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乃恶棍!
    邱大安一把推开经理,他的双手肌肉鼓胀,迅速巨大化!

    一种极不协调的美感出现在了邱大安身上,他双臂和身体的臂力已经极为夸张,但此时还在膨胀。

    他的脸色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清晰可见;肌肉上,更是一条条激凸的血管。

    他喉咙里发出呜咽的怒吼,大步流星朝魏三奔过来!

    大理石的地板砖上,他一步一个脚印,裂纹如蛛网,声音清脆。

    巨大的拳头舞出了残影,就要砸落在魏三身上。

    在邱大安蓄势的过程中,魏三一直坐在卡座上。

    “你这前摇有点长啊。”

    魏三左手比成手枪的模样,“砰”的一声,指尖的骨头洞穿了邱大安高高隆起的肱二头肌。

    邱大安的身子一顿,但巨大的惯性使他继续在向前冲。

    但很快,魏三十根手指头纷纷射出第一节指骨!

    一时间如枪林弹雨,都打在了邱大安夸张的肌肉上!

    一瞬间,血肉横飞。

    邱大安两条臂膀残破不堪,他起跑时带来的巨大冲击力,让他在光滑的大理石瓷砖上,向前滑行了一段距离。

    堪堪停在魏三脚边,一分不差。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由于他的手臂巨大,鲜血溅到了魏三刚刚擦干净的皮鞋上。

    魏三一把抓起邱大安的头发,让后者有个抬头的动作,前者好直视他的眼睛。

    “你这能力练成的,都是些死肌肉啊。”

    邱大安是平头,魏三抓着不太好着力,索性就放下了。

    他又将沾着鲜血的鞋子,伸到邱大安的嘴边:

    “你弄脏了,你舔干净。”

    说话间,他又看向了一旁瑟瑟发抖的经理。

    “我去找老板!”

    魏三的视线就像一根根牛毛细针,扎在了经理身上。他浑身一个激灵,转身就要走。

    “你过来。”

    魏三淡淡地道,他还招了招手。

    经理很害怕,但还是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

    魏三指了指面前的大理石吧台:“咬住。”

    “啊?”经理没反应过来。

    魏三伸出手,敲了敲吧台。

    经理惶恐地、犹疑地,把嘴巴咬在了吧台上,

    他的上半边牙齿,抵住了吧台。

    魏三突然伸出手,猛地敲打他脑袋!

    这一下用了巧劲,没有把经理的脑袋打碎。而是力道从后脑上传递到下颚,然后牙齿狠狠磕在大理石上!

    经理上颚的牙齿,除了最后边两颗后槽牙,其他的都掉落崩散了。

    经理满嘴鲜血,他的上颚肉已经糜烂。

    他甚至被血水呛了一下,他趴倒在地上。眼泪、口水、鼻涕,一股脑儿往外躺。

    他疼得浑身都在抽搐,脑袋也懵懵的。

    魏三常年混迹黑道,一些折磨人的手法,他是十分娴熟的。

    “再给你一次机会,去喊你老板。”

    魏三用脚踢了踢旁边扭曲打滚的经理。

    都混到这一步了,谁也不用可怜谁。

    要比恶劣,魏三能比在场所有人都恶劣。

    他一心只想办好典狱长交代的事,至于过程怎么样,他不在乎。

    经理艰难地扶着吧台爬起来。

    他现在知道了,就算爬,也要爬到老板那里去。

    好在他没爬出多远,楼梯口就出现了一个男人。

    和西装革履的人不一样,他穿着件棉麻制成的,东方风格的长袖褂子。后脑上挽着一个简单的小发髻,下半身也是布鞋和棉麻裤子。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手上盘着串,下巴上有修得整齐精致的小胡子。

    面相上倒是有点不怒自威的感觉,眼神深沉,情绪内敛。

    他整个打扮,像池平前世看到的国学大师。或者说,像塔寨里的东叔。

    他的办公室里,肯定有一个茶台,茶台后边有一幅字,写着;

    “见心明性”、“宁静致远”一类的词。

    “老板。”经理叫了一声,但是有点口齿不清。他的上颚牙齿都被打掉了,就算治好了,还是会流口水。

    “你是文竹?”魏三问。

    文竹没有回答,他只是将倒在脚边的几个人扶起来。

    这些人身上被洞穿的伤口还在淌血,文竹将他们一个个地拉到位置上坐下。

    最后,才不急不缓地道:

    “这里边有很多人都是新来的,你又何必为难他们呢。”

    这话给魏三听愣了,然后就很想笑。

    对方这话里意思是,新来的,做得坏事不多,被打成这样有点无辜。

    他们无辜,那被庞高朗灭口的那对夫妻,其中的妻子,不无辜吗?

    见魏三没搭话,文竹又抬起了经理的下巴。轻轻捏开他的嘴,看到了沾满血水的,光秃秃如同烂肉般的上颚。

    见状,一旁的乐白也捂住了自己那半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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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牙。光看到画面她就仿佛产生了幻痛。

    “小吴何辜?他做的都是擂台和赌场的干净活,你也给他打成这样。”

    魏三突然笑了,笑得很大声。

    他朝着苍苒,指着文竹

    笑道:

    “他觉得我应该是好人!下手要分轻重?”

    苍苒也笑而不语。

    魏三看着文竹这身打扮,一句一句地道:

    “可我TM也是个恶棍啊,你在给我讲道理?!”

    在池平面前魏三还可能恭恭敬敬,离开一段时间后就有点本性流露了。

    他歪着头,斜视这文竹。

    魏三这种十几年前,好勇斗狠的混混风格,在文竹这种黑道看来,是上不了台面的。

    但是巧了,魏三也看不上他。

    “你这种人,我出狱后就见过。”魏三饶有趣味地盯着文竹,不急不缓地道:

    “有点地位之后,觉得自己上流了。

    “手底下的人还干着脏活累活,自己修身拜佛。

    “但说到底,你这种人——

    “也不过是社会上一条光鲜亮丽的蛆!”

    文竹即便是再有涵养,此时脸上也不太好看。

    虽然魏三以前也是蛆,但这并不妨碍他骂别人蛆。

    “你是现在告诉我,关于灿金商会和典狱长贾峪的消息,还是说——”

    说着,魏三的手一抖,化作了一柄狭长的骨刃。

    凌空一挥,整个大理石吧台被斜斜切断。断面光滑,上半部分吧台正朝下缓缓滑去。

    “体面人的身体,格外抗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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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池平和茫从贾峪的招待宴上回来之后,茫告诉池平:她听不见贾峪,或者说宴席上任何一个监狱方的心声。

    不是有阻碍,而是对方压根没有心声!

    他们说的所有话,都像是在瞬间生成的,不过脑子,直接通过嘴巴说出来。

    他们的内心,空荡荡的一片。

    如果硬要形容的话,那就是肌肉记忆。外部给出刺激,人物做出自然反应。

    但这不对啊,语言这么复杂的东西,如何可能是肌肉记忆?

    池平闻言,脸色严肃起来。

    晚上,他还是换上了执刑者的装束,贾峪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是需要去探一下的。

    茫作为池平的搭子,自然和他一起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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