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沉默了一会儿,“是有人故意引走了臣媳。”
“哦?”
景帝眯起眼睛,探究的看着她。
云浅道:“臣媳知道父皇可能不信,但事实就是如此,当时臣媳正要午睡,忽然有个僧人来找臣媳,说是主持找臣媳有事。可是臣媳跟他出去以后,被他带着绕了好些路,半个时辰之后,竟然就找不到他了……”
“臣媳本想直接去找主持问清楚,但又远远看见父皇带着皇后娘娘和各位王爷朝着后山赶来,臣媳怕自己错过了什么祭祀流程,这才跟了上来。”
“现在想来,那个僧人应该也是假冒的,故意带走臣媳,就是为了让他的理由更可信——若是臣媳突然出现,那其他人就会知道“睿王妃并未出事”,就不会齐齐赶来这后山了。”
也就是说,她只是对方计划中的一环!
整件事,很可能是有人发现了凌王与青楼女子在后山苟合,所以故意引走睿王妃,又假借睿王妃出事的名义把众人引来。
而那个人,可能是在场的任何一个。
毕竟皇子之间明争暗斗,如今一有机会,谁又会错过呢?
归根结底,还是要怪凌王自己不洁身自好啊。
众人想到这一点,眼神都不由有些微妙。
萧凌策的脸色更难看了。
景帝的脸色也沉了几分,但是看云浅的时候,却已经缓和下来,“朕知道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吧,不管是何人所为,错的也不是此人。”
老三做出这种事,已经够难看了。
如果是苏棠举报的,那还算好,毕竟只是为前两次和凌王府的矛盾报复老三。
可若是其他王爷举报的,那便又涉及到了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事情会闹得更难看,弄不好还会掀起轩然大波。
所以不能再查下去了。
“都散了吧。”
景帝摆了摆手,带着李德通离开了现场。
云浅知道,父皇这是信了。
只要牵扯到争储之事,没有一个皇帝会不多想。
她弯了弯唇,走到萧墨栩面前,“王爷,我们走吧。”
男人神色复杂的看着她,许久才嗯了一声。
春香见她离开,知道自己也该走了,否则很容易被凌王弄死,遂也拔腿要跑。
可她的衣领却一下子被男人揪住,阴恻恻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现在知道跑了?”
这个女人肯定和陷害他的人脱不了干系,刚才在父皇面前不提,只是知道她肯定不会说实话,又怕她鱼死网破咬出云浅。
可是现在父皇走了,他绝对不可能放过她!
他必须要从她嘴里问出是谁在陷害他,又是怎么知道云浅之事的!
春香对上他阴狠恐怖的眼神,呼吸一滞,连忙照着云浅先前教她的那般,大声喊道:“王爷,奴家错了,可是今日之事也不能怪奴家啊,你情我愿的事,王爷不能因为被皇上发现了就迁怒奴家吧?”
她这喊的也太大声了,一下子让前面走远的人都驻足停下,纷纷扭头看过来。
其中也包括太子。
太子似笑非笑的扯了下唇,“老三,好歹是个大男人,出了这种事,却要怪一个姑娘家?”
萧凌策冷笑,“本王的事不用太子来管!”
可他话音刚落,春香就求助般的看向太子,柔弱的哀求道:“太子殿下,奴家知道您是个好人,求求您救救奴家吧!今日明明就是凌王约奴家在此相见的,可他现在却翻脸不认人了!奴家还不想死啊……”
太子瞥了她一眼,眼底隐隐带着几分不屑。
像他这样的人,自然是看不起青楼女子的,也不屑于帮她。
可是从前老三仗着有一个当皇后的生母,什么事都想压他这个太子一头,如今老三出了事,他当然乐得看热闹。
“本宫是管不了三弟的事,不过……”
他挑眉看着萧凌策,“若是父皇知道三弟现在刁难这位春香姑娘,只怕更看不起你吧?”
萧凌策脸色一变。
云浅也在此时开口,“为难一个姑娘,当真令人不齿。凌王若是再不放手,我可就要喊父皇回来了。”
萧凌策眼神暴怒,“你……”
皇后沉声打断了他,“好了策儿,放她走吧。”
萧凌策眉骨一跳,但是母后开口了,他最终还是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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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香连忙跑到云浅身后,感激道:“多谢太子殿下,多谢睿王妃!”
“不必言谢。”
云浅淡淡的道:“若是不嫌弃的话,跟我们一起走吧,免得凌王再刁难你。”
春香大喜,“是!”
然后紧紧跟在云浅后头,云浅也推着萧墨栩的轮椅离开了。
太子也随后离开。
萧凌策看着他们的背影,脸色阴沉的仿佛要滴出墨来。
众人陆陆续续的走远,原地很快就只剩下他和云芷依以及皇后三人。
“策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后虽然愤怒,但是理智已经逐渐回归,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的人,在他心里,权力才是最重要的,绝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坏了大事——何况还是个青楼女子
!
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他怎么可能在佛门后山跟这种种贱人偷情?
这其中一定有隐情!
萧凌策也不瞒她,立刻递上了手中死死捏着的那封信,“母后您看。”
皇后立刻接了过去。
云芷依从刚才听到云浅还活着开始就没说过话,神情呆呆傻傻,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此刻看到这封信,她才一个激灵,陡然回过神来,立刻走到皇后身边去一同观看。
当信上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她瞳孔放大,身体骤然紧绷起来。
【看来王爷心心念念的云芷依帮不上你任何忙——当初与她合力杀我,你可曾后悔?】
【若悔,龙腾寺后山见。】
他来了这后山!
那是不是说明,他确实后悔了?是不是也觉得她帮不上他,所以看到云浅没死才这么激动,独自一人来找云浅?
云芷依的眼眶一下子红了,死死攥住了手心,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但萧凌策眼下显然没心情安慰她,眉心拧成一个结,“母后以为,这信当真是云浅写的吗?”
皇后也十分震惊,好半晌才道:“不管是不是,写信的人一定跟云浅关系匪浅,而且……”
“而且什么?”
“云浅很可能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