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栩听明白她的意思,眸色沉了几度,“若是如此,那整件事就说得通了——你重生的事除了父皇和太后以外,就只告诉过顾沧海。而叶拂衣当日能够获救,大概率也是因为顾沧海。所以她这次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很有可能就是受了顾沧海的指使!”
“不错。”
云浅点了点头,利用借尸还魂一说来迷惑父皇,确实很像顾沧海的手笔。他比任何人都要聪明,对付她的时候也从来不会直接出手,留下任何证据,但偏偏每一次都能正中要害。
不愧是她的师父!
可是有一件事,她不明白……
云浅凝重的道:“你有没有觉得,叶拂衣今日假扮你母妃的行为,有些似曾相识?”
萧墨栩愣了下,当即反应过来,脸色一变,“你是说她当初假扮你的事?”
“对。”
云浅神色复杂的道:“父皇说,他之所以相信叶拂衣,是因为叶拂衣拥有很多他和清妃之间的记忆——这不正是她当初偷我身份的手段吗?可是当初在青城山上,叶拂衣能获取我的记忆,是因为顾沧海催眠了我,可如今她为什么会拥有清妃的记忆?”
难道,顾沧海也催眠过清妃?
可是清妃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死了,顾沧海就算再未卜先知,也不可能在那个时候料到现在的事吧?
萧墨栩显然也想到这一点,眸色愈发沉了下去。
对于顾沧海这个人,了解越深,就越是觉得阴森恐怖。
好像他无时无刻不充斥在他们的生活中——不只是现在,还有他们的过去,甚至是他们还有没开始记事的时候。
这个人,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盘算这些阴谋的?
如此费尽心思,当真只是为了辅佐秦王吗?
“王爷,到了!”
外面忽然响起车夫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思绪。
云浅和萧墨栩对视一眼,没有再想下去,立刻下车,准备去盘问一下钦天监的情况。
可是还没进府,就听到府中传来一阵哭天抢地的声音,“师父,您死得好惨啊!您这么好的人,到底是谁要害您?”
两人俱是一惊,急忙冲进府去,就看到钦天监身边的两个小童跪在一具尸体旁,哭得眼睛都肿了。
云浅的脸色狠狠沉了下去,大步上前,检查了一下钦天监的尸体。
结果发现他中了青龙毒,死了至少一个时辰。
也就是说,在去登星台之前他就已经中毒了,今日唯一的任务就是将父皇引去登星台,而后等待死亡降临!
“看来,顾沧海早就知道我们会来找他。”
萧墨栩嗓音冷透了,“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留活口。”
话音未落,就见云浅骤然转身冲了出去。
他脸色一变,连忙上前拉住她,“浅浅,你去哪儿?”
云浅没吭声,眼眶通红的咬着牙。
萧墨栩顿了顿,还是猜到了。
她想去找顾沧海——哪怕失望到极点,哪怕恨透了,可还是忍不住想要质问对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毕竟,那曾经是她最信任和尊敬的师父啊,怎么就会变成这样?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松开了手,“若是你想去,我不拦着。”
云浅闭上眼,强行压下眼底的酸楚,“你放心吧,我不会去的。”
她确实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可是即便他不拦着,她也不可能去。
因为她知道,师父早已不是她的师父了,如今这个顾沧海,只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丧心病狂之徒。
云浅深吸了一口气,神色已经恢复镇定,“萧墨栩,我要见皇后。”
男人脸色微变,“为何?”
云浅皱眉道:“我觉得顾沧海和你母妃的事,有蹊跷。”
顾沧海能得到清妃的记忆,有一种可能,就是顾沧海二十多年前就认识清妃,对清妃和父皇相处的每一个细节都了解得清清楚楚,或者就是催眠过清妃,探过清妃的记忆。
只有这样,才能在如今事无巨细的教给叶拂衣。
但她不相信顾沧海能够未卜先知,在二十年前就做好了准备,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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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更倾向于另外一种可能……
但这个猜测太过可怕,云浅不敢直接说出来。
她微凝了眸光,“我要重新入宫一趟。”
………
静幽宫。
自从皇后上回帮了皇贵妃,皇贵妃就和这里的宫人打过招呼,没有人再来欺负她这个疯疯癫癫的皇后。
此刻,皇后坐在树荫下,从远处看倒是难得的宁静祥和,只是背对着众人的方向,她冰冷的双眼充满恨意。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今日就是策儿处斩的日子了。
她想要找人求情,想要求皇上饶策儿一命,甚至哪怕只是去刑场送送她的策儿也好——可是就连这样卑微的愿望,都没有办法实现。
皇贵妃那边明明受了她的恩惠,如今却连见她一面也不愿意了!
这个贱人,真是该死!
“皇后娘娘。”
就在她恨得咬牙切齿之际,一道无比熟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皇后瞳孔骤缩,猛地抬
起了头。
如果说皇贵妃该死,那么最该死的,还是眼前这个小贱人——苏棠!如果不是因为她,策儿也不会被处斩!
可现在,她竟然还敢来?
皇后几乎就要冲上去掐死她,反正策儿死了,自己也不想活了,也没必要继续装疯卖傻,还不如跟这个小贱人同归于尽算了!
可是就在此时,却听对方淡淡的道:“我知道你没有疯,所以今日来找你,是有一件事想问你。”
皇后气极反笑,“你算什么东西,本宫凭什么回答你?”
虽然她不知道苏棠要问什么,可不管是什么,她绝对不会说的!
如今唯一能让她感到慰藉的事,就是这个小贱人不痛快!所以她怎么可能回答呢?
“就凭我给你带了礼物。”
云浅当然知道,以她们之间的仇恨,皇后不可能轻易回答她。
所以来这里之前,她还去见了另外一个人。
她眸色深了几度,扭头对外面的人道:“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