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喜亲自送周煊元离开,转身将大门关闭,急匆匆的回到内室。
姜青芷正坐在桌边,一瞬不瞬的盯着空荡荡的食盒出神。
“大娘子,您这是看什么呢?”
“这是世子爷带来的,放糍粑糕的盒子!”
“所以……”
“你闻闻,”姜青芷将盒子推过来,并且招呼了竹枝和田妈妈等人也过来:“你们都闻闻,闻闻这上面是不是有什么味道?”
“糍粑糕的味道吗?”竹枝先是走过来,半跪在桌前,仔细闻了闻:“甜丝丝的,嗯,就是糍粑糕的味道呀。”
“肯定不止如此,只是……”润喜自然清楚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肯定有别的事情。
只是,她仔细闻过之后,并未闻出什么不寻常。
“我来闻闻看吧,”田妈妈接过盒子,“我经常和香料打交道,也是能分辨出一些香味的。”
她只是闻了一下,脸色就变了,倏然抬头看向姜青芷。
“大娘子……”
姜青芷倒是没说什么,润喜和竹枝都凑了过来,惊奇的很。
“闻出来了?”
“是什么味道?”
“……”
田妈妈不确定的再次闻了下,眼神也变的怪怪的:“大娘子,我说的或许不对……”
“你且说来听,对不对的,我自有判断,”姜青芷微微倾身:“你以前在姜家的时候,是不是闻到过?”
田妈妈点点头:“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种香味属于一种茨竹芯磨出来的粉,因为它有一种奶腥的味道,喜欢人会把它当做香料来用,但是不喜欢的就弃如敝履了。”
“林姨娘房间的香薰粉末里,就有这个东西,对不对?”姜青芷也愈发确定自己的猜疑了。
“对,大娘子也知道?”田妈妈一怔后,连忙道:“倒也不是林姨娘的房间里有,其他的姨娘也都有,汴京城里稍微有点头面的人家,都用这个。”
“……这到底是什么?”润喜忍不住打断她们的话。
“女子欢好,以此避孕!”
“……避……”润喜大惊,急忙看向姜青芷,有些不敢相信:“那,是要大娘子……避?”
“避什么?孩子吗?”竹枝还有点懵:“怎么可能啊?国公爷不知道多想大娘子生下嫡子呢……嘶!是世子爷,世子爷不想大娘子有……有孩子?”
她磕磕巴巴了好久,总算是理清楚了其中的关键。
只是这个关键太震撼了。
“怎么会?”润喜也是惊了,失神的坐在那里:“世子爷怎么会?”
他不是一心巴巴的来云聚苑,不就是为了和大娘子生孩子吗?
如果不想生孩子,那他来找姜青芷做什么?
总不能是因为【爱】吧?
“是啊,怎么会呢?我也是想不明白,所以才让你们过来,”姜青芷冷笑着斜睨食盒,眼神沉的很:“刚才打开食盒的一瞬,我就闻到了茨竹芯的味道,但是不敢相信,便试探着要将糍粑糕送金镶玉,结果他不肯!”
在周煊元拒绝将糍粑糕送给金镶玉的那一刻,姜青芷便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也是在那一刻,她便彻底死了心!
“你们说,他为什么突然要给我下药呢?他如果不想和我生孩子,完全可以同前几次一样,睡在暖阁便好,亦或是同房不同床,为他的金姨娘守身如玉……完全没必要用这种卑劣的手法,给我下药吧?”
“说什么守身如玉?”竹枝不屑的叱了一声:“他和盛家七姑娘……那什么的时候,怎么没想着要为金姨娘守身如玉?要我说,这里面肯定有其他原因。”
“难道说,世子爷不知道糍粑糕里有东西?”润喜猜测道。
但是没说完,就遭到了姜青芷和竹枝等人的白眼。
她顿时尴尬的一笑:“肯定不是哈,要是世子爷真的不知道的话,也就不会那么紧张糍粑糕了!”
