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诊断了两只手后,抬头对着坐在旁边的老太君,微笑着道:“恭喜老太君,大夫人有喜了!”
老太君听得又是高兴又是担心,立刻问道:“那她这样晕倒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呀?”
大夫摆手道:“胎儿虽然不太稳,喝了我开的安胎药便好了,只是夫人不可再这般怒火攻心,情绪激动,这样对胎儿也不好。”
大夫开了药方之后,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得了一个大红包去了。
大夫人已经醒来了,躺在床上按着自己的肚子,心中是喜悦的。
老太君一高兴,直接将手上一个玉镯子取下来给徐氏套上:“这是我成婚的时候,得到公婆的礼物,现在传给你,好好给咱们薄家生个大胖小子!”
徐氏觉得荣耀无比,想到要当母亲了,心都柔软了,抬眼对着四周看去,立刻就起身坐起:“瑾修呢?”
“这个······”
丫鬟们都支吾不答,顿时徐氏便翻身扑倒在枕头上哭起来。
老太君急的用龙头拐杖敲地骂道:“还不去将这个不孝子给我抓回来!”
沈弋冉在旁说道:“任家巷找一找,或许在那里。”
众人听得这话都很诧异,但是也不敢耽搁,都立刻打着灯笼找出去了。
沈弋冉却神色淡定,并不解释,只是安慰徐氏道:“等会大哥回来了若是知道自己要当爹了,自然是会高兴的,嫂嫂就别难过了。”
老太君顺着安抚了几句,又将自己房中得力的一个二等丫鬟白雪调拨过来专门照看徐氏。
“白雪是当过妈的人,知道如何照看你,你就安心养胎,想要什么吃就和她说。”
说着老太君转身又吩咐管家:“吩咐家下的人,走路的时候注意点,也告诉采办一声,每日来蒹葭亭中问一问,大夫人想要吃的东西。”
徐氏止住了哭声,斜眼瞥了沈弋冉一眼得意笑着道:“当孕妇真的是好幸福,妹妹也要抓紧才是!”
是不知道不是沈弋冉想要抓紧便行的,分明就是趁机挖苦。
老太君听得在耳中,却并不当面阻拦,只是说道:“你情绪大起大落的对胎儿不好,咱们走吧,让她好好休息。”
出了院门,老太君伸手握住沈弋冉的手笑着道:“刚才让你受委屈了,大夫人她就是那个德行,你多让着点。”
沈弋冉听得,微笑道:“老太君不用吩咐,我知道的,嫂嫂说便是,我并不会回嘴。”
老太君很是欣慰,愧疚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整个侯府都靠着薄瑾年支撑着,你要体谅他,也要体谅侯府。”
沈弋冉一一答应了,顺着老太君一路回去。
等到走到静心堂这边,路上没有丫鬟了,老太君才问道:“你怎么知道老大在哪里?”
沈弋冉便将路上撞见薄瑾修在外面有人的话说了,老太君气得咬牙。
然而这毕竟是大房的事情,不好和沈弋冉这个三房媳妇说,老太君忍住了,吩咐丫鬟好生送沈弋冉回去。
巧不巧的是,薄瑾修竟然和薄瑾年一起回来了!
原来薄瑾修在喝花酒被隔壁房间的一个衙内争抢花魁,两人互相看不上眼,就打到了街上。
薄瑾年路过,将薄瑾修从衙内的手下捞了出来。
薄瑾修脸上吃了一拳,此刻正没脸见人,所以没有让门房通知,灰头土脸回房去了。
薄瑾年先去看望了老太君,然后便在书房中安歇,并没有去打扰沈弋冉和孩子们。
反而是薄瑾修挨了徐氏好些骂,又听说要当爹了,又高兴起来,蒹葭亭热闹着。
徐氏听说薄瑾年回来了,当即没好气冷笑着道:“正主回来了,你还想着沈弋冉没有呢?你若是有胆子就这个时候去啊!连我都佩服你!”
徐氏并不是怂恿薄瑾修去骚扰沈弋冉,而是知道薄瑾修的尿性,他其实很怕薄瑾年,以至于每次徐氏让他去争爵位,他都借口躲开。
薄瑾修装出一副好人模样,靠在徐氏的肚子上笑着道:“我有你和孩子了,我哪里都不去,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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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冉?呸,那个假正经我已经不在乎了!”
徐氏盯着薄瑾修,心中到底不能安心。
不过只要薄瑾年和沈弋冉圆房,薄瑾修或许就会打消这个念头。
徐氏以为今夜便成,却不知道两人分房而睡。
沈弋冉还是醒来下床的时候才同白栀口中听说,薄瑾年昨夜便回来了。
“侯爷呢?”
“一大早就出门了,好像是要赶着去上朝,早饭都没吃呢!”
沈弋冉点头,招呼两个还是起床,孩子听说薄瑾年回来了,都很高兴,吵着要和爹爹娘亲一起出去玩。
可是等到了午后,薄瑾年也没有回来,到了下午才打发人说有事走不开,晚上便不回来的。
沈弋冉想过薄瑾年这是躲着自己,但是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并不将全部心思放在薄瑾年身上。
沈弋冉看着两个孩子不高兴,第二日便带着两个孩子上街去逛。
两个孩子出落得水灵,尤其是季司玥俏丽活泼,在街上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店铺中的老爸娘都会额外多送一些东西。
比如说
此刻沈弋冉手中的冰糖葫芦,便是额外赠送给季司玥的。
三人手牵手一起吃着冰糖葫芦一面逛一面吃,不想迎面就看到提着菜篮子穿着葛麻衣衫,所以用木簪挽着一个发髻的沈纭焉。
苁云在后面跟着,手中提着一大包菜蔬。
若非是沈纭焉先看到了衣着华丽神色幸福的沈弋冉大叫了一声,沈弋冉都不会注意到这个农妇一般打扮的人会是自己那个娇滴滴的妹妹。
“你吓到孩子了。”
沈弋冉冷声说道,两个孩子如同看到疯妇一般躲在了她的身后。
沈纭焉嫉妒得火都要将她燃烧成灰烬了。
“听说你两次成亲,丈夫都在临门之际逃走了,可有这件事啊,我的好姐姐!”
沈纭焉就算是口舌上也要压住沈弋冉,因为她已经从两人的装扮便看出了彼此的待遇有云泥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