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一怔:“……啊?姑娘这话怎么说?”
怎么是答应了,又不保证结果呢?
宋紫湘扬起银票:“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我拿了你的银票,就会答应你的要求,但是结果如何,不在我的售后之内!”
刘妈妈算是听懂了,刚要再说话,但是门砚已经在那边招手了:“宋姑娘,麻烦你过来看看。”
“就来……”
宋紫湘趁机小跑着过去。
刘妈妈嘴巴动了几次,最终什么都没说,悄然的走向门口,趁着打起帘子的功夫,给盛氏一个眼神。
盛氏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同时又嚣张起来,嘚瑟的斜睨姜青芷,压下声音。
“姜氏,我是真没想到,你够毒辣的!竟然有胆子毒害婆母!不过,阿纳吃了那碗汤,你是不是很失望,竟然没能毒死我?”
“……”姜青芷淡水无痕的抬起眼尾,没有应声。
盛氏以为她词穷,当下更是得意了:“怎么不说话了?阿纳可是你公爹的心头肉,她要是有事,你以为你这大娘子的位子,还能坐多久?”
“母亲想在这里说吗?”姜青芷的言语不卑不亢。
“……什么?”
“母亲现在想说,那我便和母亲细细的说上一说。”姜青芷甚是配合的敛眸低语。
“好啊,我倒是真的想听一下,事到如今,你还能如何狡辩!”盛氏胜券在握,没有半点怕的。
姜青芷眼尾带笑:“我是没想到,婆母你竟然把借刀杀人玩的风生水起……你明知道那羹汤有问题,还用簪子试了毒!”
“……嘶!”盛氏的笑容彻底僵住,下意识的看向姜青芷,眼底满是震撼。
当时试毒的时候,屋子里就只有她和刘妈妈。
那,姜青芷是怎么知道她们当时用簪子试毒的?
“你……你??”
“母亲,别激动,”姜青芷似笑非笑道:“我自然有我的路子知道这些小细节了,母亲又何必细问,明知道问了我也不会说呀!”
其实,她哪有什么路子眼线。
这一切不过是她诓盛氏的——
她之所以猜到是刘妈妈用银簪子试的毒,是因为她发现刘妈妈一直戴在头上的一枚银簪子不见了。
自从姜青芷嫁入国公府以来,刘妈妈头上的首饰换过多次,可唯独那根银簪子的地位稳如泰山,一直盘在她的发髻上。
而且,昨天她还见过那根银簪子,今天便不见了,所以姜青芷就大胆的诈了一诈。
结果没想到,竟然真的给她诈准了!
“母亲,你一直都不喜欢阿纳,是因为你不喜欢她的异族母亲,在您眼中,阿纳就是您的眼中钉,只要她在国公府一天,您便一天想到当年的屈辱……”
“你胡说!”不等姜青芷说完,盛氏便打断了她的话。
“胡说?”姜青芷可不惯着她,直接贴脸开大:“母亲,您说这话的时候,还是收敛一下脸上的表情吧!”
“……表情?”盛氏不由抚上自己的脸,并未察觉到不妥:“我的脸怎么了?”
“您脸上的恼羞成怒,咬牙切齿的恨意,那压都压不住!”
“嘶……你敢诽谤我!”盛氏这才猜到姜青芷是在诈自己。
“我那可不是诽谤!听说当初阿纳的母亲,那可是差点被抬为平妻得宠,差一点就与您平起平坐了!”
“胡说,一个异族女子,也配与我平起平坐?”盛氏的脸色果然黑了。
“是吗?可他们都说,也就是那个女人走了,如果不走,如今成为国公夫人的可就不一定是您了!”
“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您心中有数,总之对这样一个异族女子的女儿……您能忍?”
“……”盛氏瞬间哑然。
姜青芷贴身笑道:“也是上天保佑,我的那碗毒汤恰好给了你借刀杀人的机会!”
“……”
“只要阿纳死了,你就解决了眼中钉,顺带手的也能处理了我这根肉中刺……一箭双雕呢!”
“……”
“好计谋啊!”
“……”
“不过呢,母亲也放心,只要你不再招惹我,你这故意借刀杀人的阴招,我也不会戳破!”
