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继续说道:“我们想着,眼下疫病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而我们还要吃饭,还要活着,而且只是冲撞一下女眷而已,又不是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即便事后发作,也不会有太严重的后果,所以,我就按照夏妈妈的要求,又找了几个人。”
“今天一大早,我们跟着夏妈妈来到府里,这才知道是北伯侯府,而且府里还在做白事,我们便说不干了。”
“可夏妈妈说,我们要撞的是客人,不是北伯侯府的人,并且把赏银提高了五倍,我们,我们几个也是见钱眼开,就答应了。”
“后来,夏妈妈拿了酒过来,让我们每人喝了一口,然后将其余的酒倒在身上,装成了醉鬼的样子,然后等着夏妈妈知会。”
“可,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夏妈妈带着一群女眷过去后,我们依照约定,在规定的时间去了,夏妈妈却说出了让我们离开的暗语。”
“我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就都走了,可,后来我们找到夏妈妈要钱的时候,她竟然说我们没干活,不给钱。”
“我们和她吵嚷,她竟然反咬一口,说我们在北伯侯府吊唁的时候,在府里喝酒,若是被抓到,会被凌迟处死。”
“我们害怕嘛,又斗不过她,只,只能自认倒霉走了,可谁知道这刚出来,就被大爷您的人给打了,还捆来了这里……”
“……”
汉子是越说越憋屈,最后哭哭唧唧:“这,这这个,大爷,您是北伯侯家的吧?我们是喝了一点酒,可也就一口而已,而且还是夏妈妈让我们喝的,我们根本就不是故意大不敬的……”
他们几个被打之后,是越想越觉得糊涂,实在搞不懂自己是得罪了什么人,怎么就被打成这样了。
思前想后,想来想去,好像也就在北伯侯府喝酒这事最大。
毕竟夏妈妈没给钱,没损失,而他们也没冲撞到那个女眷,事情没干,自然也拉不出什么仇恨来。
而他们都是在码头混饭吃的渔民,每天在江河里讨生活,很少进城,也就不认识冠军侯霍钧承。
所以,他们才大胆猜测,觉得霍钧承应该北伯侯府的人,而罪责则是在北伯侯府喝酒,大不敬之罪。
霍钧承没有说什么,让人将他们的脑袋蒙上,从后门提留出去。
等他们走后,姜青芷强忍下愤怒,慢慢的走到桌边坐下。
“青……”长公主想要上前劝慰,但是被霍钧承拦下了。
他定定的看着姜青芷,站在门边,逆光下,看不清五官:“你打算如何处置?”
“这几个人吗?”姜青芷想到了什么,缓缓抬眸:“侯爷怎么会抓到的他们?莫不是他们与侯爷还有什么恩怨?”
姜锦莹害她一事,与霍钧承没有任何关系。
这几个人也不至于眼瞎到,敢在北伯侯府得罪一身华服的霍侯爷。
此时他们却落在霍钧承手中,让姜青芷不得不生疑。
毕竟,上一世的霍钧承,可是为了得到她用尽手段,也做了很多过分的事!
长公主听到姜青芷的反问,也倏然看向霍钧承,眼神微微有些异色。
霍钧承倒是坦诚的很:“说起来全是偶然,我和北伯侯府的小二公子交好,发现府里出现了喝酒的下人,自然是要多问一嘴的,结果一盘问就发现不对劲,这几个人根本就不是北伯侯府的下人……”
北伯侯府今日白丧,一群不是北伯侯府的下人,醉醺醺的出现在后宅,身为好友,霍钧承出面处理一下完全在情理之中。
“后来,我将人提了出来,本想送给你处置的,可想着我们交情并不深,若是直接交付于你,与你的闺名清誉不好,所以就告知了素央,素央……”
“啊?哦,对,是,是这么回事。”长公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霍钧承喊自己,恍然应声。
好在姜青芷现在心思不在这,也就没注意到她的失态。
“这些人对我还有用,关键时刻……所以我得留着,霍侯爷,晚些时候,我会让人去安置他们,不会麻烦到你的。”
霍钧承明显有些不高兴:“姜姑娘,你要是这么说的话,便显得生分了,而且,我还要冒昧的问一句,若是被你妹妹发现这些人落在你的手中,或者是国公府知道了他们的存在,你要怎么解释?”
