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囤积居奇
    柳荃被楚凤歌按在桌子上,动弹不得,一张粉脸充满了羞恼、愤怒的神情。

    这皇帝,竟如此放肆!

    “你莫不是以为哀家真的不敢废了你?”柳荃满脸寒霜道。

    楚凤歌笑道:“废了朕?好啊,朕在这个位置上如履薄冰,母后废了朕,朕也不必再提心吊胆下去……”

    他面带和煦笑容,用身子箍住柳荃的同时,那只大手,顺着白花花的大腿继续往上,充分感受着那惊人的触感。

    柳荃浑身紧绷,愤怒地瞪着楚凤歌,感受着他充满侵略性的目光,知道今日若是不将乾王玺给他,他是不会离开慈宁宫的,道:“好,我将乾王玺给你!”

    “多谢母后。”楚凤歌笑着松开了手,道:“母后对儿臣这般好,儿臣必定会好好待母后的。”

    柳荃一把将他推开,目光冷冷地注视着他,道:“等着!”

    说罢转身进入了内室。

    楚凤歌看着柳荃妖娆的身影,心里不由得感叹,真是个尤物,也难怪先帝对柳荃极为宠幸,连奏章也让她批阅。

    嗯,先帝已死,我作为儿臣,但也得尽尽孝心,以后得多来慈宁宫,孝敬孝敬这位母后,先帝在天有灵,必定很感动。

    片刻后,柳荃从内室出来,她面若寒露,将一个盒子放在桌子上:“这便是乾王玺,哀家给你!但莫以为有了乾王玺便可以胡作非为。”

    楚凤歌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块方圆四寸的玉玺,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正是传国玉玺乾王玺。

    楚凤歌笑道:“多谢母后将乾王玺还给儿臣,儿臣自然不会胡作非为。”

    柳荃冷冷的哼了一声:“哀家倦了,请皇帝离开。”

    “儿臣告退。”楚凤歌拱了拱手,临出门时,忽然道:“母后,你大腿内侧的那颗痣,很妩媚。”

    柳荃粉脸涨得通红,满脸羞怒之色:“滚出去!”

    楚凤歌笑着离开了慈宁宫。

    这太后柳荃,当真是个尤物,他都有些忍不住想要把柳荃给办了,只是理智告诉他,这位太后动不得。

    调戏调戏,差不多就行了。

    真做出更出格的事情,楚凤歌毫不怀疑,太后会发动宫中的力量,把自己给宰了。

    “一步一步来,早晚都是我的。”

    楚凤歌笑了笑,他觉得季羡林老先生有一句话说得很对:我今生没有别的希望,我只希望,能多*几个女人,和各地方的女人接触。

    待楚凤歌离去后,慈宁宫中,柳荃的心情仍然无法平静,她看着桌子上被掀翻的书本,就想起刚刚楚凤歌将她压在桌子上的一幕……

    柳荃满脸寒霜,咬着银牙。

    崇靖帝显然已经无法控制了。

    此人疯狂,放肆,目中无人,野心勃勃,并非一个合适的傀儡皇帝。

    必须让柳芷妘尽快进宫,和皇帝诞下龙子后,崇靖帝就不重要了,到时想废就废,想杀就杀!

    ……

    楚凤歌带着乾王玺回到养心殿,心情愉快了许多,乾王玺在手,他才是名正言顺的天子!

    不过,乾王玺只是身份的象征,不能用来调兵,也不存在拿出乾王玺,将帅就伏首称臣,只是有了它,楚凤歌做一些事会方便许多。

    若不然,太后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把乾王玺给他。

    这时,有太监来报:“陛下,工部尚书袁慎要见陛下,正在外面候着。”

    “袁尚书来了?”楚凤歌心中一动,袁慎是他打算拉拢的大臣,这老头是寒门出身,也是六卿之末,脾气又臭,以前在朝堂上劝谏崇靖帝,没少把他顶得火冒三丈。

    “宣!”

    “臣叩见皇上!”袁慎踏进养心殿,躬身行礼,衣袍垂到了地上。

    “袁爱卿不必多礼了。”楚凤歌温声道:“爱卿来得正好,汀州、河州一带的灾情,朕正打算从内孥中取些银两进行赈灾,爱卿觉得还差多少?”

    袁慎道:“汀州、河州一带,疟疾病患严重,再加上田中颗粒无收,赈灾银最少也得一百万两。”

    “好,除去户部的二十万两银子,朕会从内孥中再取八十万两。”楚凤歌非常干脆的道。

    疟疾这东西是会传播的,真正传播起来,甚至比江淮郡洪灾还严重。

    而一旦发生大规模的死亡,人们就会把这一切归到他这个皇帝身上,认为是他触怒了上天。这也是他如此干脆就拿银两的原因。

    “汀州、河州一带的疟疾问题最关键的还是阻断传播,臣已派人到汀州、河州一带彻查疟疾与蚊虫的关系,不久便会得到结果,倘若这蚊虫与疟疾当真有关,那么按陛下所说的办法去做,疟疾很快就会平息。”袁慎道。

    楚凤歌点了点头,觉得袁慎这么做很不错,并没有盲目相信自己,而是派人仔细求证,是个能干实事的。

    “袁爱卿对江淮郡洪灾有何看法?”楚凤歌问道。

    袁慎沉吟道:“江淮郡洪灾,乃淮河水妖所致,只要镇压水妖,再运送赈灾粮前往江淮郡,便能平息此次洪灾……最重要的,当是赈灾粮!”

    楚凤歌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水妖固然要除,但百姓更要放在第一位,如果不能让百姓填饱肚子,一旦事态严重,就会引发民变。

    届时,问题就大了。

    袁慎道:“今日陛下在朝堂上募捐的赈灾银,再加上陛下从内帑中取出二十万两白银,购买的粮食足以让平民度过一段时间了,再者,江淮一带自古都是鱼米之乡,产粮极多,即便赈灾粮不足,江淮郡本地的粮商极多,靠他们所囤的米粮,能足以度过这次难关。”

    楚凤歌轻轻道:“袁爱卿说的大致没错,这江淮郡洪灾本不足为虑,就是担心,有人囤积居奇啊!”

    袁慎愣了一下:“什么?陛下是担心粮商故意囤积粮食,待价而沽?这种灾难关头,商人怎敢这么做?”

    商人逐利,有什么不敢做的?

    如果有100%的利润,商人会铤而走险;如果有200%的利润,商人会藐视法律;如果有300%的利润,那么商人就敢践踏世间的一切!

    楚凤歌淡淡一笑,道:“且看看吧!倘若当真有粮商敢这么做,便别怪朕扬起屠刀,杀他个人头滚滚了!”

    他说这话,语气虽然平静,却充满了森然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