“……”
“我相信,只要我不追究,阿纳没出事,父亲便也乐得看咱们母慈子孝,一家和睦!”
“……”
这话再次引起了盛氏的动容。
这个姜青芷,她当真是小瞧她了!
她可不止有点小聪明什么的!
大宅门里的这点子心照不宣的潜规则,是被她玩的那叫一个门儿清啊!
不错!
勋爵贵族人家里的后宅都是如此!
哪个大宅门的后院不是鸡鸣狗盗的龌龊事?
哪一家的后院没吊死过几个人?
其实只要大家心照不宣的将龌龊事压下去,表面上那就依旧一片祥和。
“你会这么好心?”盛氏冷笑:“这种机会抓到了就能弄死我,你会放弃?”
“我为什么要弄死你?”姜青芷抬眸:“你若是出事了,还会有国公夫人,与其到时候我和的
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斗,那还不如和你呢……毕竟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世子爷的亲生母亲,不管怎么弄,都不会损害世子爷的利益,可要是换一个人的话……”
她沉下眼尾,似笑非笑的斜睨盛氏:“母亲,若是你出事了,会换哪一个姨娘上位?那些姨娘可是都有孩子的……到时候,上位的会是她们的孩子,还是您的儿子,我的夫君呢!”
这番话,听着是姜青芷退步求和,其实是狠狠敲打了一下盛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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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爷当年也是纳妾多人的,儿子是没生,女儿却有。
若是其中哪个姨娘上位,坐上了国公夫人的位子,保不齐就要对周烁正和周煊元兄弟俩下手。
后宅里的那些手段,她可比谁都清楚。
姜青芷敛眸:“母亲,我不过是求一个安稳,你何必三番四次的找我麻烦?难道我们鹬蚌相争,让其他的姨娘渔人得利……你就得意了?”
盛氏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但是被姜青芷打压着就是不爽。
如今听到这样的话,盛氏更得意了:“怎么,服软了?你早些服软不就没这些事了吗?”
姜青芷眯了眯眼睛:“母亲,你说你这是何苦呢?我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想着要占一个上风,压制住我!”
“我是婆母,你是儿媳,自古以来,都是婆母压制儿媳,况且你又只是一个商贾之女,不过是仗着嫁妆丰厚,又得你公爹的赏识,才能再国公府占得一席之地,难道我这个做婆母的还压你不得?”
“……是啊!你终究是婆母!”姜青芷自嘲又讥讽的挑起眼尾:“也是我自作多情,想要求和……既如此,母亲,你就继续做你的婆母,咱们还和之前一样,就当我刚才的那些话白说好了!”
她本就不想掺和进国公府的破事,是盛氏非要将周家这个烂摊子塞到她手里。
塞了也就塞了,她稍微调和着也不是不可以,偏盛氏又想借此机会将她拿捏,顺带手的也拿捏她的陪嫁。
这个算计就显得太难看,太龌龊了。
而且她一次次的提醒,一次次的示弱,又一次次的回击警告,都没能让盛氏回心转意,偃旗息鼓,反倒是更吃定她一般,变本加厉到开始用阴招了。
而她也尽力明示暗示的让盛氏偃旗息鼓,大家相安无事,稀里糊涂的把日子过下去。
可盛氏偏不!
她就是想拿捏她!吃死她!
姜青芷这重生一次的反骨,岂会由着盛氏乱来!
好吧!
既然盛氏事到如今还不想和平共处,还想压着她,拿捏她,那就——来吧!
说话间,门砚走了出来。
国公爷焦急道:“门先生,小女如何了?”
“嗯,”门砚迟疑了片刻,似乎有些纠结,最终还是低下头:“还是问宋姑娘吧!”
国公爷不解,但是看到紧随其后的宋紫湘时,还是快步过去:“宋姑娘,如何了?”
盛氏也装作很焦灼的样子:“是啊,宋姑娘,我们家阿纳究竟怎么样了?”
趁此机会,门砚走向门外,错步走过姜青芷的时候。
“多加小心!”
他没有任何停滞,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
姜青芷唇角微微勾翘——师父还和前世一样,即便这一世没有了师徒之名,还是会关心她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