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又是一愣,神色有些古怪,“她被抬出来的时候,整张脸都烧毁了,确实看不出容貌,但她身上残留的衣角配饰都能看出她就是清妃。而且放火之前,她还让人给皇上送了一封信,写的就是她不愿让皇上为难,所以心甘情愿的赴死——这怎么可能不是清妃?”
最重要的是,如果清妃没有死,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出现?
当年的风头过去之后,清妃明明可以回来的,以皇上对她的偏爱,绝对不可能再让她死第二次。
即便不愿再回这个伤心地,可是去见自己的儿子总是可以的吧?
但现在很明显,连云浅和老七也不知道清妃的死活。
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清妃确实死了。
“不……”
云浅眉头皱得更紧,虽然所有的迹象都表明清妃已死,但这些都只是辅助证据,没有任何一条可以明确的证明这一点。
甚至,皇后听到的那声惨叫有些刻意——既然清妃自愿赴死,起初火势还没那么大的时候,应该十分平静,不至于惨叫。后面火势大了以后,肺部吸入浓烟,就根本不可能叫得出来。
所以这惨叫声,就好像专门为了告诉外面的人,里面死的是清妃。
“不什么?”
皇后狐疑的看着她,“都二十多年了,你不会真的觉得清妃还活着吧?如果活着,她为什么不回来?”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有人不想让她回来!
顾沧海不可能在二十年多前就摄取了清妃的记忆,就为了让今日的叶拂衣去假冒清妃,所以最大的可能性,是清妃根本还活着!
云浅眼底闪过一抹深色,“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清妃死的那一日,娘娘去锦绣宫并非是突发奇想,而是有人建议或怂恿您去的?”
皇后脸色微变,眼底闪过明显的诧异。
这件事云浅不提,她自己都快忘了!
“你怎么知道的?”
“而且,用巫蛊娃娃来陷害清妃,甚至联合王府逼迫皇上,应该也不是娘娘自己的主意,而是旁人建议您的?”
“……”
皇后惊疑不定的看着她。
这个云浅,真的神了吧?
难怪自己会败在她手里,她竟然如此料事如神,就连自己这个当事人都快忘记的过往,竟然被她一件件的说中了!
云浅看着皇后震惊的的模样,就知道自己猜得没错。
本来她还不敢确定清妃还活着的事,也没敢直接跟萧墨栩说,可是现在,却能基本肯定了。
当年清妃的“死”,绝对是顾沧海一手主导的!
如今,清妃一定还活着,且就藏在顾沧海的身边!
………
秦王府。
叶修明被管家领着,欣喜的走进前厅,见到萧衍之,脸上立刻扬起了笑容,“王爷当真神机妙算啊!”
今日拂衣能成为叶妃,多亏了秦王的计谋!
前些日子,秦王将半死不活的叶拂衣丢给他时,他一度想让她死了算了。可是秦王劝他,不过是多一口口粮,试试又何妨?
他这才答应下来,没想到还真的成功了!
“丞相客气了。”
萧衍之淡淡的道:“多亏了叶相这段时间的精心照料,才能让叶妃娘娘身体好转。往后你们父女同心,定能成就一番大业。”
叶修明笑意更深,“王爷放心,老臣一定尽心尽力的辅佐您。”
当然,这话只是说说而已。
他的女儿都成为嫔妃了,往后若是生下皇子,他自有无数种办法可以让自己登上更高的位子,又何须和这么个无权无势的王爷合作?
萧衍之勾唇,“那就多谢丞相了。”
“老臣不敢!”
叶修明恭敬的道:“不过……老臣有一件事想请教王爷。”
萧衍之挑眉,“哦?”
叶修明眯起眼睛,“清妃娘娘早已亡故,为何您会知道她和皇上之间的那些过往?”
话音未落,萧衍之的笑容就淡了几分。
他怎么会看不出这老狐狸的心思?
无非就是想探听他背后的人,亲手掌控所有的线索,好在必要的时候一脚踹开他。
“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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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衍之淡淡的笑道:“当初与叶相合作的时候就说过,不得向本王打听任何事——叶相现在是想和本王分道扬镳了吗?”
他虽然在笑,可笑意却不达眼底。
叶修明眼眸一紧,“老臣不是这个意思!”
萧衍之笑意深了几分,“不是就好,如果没其他事的话,叶相可以走了。”
叶修明咬了咬牙,眼底闪过一丝暗芒,“是,那老臣就先告辞了。”
说罢,他转身就走。
萧衍之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意逐渐淡下来,变成冰凉的寒意。
下一秒,屏风后就缓缓走出一道人影,“王爷放心,拂衣心里根本没这个爹,真要闹翻了,也不可能受他掌控。”
萧衍之眼底的冷意这才褪去几分,满意的转头看向他,“先生睿智,此番多亏先生出奇制胜,才能在睿王府手中扳回一局。”
顾沧海
笑了下,嘴角的弧度却透着几分嘲弄。
他可不会忘了,昨日在这个地方,秦王是怎样对他冷嘲热讽的。
不过,他也并不在意就是了。
顾沧海神色如常的道:“王爷,老夫还有些私事要出去一趟。”
萧衍之点了点头,“去吧。”
顾沧海这才离开,态度还算恭敬。
只是,萧衍之的脸却再度冷了下来。
其实他不肯告诉叶修明关于清妃的事,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
顾沧海虽然听命于他,可是很多事却并不告诉他,时常叫人心里堵得慌——这种太过聪明的棋子,就是这点不好。
不过好在,顾沧海有把柄在他手里,这辈子都不可能背叛他。
………
离开秦王府之后,顾沧海去了一间别院。
繁华的府邸,进门之后却只有一个做饭的嬷嬷,没有其他下人,似乎主人家并不在此居住。
可他却一路往里,直至走到后院书房,转动了壁画后面的花瓶。
“轰——”
一声惊响,书案后的柜子竟缓缓移开,露出一间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