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竟还推门闯了进来。
正是凤央宫内洒扫的宫女小桃!
皇后见她如此没有规矩,顿时沉了脸,“放肆!谁准你进来的?”
“奴婢该死!”
小桃一脸急切,“但是娘娘,事急从权——刚才奴婢在大门口看到皇上正朝这边过来!王爷如今正被禁足,万一皇上撞见了王爷,怕是会不高兴,奴婢这才急忙赶来通报!”
皇后一惊,“皇上来了?”
若是如此,那倒确实不能怪小桃,甚至还要赏赐这丫头及时报信!
只是……皇上平日里鲜少来这凤央宫,就连逢年过节都未必能见到人,今晚怎么会突然来?
难道有人通风报信?
萧凌策显然也想到这一点,脸色微沉,“母后,儿臣先告退了。”
他正要往外走去,却见景帝已经进了院中,当即又退了回来,脸色十分难看。
皇后顿时有些慌了,还没来得及开口,却听小桃道:“娘娘,此时出去已经太晚,不如就在屋里找个地方让王爷藏起来——皇上未必就是为王爷而来的,万一能躲过一劫呢?”
皇后沉默了片刻,“也只能这么办了。”她连忙推着萧凌策往屏风后的墙角躲去,还往屏风上扔了几件衣裳作为遮挡。
小桃看着他们二人背对自己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精光,飞快的走到床边,往枕头底下扔了样东西,然后敛眸走到皇后身边。
与此同时,景帝也走到了门口。
皇后连忙吸了口气,调整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惊讶和笑容,“皇上,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景帝没有理她,冷冷的道:“李德通,搜!”
“是!”
李德通恭敬的上前,“皇后娘娘,得罪了。”
话音未落,便带着底下几名小太监搜查起来。
皇后顿时变了脸色,下意识的看向屏风那处,复又咬牙看向景帝,“皇上,您这是干什么?是臣妾做错什么事了吗?”
景帝锋利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正要开口,却听那边的小太监惊呼一声,“凌王爷?”
景帝倏地沉了脸,阔步上前,就见萧凌策浑身僵硬的站在屏风后,穿着一身宽大的黑色斗篷,讪讪的看着他。
景帝先是微惊,然后眸色倏地一厉,“你怎么在这儿?”
“回父皇,儿臣只是……想来看看母后。”萧凌策硬着头皮道。
“看你母后需要穿成这样?”景帝冷笑,“到底是单纯探望还是心怀不轨见不得人,你自己心里清楚!”
这话,已经是不加掩饰的讽刺了!
萧凌策脸色微变。
皇后也错愕的瞪大眼睛,“皇上,您怎么能这么说策儿呢?臣妾知道平西王府的事惹您不快了,可是臣妾和策儿是无辜的呀,你已经将我们各自禁足,就算不能消气,也不必说出如此不顾情分的话吧?”
“不顾情分?”
景帝咀嚼着这几个字,眼底的讽刺更浓,“李德通,给朕好好的搜,看看皇后对朕的情分到底是什么样的!”
李德通神色复杂的应了一声,“是。”
皇后的脸色却愈发错愕。
因为她忽然发现,皇上好像不是为策儿来的!
他们到底在找什么东西?
萧凌策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心里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父皇……”
他正要说什么,却听床边的太监又是一声惊呼,“皇上,找到了!”
萧凌策眸色微变,下意识的循声望去。
结果就看到那小太监手中拿了一个布娃娃,穿着明黄的龙袍,身上还扎着几根绣花针。
他顿时脸色大变。
皇后也是狠狠一惊。
身在宫闱,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巫蛊娃娃!
这是专门用来诅咒的娃娃,将娃娃缝制成诅咒之人的模样,贴上生辰八字,再往娃娃身上扎满七七四十九根银针,便算是成功诅咒了。
不管有没有效果,但,宫里最忌讳的就是这种东西!
曾经老七的母妃何其受宠,最后却也因巫蛊之术死于非命,而今凤央宫竟然也招惹上这种事了?
“这就是你对朕的情分?”
景帝脸色铁青的夺过这个娃娃,嗓音阴沉到了极点,“就因为朕处置了你那个不成器的弟弟,你便专门做个巫蛊娃娃来诅咒朕,嗯?”
“不……不是这样的!”
皇后终于回过神来,猛地摇头,神色间大为慌乱,“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从来不碰这种东西的!”
冤枉?
景帝又是一声冷笑,“这娃娃就在你的枕头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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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故意,你又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是啊,这么近的距离,每夜睡觉的时候都会感觉到,她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呢?
可她真的无比确定,今日之前,她从未见过这个娃娃!
所以一定是今天,有人把这个娃娃摆在她床上,故意诬陷她的!
可是……会是谁?
这两天她连房门都没出过一步,有谁能在她眼皮底下干这种事?
皇后忽然像是想到什么,骤然抬头,愕然的看向小桃
,“是你?”
小桃一惊,“娘娘,什么是奴婢?”
“你这个贱人!”
皇后疯了一般朝她扑过去,满脸扭曲,“你竟敢陷害本宫!你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是谁让你把这破娃娃放在本宫这里的?”
小桃大惊,“娘娘,您胡说什么?奴婢只是一个洒扫宫女,平日连您的门都进不了,怎么可能做这种东西来陷害您?”
她惊恐的看向景帝,“皇上,奴婢冤枉啊!奴婢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求您明察,救救奴婢吧!”
“你还敢狡辩?”皇后大怒,“本宫杀了你!”
“够了!”
景帝一声厉喝阻止了她的动作,满眼冰冷,“李德通,把皇后带到静幽宫去,在朕查明真相之前,不准她离开半步!”
静幽宫……那是冷宫啊!
皇后狠狠震了一下,脸色煞白。
萧凌策也是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父皇……”
“住口!”
景帝冷冷瞥了他一眼,“给朕滚回你的凌王府,没有朕的命令再敢随便出来,朕不会再轻饶你了。”
说罢,就阴着一张脸,大步流星的往外走了出去。
皇后看着他的背影,心口狠狠抽疼了一下。
做了半辈子的夫妻,她爱他重他,最终却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地步。
即便如此,在策儿提出夺位的时候,她也依旧不愿伤他,劝阻了策儿。
可是……他对她,竟连一丝信任也没有。
即便不爱,可他怎么会觉得,她会诅咒他呢?
“呵……哈哈哈……”
皇后满脸荒唐的大笑着,神色似癫似狂。
好半晌,才止住笑声,哑声道:“策儿,你刚才说的事,母后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