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芷还没说话,盛氏就一记耳光抽过去。
“贱人!”
“看在你是我内侄女的份上,我这才收留你在家里过些日子,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种龌龊事,我们盛家的脸面算是让你丢尽了!”
“你自己不要脸也就算了,这样的事情若是说出去,你让我们国公府以后怎么自处,让盛家的姑娘以后还如何谈婚论嫁!”
“你这是要逼死盛家和国公府吗?”
“……”
盛禧悦被骂的呜呜哭泣,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姜青芷脸色极其难看。
盛氏骂了一会,刘妈妈上前来:“夫人息怒,这事情,嗯,到底是不光彩的,可如今也不过就是咱们几个人知道,没有旁人知晓,要是就此压住,也不会有什么大事,若是夫人再这样的吵吵下去,吵嚷的外面的人都知道了,那才真的不好呢!”
这么一说,盛氏仿佛才回过神来,立即指向门口。
“外面可是安排了人?”
刘妈妈低声:“夫人放心,刚才我就让几个婆子过去看着了,不会让外人过来的。”
盛氏听到这儿,又不是不解恨的踹了盛禧悦一脚,彻底将她踢倒在地:“贱人!”
自始至终,周煊元都站在那里,又尴尬又窘迫,即便看着盛禧悦被踢,也没有吱声。
盛氏骂完盛禧悦,仿佛消了口气,走到姜青芷这边:“姜氏,这件事,你看这事?”
“……”姜青芷敛眸,没有说话。
盛氏翻了个白眼,握住她的手腕,走到一侧,这才放开声音:“其实呢,你也是大家族出身,应该知道这种事情,哪个大户人家都有,男人不都是这样的吗!”
“……”
“元哥儿年轻,又在祠堂素了这么些天,遇到送到嘴的鲜肉,哪有不偷腥的?”
“……”
“其实这事也不能全怪你夫君和他表妹,要不是你当初搞那么一出,将金镶玉给关了起来,也不会有今天的引狼入室!”
“……”
“要我说呢,这件事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若是真的就此撕破脸,传出去,对你对我们都不好。”
“……”
“不如就此咽下这口气,再寻个时机,给七丫头一个妾室的名分,也就将这件事搪塞过去了。”
“……”
盛氏在那里说的天花乱坠,口干舌燥,姜青芷就是不给表示,甚至于都没给一个眼神。
盛氏后来不耐烦了:“所以呢?姜氏,你这边究竟是怎么一个意思?”
“母亲,诶,”姜青芷幽怨而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无奈道:“莫不是,你以为我真的会不顾念夫妻之情,不顾忌周家和盛家的女眷清誉,从而不管不顾的将事情给捅出去?”
“那,你是说?”
“我之所以一直沉默,是因为我伤心,”姜青芷再抬眸的时候,眼圈红了许多:“母亲,你也是女人,也有和父亲夫妻恩爱和谐的时候,想必也还记得那时候的夫妻是怎样的甜蜜,母亲,我也想要这样的日子。”
“姜氏……”盛氏被姜青芷搞了个猝不及防。
她想过很多个说法,哪怕是被姜青芷指责的话都想到了,唯独没想到她会在这里,在这个时候和自己这个婆婆【诉衷肠】。
“母亲,我的情况你是最清楚,我和夫君在成婚之前,他就独宠金氏。”
“为了能拉拢夫君的心思,我便想方设法的让金氏进门,抬她做姨娘,并且也心甘情愿的接受了两个孩子。”
“让轩哥儿过继到大哥哥门下,我也是真心的要为他好,他毕竟也叫我母亲,我是真的想要为他谋一个嫡子出身,将来再得国公爷的爵位。”
“而我做的这一切,最终目的不过就是想要夫君眼里有我,心里有我,想着趁金姨娘被关起来的契机,和夫君能好好的拢一下感情,没想到……”
“母亲,你想塞表妹进来,我没意见,我也能接受她做周家姨娘,可是,母亲,您这样做的时候,能和我商量一下吗?”
