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点头,“是。”
玉贵妃脸色微变。
太子几不可察的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担心。
既然苏棠那么处心积虑的陷害皇后,那她就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替皇后洗清嫌疑。
所以毫无疑问,苏棠一会儿说的话,只会成为压死皇后的最后一根稻草。
皇后也是这么想的。
虽然她没有下毒,但是谁知道苏棠能说出什么话来污蔑她?
就像昨日周瑛的事,这个臭丫头想尽办法的把屎盆子扣在她头上,所以现在一定也是想落井下石!
她咬牙切齿的道:“你还嫌本宫不够惨,一定要把本宫置于死地才肯罢休吗?”
云浅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清者自清,若是皇后娘娘真的没有做过,心虚什么?”
“你……”
“住口!”
景帝再次打断了她,目光冷冷的看向云浅,“你直接说,到底如何才能查明真相?”
“回父皇,只要你派人抓两只老鼠回来,就什么都清楚了。”
“老鼠?”
景帝奇怪的皱了下眉。
云浅点头,“是,具体的情况,臣媳一会儿再跟您解释。”
景帝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迟疑了片刻,还是让李德通去照办了。
内殿中的空气安静下来,唯有皇后偶尔的啜泣声响起。
云芷依在一旁安慰她,萧凌策抿着唇里一言不发,脸色十分难看。
玉贵妃和太子好整以暇,像是看热闹一般站在旁边。
萧墨栩打量着他们的神色,眼底几不可察的闪过一丝暗芒。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李德通很快就提着老鼠回来了。
景帝蹙眉看向云浅,“接下来怎么做?”
云浅没有立刻回话,而是撕开自己的袖子,抽了根丝线出来,绑在老鼠的腿上防止它们逃脱,而后便将老鼠放在皇后的面前。
“回父皇,鬼见愁的的配方中,有一味药引唤作相思草,能让老鼠闻之狂欢,而后窒息毙亡。”
此话一出,玉贵妃和太子俱是微惊。
他们刚才都十分确定,苏棠突然说自己能找到真凶,是为了火上浇油,让皇上更加确信皇后的罪名。
可是现在,看她说的有鼻子有眼,突然又有些担心。
万一她不是在给皇后下套呢?
万一她说的都是真话,那太子把鬼见愁放在凤央宫的时候碰过这种毒,若是老鼠闻到他手上的气味,岂不是……
“啊——!”
皇后突然尖叫一声,打断了他们的思绪。
因为老鼠脱离掌控以后,便撒欢似的朝皇后跑去,皇后金尊玉贵,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顿时就被吓了一跳。
景帝见老鼠如此贴近她,脸色更难看了。
如果说刚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那么现在,这老鼠的表现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她的身上一定有相思草!
“傅静淑!”
他厉喝一声。
玉贵妃眼神微亮,看来苏棠不知何时在皇后身上偷放了相思草?
这丫头,果然心思缜密!
可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却见那老鼠忽然停下脚步,猛地掉了个头,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玉贵妃脸色微变,一抬头,却见太子正震惊的往后退去……
那只老鼠竟然开始追太子了!
玉贵妃瞳孔骤缩。
太子也慌了神,不断的往后退去。
可老鼠却根本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虽然个头极小,但是速度却极快,根本不给太子反应的机会,甚至爬到了他墨色的鞋履上,又顺着他的腿就一路往上,爬到了他的手边!
太子拼命想要甩开它,可它却紧紧咬着他的衣袖,吱吱吱的不断尖叫着,像是正在进行一场热烈的狂欢,怎么也无法摆脱。
太子气得脸都绿了,抬手就是一掌内力劈在自己的衣角上,刹那间老鼠被劈得粉碎,血肉模糊,肢体掉落在地上。
极为残忍的一幕,让整个内殿的空气再次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皇后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完全没反应过来,这老鼠为什么冲自己跑了一半,就忽然跑到太子那里去了。
景帝也是满脸错愕,好半晌没有回过神。
萧凌策最先回过神来,眼神骤凛,“父皇!您看到了吗?老鼠不是冲着母后来的,而是太子——所以太子一定碰过相思草,一定碰过鬼见愁,真正毒害太后的凶手是太子!”
他的吼声一响,太子狠狠一震。
玉贵妃脸色大变,终于没了刚才的镇定从容,慌乱的摇头,“不……皇上,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太子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太子也急忙道:“是啊父皇,这老鼠也不知道发的什么疯,竟然莫名其妙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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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击儿臣,儿臣也是迫不得已才将它打死的!”
他的重点,在于打死!
也就是说,老鼠的死只是个意外,并非如云浅所说那般窒息毙亡。
景帝脸色变了好几变,最后神色莫测的看向云浅。
云浅一脸坦荡的点头,“父皇,太子
说的很有道理,刚才那个试验不算完整的结束,所以并不能说明什么——不过臣媳手里还有另一只老鼠,希望太子待会儿莫要再将它打死了。”
说罢,她便松开手中的线,放出了另一只老鼠。
玉贵妃和太子脸都绿了。
“吱吱吱——”
老鼠身上的线一松开,便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那方向却仍旧不是朝着皇后,而是朝着太子!
所有的情况都和刚才一模一样,老鼠依旧对着太子狂欢,唯一的区别是,这一次在景帝威严警告的目光下,太子没有再动手打它。
但它还是死了——在疯狂的扭动了一阵之后,趴一声从太子身上掉下来,彻底死亡。
“萧、承、影。”
景帝冰冷的嗓音寒入骨髓,比刚才怒斥皇后的时候更冷,“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朕一个解释吗?”
太子呼吸一滞,瞳孔不断的紧缩。
怎么会这样?
这老鼠竟然真的死了,这一切竟然不是苏棠针对皇后设的局?
难道,她是真心实意想要找出毒害太后的凶手?
不,不可能!她费尽心机做了这么多事,全都是为了陷害皇后,又怎么可能在最后关头忽然反水,为皇后洗清嫌疑?
除非……
太子忽然不知是想到什么,眼眸一紧,整张脸都阴沉下去,怒吼道:“苏棠!”
除非从一开始,她想要陷害的人就不是皇后,而是他!
昨日刺杀周瑛栽赃皇后的计划,他和母妃自以为成功了,其实并没有——这个女人其实早就看穿了一切!
她是故意对着皇后发火,故意演了一场戏,引他和母妃上钩。
从昨晚开始,她做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请君入瓮——她甚至算到了他会换掉她的毒药,就等着今日在这儿证据确凿的指证他!
这个女人,竟然有这么深的心计……
太子越想就越觉得心惊,目光死死盯着她,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愤怒。
云浅对上他的视线,淡淡的道:“怎么了太子殿下,为何这么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