在吴钱带着两人前往工作室的时候，张扬压低声音对着王皓解释道：
“小吴加入华龙也有两年了，在电脑特效这方面技术不错，同时也对科幻电影很感兴趣。
我把你的大计划透露了一点给他，再加上这华龙数字内部其实也是官僚习气严重，小吴干得不是很顺心，所以就有了离职的意向。”
王皓闻言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当然最让他满意的，还是张扬后面的一句话。
“当然，我把他给劝住了，毕竟我们公司才刚刚草创，也没那么多空间给他施展，还不如让小吴继续在华龙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为我们提供一些便利。
反正我已经答应他了，等后面我们的计划顺利了，就把他拉进公司了。”
“行，这事你看着安排。”王皓答应道。
三人一起来到了华龙数字的电脑特效工作室，吴钱指着一台设备给王皓看。
“王哥，这就是胶片扫描仪，一会儿我们把胶片扫描成数码格式，导入到电脑里，再用达芬奇系统调一下色，就可以开始特效制作了。”
王皓颔首示意对方继续，同时又压低声音向身旁的张扬问道。
“这次我们电影的特效制作，价格方面华龙这边怎么说？”
张扬早就做好了相关的准备，闻言立刻回答道：
“这事我已经问过这边的负责人罗总了，一部规范的数字中间片制作，一般需要50万左右，如果再加上后期处理和特效建模还有渲染的话，估摸着得小100万。”
“这么贵？！”
王皓眉头一皱。
之前他和华龙这边联系时，虽然有关系，但因为具体的电影素材还没出来，工作量无法统计，所以当时华龙这边和他联系的人并未报价，只说会看在他那位韩伯伯的面子上，给个内部价。
如今看来，就算是内部价，这也委实多了点。
只是现在再去找那位韩伯伯，却是又有些过了。
毕竟对方虽然和他爷爷很熟，但也同时还是华影集团的领导，也要为公司整体的利益负责。
因为私人原因而损害公司利益，这说出去也有些不好听。
好在张扬这人确实靠谱，一看到王皓的脸色，顿时就明白了他心中所想，立刻笑道：
“耗子你别急啊，我还没说完呢。
我们这部电影总投资也才不到200万，花一百万做特效，确实是有些过了。
所以我打着电影频道的名号，找罗总那边要了个给兄弟单位的内部折扣价，把数字中间片的制作成本降到了26万。
至于后期处理和特效制作，我让小罗把我们电影中需要用到的特效镜头做了一个分类，那些困难一点的，需要许多人手的，我们还是留给华龙这边。
剩下那些简单的特效，我、小吴，还有公司特效部门新招的几个实习生，我们自己就能解决了。
这样算下来的话，特效成本差不多也就40万到50万左右了。”
“我们自己做，没问题吗？”
王皓心里对于40多万的特效制作费用，还是挺满意的，不过他还是多问了一句。
毕竟《鲨滩》这部电影的看点，除了比基尼和惊悚刺激的剧情以外，就属特效了。
若是因为舍不得花钱而弄出了五毛钱特效，那可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张扬面对王皓的询问，并未拍着胸脯做出保证，而是和吴钱打了声招呼，然后坐到工作室的电脑前，以一种极为熟练的架势打开电脑中的某個文档，播放了一段视频。
视频的画面是在海边，王皓一眼就认出来，那正是他们拍摄《鲨滩》的月牙湾。
此刻在月牙湾的海面上，身为女主角的王智正靠着一处礁石剧烈喘息着，紧张地回头一看，突然，一只鲨鱼张开血盆大口，从王智身后的海水里窜了出来。
王智下意识地向前扑倒，而那头鲨鱼却是落到了礁石上，被礁石卡住，摇头摆尾，但一时难以挣脱，只能眼看着王智逃离。
张扬等到视频放完，然后才指着显示屏上的画面说道：
“这段视频就是我用我们所拍摄的内容和其他素材做出来的。”
王皓闻言一愣，他虽然看出了刚才的那具鲨鱼身上有着淡淡的特效痕迹，但也没想到这视频会是张扬做出来的。
而张扬则直接点开了文档，指着文件画面，当场给他做出了演示，将那只他们拍摄用的道具鲨鱼，渲染成了一头活灵活现的真鲨鱼。
王皓看完了张扬的演示，听着对方的解说，虽然对电脑特效并没有那么精通，但也基本都听明白了，有些吃惊地说道：“就这么简单？”
张扬笑道：
“电脑特效的原理其实不难，许多有这方面基础的人，稍稍学习一下，就能简单上手了。
关键是要有耐心，除此之外就是要花费大量的人工和精力。
好在我们我们采用的是模型加特效的制作模式，不用绿幕拍摄和3D建模，只需要完成数字转化后，调调色，再渲染一下，消除不和谐的地方。
这大大的节省了时间和精力。
此外《鲨滩》不是院线电影，只在电视上播放，画面的分辨率也不用做得那么高。
一般来说，特效的画面越大，渲染起来就越费时间，像那部《泰坦尼克》，光是特效渲染，一祯就需要半个小时。
一秒钟的镜头至少是24祯，光是做特效渲染就得花十几个小时。
所以据小吴所说，好莱坞那边做特效都已经不用单独的电脑渲染了，而是在用什么渲染农场！”
“这么看来，我们在电影特效的技术方面，和好莱坞那边还是有着很大的差距啊。”
王皓感慨了一句，张扬闻言点了点头。
“是啊，我之前自认为自己是懂特效的，然而在华龙这边学习了一段时间后，我才明白自己只是掌握了一点皮毛，更别说那些前沿技术了。
想要像好莱坞那样拍出科幻史诗大片，我们还任而重道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