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又私奔了(新书求追读)
    “严夫人的书信?”

    “严夫人怎会给夫人书信?”

    刘备更是惊愕。

    吕布也没提这事儿啊!

    这怎么又跟严夫人扯上关系了?

    疑惑间,刘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爹啊,这信是我从小沛带回来的。伯母对我很好,还给我缝了双布鞋呢!瞧,比你编的草鞋耐穿多了!”

    刘标抬起脚,在刘备眼前炫耀似的晃了晃。

    刘备眼皮不由跳了跳。

    这草鞋编得再好也比不上布鞋耐穿啊!

    这往外拐的胳膊肘,怎么这么欠揍呢?

    好想再生个儿子啊!

    这样就有理由揍长子了!

    关羽再次退了几步。

    张飞眼瞅着退了六七步的关羽,挠了挠头:“咦,兄长你退这么远作甚?”

    关羽抬头望天不吱声。

    只要关某不吱声,关某就不用去选择是帮大兄还是帮侄儿。

    张飞瞥见刘备愈来愈铁青的脸,几个箭步就跨到关羽声旁:“兄长,你要退怎么也不喊俺?”

    关羽目视晴空白云:“关某,喜静。”

    仔细扫视了严夫人的书信,刘备眉头蹙得更紧了。

    行事滴水不漏,我的每一步都被料到了。

    这还怎么惩罚?

    有严夫人的信在,即便是吕布都得忍着!

    刘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吾儿,大丈夫一言既出,不可反悔,你得认罚!”

    刘标向甘夫人靠了半步:“爹你说,任何惩罚我都认!”

    刘备额头忍不住颤动。

    任何惩罚都认?

    你往夫人身边凑什么?

    “陈国袁曜卿乃是当世大贤,今日起,你就跟着曜卿学礼。”刘备斟酌了半晌,这才想到个折中的惩罚。

    既然孟浪少礼,那就跟着袁涣去学礼。

    刘标故作迟疑:“这不太妥当吧!以我的德行去当曜卿公的门生,恐怕会玷污了曜卿公的名声?”

    刘备肃容:“就这么决定了!你即刻就去找曜卿,不可怠慢!”

    刘标惊讶:“现在就去?非得这么急吗?”

    刘备瞪眼:“莫非你要反悔?”

    刘标挣了挣麻绳:“好男儿从不言悔!可要去找曜卿公学礼,总得先给我解了束缚吧?”

    刘备抽出短刀,轻轻一割.....

    麻绳,没断。

    再一割,还是没断!

    刘备有些挂不住脸,这谁搓的麻绳,是要缚虎吗?

    “翼德,给吾儿将麻绳松了,你亲自送他去见曜卿。”

    “夫人,我们先回内屋。”

    刘备收刀回鞘,拉着甘夫人匆匆离去,不知道是小别胜新婚猴急了还是没割断麻绳挂不住脸。

    张飞脸一跨,怎么又是俺!

    “翼德,辛苦你了。”关羽拍了拍张飞的肩膀,径自离去。

    院中很快就只剩下张飞和刘标大眼瞪小眼。

    片刻。

    刘标见张飞岿然不动,开口提醒:“三叔,你愣着干什么啊?快给我松绑。”

    张飞瞪着牛一样的环眼,一脸怨念:“贤侄,伱怎能连俺一起骗?俺对你不好吗?”

    刘标瞪了回去:“三叔,你还好意思说?是谁刚才跟二叔说,要细细道来的?”

    张飞脸色一滞,抽出短刀,用力割向麻绳。

    “咦?”

    张飞再用力,麻绳还是没断。

    “谁搓的?”

    “魏续!”

    “跟你有仇?”

    “嗯,没仇。”

    “没仇怎么搓能缚虎的麻绳?还是死结!”

    “无他,唯手熟尔。”

    刘标仰天长叹:成也麻绳,败也麻绳。

    费了好大的力气,张飞才将麻绳给割断。

    正要将麻绳扔了时,刘标却是伸手拦住:“别啊,这麻绳这么结实,还能用的。”

    将麻绳套圈悬在肩头,刘标向院外走去。

    张飞跟上:“大兄说,俺得亲自送你去见袁曜卿。”

    刘标脸上堆起了笑容:“三叔,想喝酒吗?在地下埋了一年的陈年佳酿哦,位置就在后院水井旁的石墩下。”

    张飞面色一喜,随即又狐疑的盯着刘标:“你没骗俺?”

    刘标一脸真挚:“三叔,这埋酒的位置,宪和先生也知道的。你若觉得我会骗你,你可跟宪和先生一起去。”

    张飞心中酒瘾难耐,最终败在了酒瘾下:“那你得自己去找袁曜卿,不能乱跑!”

    刘标拍了拍胸口:“三叔,你要对小侄有信心。”

    张飞一走。

    刘标当即策马就来到了吕布的府邸后院围墙外。

    将马拴好,刘标将麻绳套了个圈,随后往围墙上的墙垛一扔,整个人就如同猿猴一般登上了围墙。

    仔细瞅了瞅后院的动静,刘标拉着麻绳轻轻落地。

    走了两步。

    刘标又退回来,自怀中取出一小节布条缠在麻绳上,布条上用小隶写了几個字:校尉魏续的麻绳。

    整了整衣襟,刘标满意的拍了拍手,径自来到了后院凉亭。

    凉亭中,吕玲绮早已伫立等待。

    “刘公子,我听阿父说,刘使君会让你去栖迟岩跟着康成公学礼半年,说是半年不能离开栖迟岩,要磨磨你的性子。”吕玲绮眼有不舍。

    刘标若去了栖迟岩,这半年都见不着了。

    “真狠啊!”

    刘标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若不是提前有准备,估计真得去栖迟岩跟着郑玄学礼半年。

    刘标宁愿在田间种地半年,都不想去栖迟岩跟着郑玄学礼。

    倒不是刘标不敬郑玄,而是“学礼”太折磨人,更何况要学半年!

    刘标轻轻摇头:“温侯说错了,我是去跟着曜卿公学礼,不是跟着康成公学礼,不用去栖迟岩。”

    吕玲绮松了一口气:“还好!刘公子若去栖迟岩学历,我没了出门的理由,阿父肯定会让我在家学《女诫》。”

    刘标咧嘴一笑:“学什么《女诫》啊,跟我出去逛逛。”

    吕玲绮面有为难:“可阿父让魏校尉守住了正门,我出不去。”

    刘标拉起吕玲绮就走:“正经人谁走正门啊,跟我来!”

    半个时辰后。

    得知吕玲绮不见了的吕布,跟魏续寻到了后门围墙。

    看着围墙墙垛上的麻绳,以及麻绳上那随风飘荡的布条,魏续脸色大变。

    留麻绳就留麻绳,非得留上布条写上“校尉魏续的麻绳”!

    麻绳又不是我要搓的!

    “温侯,是刘,刘公子。”

    魏续小心翼翼,吕布的脸色则是逐渐变得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