“我……”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千万不要有侥幸的心思,身为国公府的大娘子,在外面养了这么多男人,早晚会有风声露出来的。”
“我明白。”姜青芷何尝不知道呢!
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这些人被爆出来是早晚的事。
只是如今,她还需要人证对峙姜锦莹,也只能冒这个风险了!
长公主突然道:“这件事还不好解决?小皇叔,你就好人做到底,帮青芷妹妹一次,暂且把这些人安置了算了!”
“这怎么可以?”姜青芷连忙起身,很是尴尬道:“侯爷帮了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了,我怎么能再麻烦霍侯爷呢……”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之前可是救了他的侄孙呢,他也欠你一个大人情,所以,小皇叔他愿意帮忙,”长公主冲着霍钧承狡黠眨眼
,调侃笑道:“是吧,小皇叔。”
孰知。
“我不愿意!”霍钧承的回答的很是干脆。
这次不止姜青芷尴尬,连长公主都觉得没了面子。
“小皇叔,你……”
“长公主,别说了。”姜青芷连忙扯住她的衣角,拼命暗示她不要再说了。
没看到霍钧承这个瘟神都已经生气,不接话茬了吗!
霍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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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手臂,凝色道:“这些人是他们姜家搞出来的麻烦事,我帮忙名不正言不顺,但是素央说了,你救了磐哥儿,所以出于礼数,我需得帮你一次,这样,我出人,姑娘出钱,如何?”
“……啊?”
“也就是说,在你处理完这件事之前,我的人帮你看着他们,但是这些人的吃喝和工钱,都要你来支付!”
“……好!”
姜青芷懵懵懂懂的听着霍钧承的话,感觉哪里不对,但又好像没哪不对。
人家还人情,白送她护卫用,但是要她支付护卫的工钱月例,好像也没毛病。
“既如此,人就暂且放在我这里,若是无事自然是好的,可要是突然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需要立即告知姑娘,我,嗯,我如何联系姑娘?”霍钧承想到了什么,蓦然沉目,甚是为难的样子:“难道还要我写信给国公府吗?以我冠军侯的名义?这样怕是不妥吧?”
“不妥!”
当然不妥的!
还用问吗?
姜青芷道:“侯爷与你我萍水相逢,况且说的又是隐秘之事,如何能光明正大的送信去国公府?”
那不是授人以柄吗?
“我觉得青芷妹妹说的对,”长公主立即附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俩是鸿雁传书呢!这样很是不妥!这样吧,若是小皇叔有事,可以告知于我,我再写信于青芷妹妹,便不会有人说什么了!”
她和姜青芷的情谊,盛氏亲眼目睹,汴京的贵眷圈子里也有所传闻。
所以,长公主写信给姜青芷,绝对不会有人说什么。
姜青芷想了想,便答应了。
有长公主做媒介,就不会有人说三道四了!
而且长公主的信笺,也没人敢查敢过问。
姜青芷和长公主相互商定了一些细节,起身告辞。
长公主亲自送她出了后院角门,一转身,发现霍钧承不知道什么也来了,只是站在花树后面,没有露面。
“小皇叔,你又欠我一次人情!”
“你倒是会讨便宜!”
“说真的,小皇叔,”长公主急行两步,与他并肩而行,咬着下唇低声道:“小皇叔,明明是你一直在盯着那群人,就怕他们惹事,对青芷妹妹不利,为什么却不直接告知她,也好让她欠你一个人情呢?”
“我的事情你少过问,你还是多关心你的自己吧,”霍钧承沉下瞳色,戾冷的凝视着姜青芷消失的方向:“还有,以后不许叫她青芷妹妹,要叫姜姑娘!”
“凭什么?我们论我们的姐妹情深怎么了……”
“……”霍钧承一眼斜睨而来,长公主的话语戛然而止。
长公主还要为自己辩驳几句,却被霍钧承斜睨而来的一眼,戛然压下话音,心不甘情不愿的“哦”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