从他当时的反应还走时也要带上糍粑糕来看,肯定是知道糍粑糕有问题。
“那也就是说,世子爷是知道里面这些事情的,一个男人,是不会拒绝自己的女人生孩子的,除非这个孩子的出身,会坏了这个男人的好事,大娘子不防往这个思路上想。”田妈妈沉稳的给出了自己的理解。
到底是成过婚的女人,在某些程度上来说,田妈妈也算是了解男人的通病。
这句话瞬间点醒了姜青芷。
她本是懒散的状态瞬间沉紧,人也坐直了些:“好事?小世子的好事?他如今要纳新妾,洞房花烛的自然是好事,可我并未阻扰,反倒是成全了这婚事……那就不是这个,再者……”
她的瞳孔缩了缩,腰肢又软了下来,彷佛想到了什么。
“或者,也不是他的事呢?”
周煊元生活简单,周围的人脉也简单。
他本人没有功名,所有的利益都源于国公爷的祖上福荫。
没了国公爷,他屁都不是。
即便他现在攀附二皇子,想要成为将来的勋贵重臣,一时半会的也没人看得上他,哪怕有人想要做点什么,那也不如直接找国公爷下手,胜算还大一些。
况且,外面的事情
,也和她生不生孩子的扯不上关系。
既如此——
那就是国公府的利益了!
姜青芷大胆猜测了,觉得出手下药的人不外乎就是金镶玉和盛氏。
金镶玉就不必说了,夺宠夺子的仇恨还高挂在她的脑袋上呢!
对她下阴手,也在情理之中。
再者,便是盛氏了。
盛氏与她的关系,也就到了一层窗户纸的地步,只是双方还没捅破而已。
这女人,想拿捏她的算盘打的国公府的狗都知道!
所以——
这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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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谁才是幕后推手呢?
“润喜,你去打听一下,看看世子爷从早上离开我们云聚苑之后,都去了哪里,都见了什么人,尤其是他每一次离开之后的情绪变化,最好都打听清楚了,不拘多打赏,务必要真实!”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只要打赏的银钱到位,就是国公府的老鼠洞有几只公耗子,几只母耗子,都能打听的一清二楚。
润喜出去之后,将近一个时辰才回来。
“银钱花了五十两,不过,应该是值了,”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卷纸,递给姜青芷:“这是世子爷的行动路线,每一个时辰都标记了,连如厕的时间长短都记得一清二楚。”
甚至于从那个人那里打听的消息,给了多少赏银,说话者当时的表情特征和此人的性格都标记的清清楚楚,就是方便姜青芷可以自行判断。
姜青芷粗略扫了一眼,目光定格在一段话上,眼神也变得扑朔迷离。
润喜好奇的凑过半个身子:“大娘子可是看出了什么?”
“这上面说,世子爷给婆母请安的时候,遣走了其他人,只留下了刘妈妈,而且刘妈妈还未在近前伺候……”
润喜看了一眼,应声:“对,这个齐妈妈以前没少得咱们的好处,也算是咱们的眼线了,她又是刘妈妈手下的,做事低调谨慎,不会为了赏钱而夸大其词,应该都是真的。”
“世子爷出了耀辉堂,被蕊花堵门,请回了宜宾堂,并且还……吵了一架?”姜青芷抬眸。
润喜再次点头:“这件事我也仔细确认过,嗯,准确来说,也不算是吵架……大娘子知道的,咱们世子爷在金姨娘面前总是……”
周煊元子在金镶玉面前一贯的耙耳朵,别说国公府的人了,就是整个汴京都有所耳闻。
与其说周煊元和金镶玉吵架,还不如是金镶玉一个人撒泼生气。
“反正,金姨娘的声音很大,别说屋里伺候的女使,就是院子里的女使们都听到了,不过她们倒是没听清楚金姨娘吵的是什么,大娘子若是想知道具体的,还得另外打听。”
“不用打听了,这件事应该是金镶玉没什么关系,”姜青芷若有所思道:“她不会蠢到因为要给我下药,而和世子爷吵架!”
下药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总是要密级的背着人才行。
哪有人满世界吵嚷,让别人知道自己情绪外露的?
要不然,一旦东窗事发,岂不是第一个要怀疑的人就是她?
“大娘子,那,会不会是世子爷不肯,金姨娘才和他吵起来啊?”润喜低声嘀咕。
“世子爷不肯?呵!”姜青芷冷笑,嘲讽的沉下眼尾:“那是你没看到他当时让我吃东西的眼神和表情,安可是没有丝毫的手软犹豫,他不会不肯的!”
但凡他拒绝了金镶玉,茨竹粉芯的糍粑糕也不会到她面前。
更不会因为她拒绝吃那个玩意而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