“您只要和我说了,我无有不依的,母亲又,又何必用这种,这种生米煮成熟饭的手法,逼我承认呢?”
“母亲这样做,和当着那么多的面打我的脸,那有什么区别?”
“若是我此时说个不字,那在母亲心中,在外人的眼中,便都要落下一个善妒的名号!”
“母亲啊,身为大娘子,我知道自己还要平衡后宅,绵延子嗣,夫君别说纳妾了,就是要娶平妻我都能答应,只是求母亲以后再做事的时候,千万要顾及一下我这个做大娘子的脸面!”
“……”
姜青芷这连番的一番话,说的盛氏不知道如何说才好。
她之前看到盛禧悦的时候,是有心要将她收到周煊元房内。
毕竟是自己的内侄女,以后在国公府,那便是她的一只臂膀。
可这种事心里想想,和别人当着面说出来,可完全不一样。
更不要说,这个人还是姜青芷。
她的“死对头”!
“姜氏,你,你这是误会我了,我是喜欢七丫头不错,她 毕竟是我内侄女,我是她亲姑姑,可我也没想到要将她
……诶呦,如今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也就不多说了。”
盛氏及时收住话音,低声道。
“如今这个局面,你让我来处理,保证不会伤了你的体面,也让事情完美过去。”
“好,母亲既然这样说,我便不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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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了,”姜青芷看向周煊元和盛禧悦,什么都没说,沉眸离开。
回到云聚苑,润喜将女使们笼络到一处,说了些警告的话,让他们嫩三缄其口,在外面不许乱说。
屋内。
姜青芷洗了手,漱过口后,卸下一半钗环,宽了外衣,慵懒的坐在廊下的秋千上晃悠起来。
香兰送了桂花糖糕过来,她吃了几块,方才想起来。
“宋姑娘那边的糖糕送了没?还有周相生母亲那边的呢?可是送到了?”
“大娘子放心,都是张金成亲自过去送的,一切都好。”竹枝过来,半跪在地上,褪了她的鞋袜,换上一双厚软底的袜鞋,方便她在屋内行走时保暖肉软。
“书熟那边联系的怎么样了?周相生入学的事情也安排了?”
“老先生看过了大娘子的亲笔信,保证没问题,且等祠堂的事情结束后,相生就可以过去读书了。”
“嗯,那就好,”姜青芷吃了一口糖糕,若有所思:“告诉张金成,关于周相生的事情,给我咬死了,半点风声都不许露!”
盛氏是个散漫的,不会对一个孩子上心,哪怕这个还是突然冒出来的。
她只会对国公府的那点子财产动心思。
至于周煊元,他现在所有的心思估计都在盛禧悦身上。
再不济还有被关起来的金镶玉,也不会对周相生有什么怀疑。
唯独让她放心不下的是国公爷。
老爷子是朝堂喋血中活下来的人,嗅觉敏锐,能嗅到别人察觉不到的危险。
以他的眼力,很快便会对周相生起疑。
毕竟,周家若是真有周相生这么优秀的子孙,他不会不知道。
而她,更不会无缘无故的将陌生人送到周家书熟,还亲自写信给老先生,推荐周相生读书的机会。
而只要国公爷深入调查,很快便能查清周相生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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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时候,润喜悄悄来回,说是盛禧悦托身边的女使过来传话,想要见她。
姜青芷想了想之后,将地点放在了自己宅后。
到了约定时间,她赶到约定地点后,盛禧悦早就等在那里了。
见到她,立即跪下:“表嫂。”
“七姑娘这是做什么?”姜青芷淡眸而立,没有搀扶她,也没有接受她的跪拜,而是走到了另外一个地方,身影隐于黑暗中。
盛禧悦跪在地上,原地转了一个圈,再次叩头,呜呜咽咽的哭出了声。
“表嫂,对不起,我,是我搞砸了事情,我,我没想到,没想到表哥会,会那样,真的,我当时吓坏了,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想喊人,可,可我又怕被人发现我,我说不清,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