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执行者登场的那一刻,十长老的结果就只剩下屈服了。
其中最卖力,最想在执刑者面前表现的,就是卞凡夏。
两天里她事事争先,接触不了执刑者,她就黏着霍巴。但以霍巴的性格,在知晓十长老的光辉事迹之后,对她只有厌恶。
于是她又改变方向,开始粘着孙腾。
孙腾心中苦笑,他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呢。
只希望自己死后,家人能够得到自己的部分钱财,往后衣食无忧吧。
也算牺牲他一人,幸福一大家了。
繁阳联邦监狱的位置和星城差不多,都在城市的郊区。
再往西两三公里,就全部是村落了。
两天后的下午,又是落日熔金的黄昏时段。
监狱的大门颇为宽敞,只是两扇三四米高的铁门将里边的景象遮挡得严严实实,哨塔上有荷枪实弹的狱警,正注视着周遭的动静。
六点零八分,监狱的大铁门被两名狱警从里边拉开,贾峪开着辆黑色的高端轿车,从里边出来。
刚出监狱两百米,前后就各窜出来一辆银白色轿车,横在路中间将贾峪逼停。
老干部打扮的贾峪不动声色,看着前边的那辆车子,等待对方的下一步反应。
很快,就有一个西装革履的壮汉,敲了敲贾峪的车窗玻璃。
贾峪降下车窗,见来人打扮得倒是体面,只不过肩膀上有一块纹身,延伸至裸露的脖子部位。
看表情也比较凶悍,贾峪下意识地认为是本地黑帮。
“小兄弟。”贾峪脸上带着温和地笑:“我们这是法治社会,你年纪轻轻——”
他话还未说完,就看见前边的轿车里,下来两个人。
卞凡夏和孙腾。
后者有些拘谨地看着贾峪,前者大剌剌地走过来:
“典狱长,咱走一趟?”
贾峪一愣,他脸色变得很难看。
几位长老就职的时候,他都见过。
贾峪于几位长老而言,说是高高在上,生杀予夺都不过份。
但此时,站在他面前的这两位,似乎有点不太对。换作寻常,那个长老不想活了,赶拦他车?
“你疯了?”贾峪瞪了卞凡夏一眼:“给我滚开。”
他是不把这两人放在眼里的,当即将油门踩到底,就要朝前面的车撞过去。
但——
卞凡夏抓住车子的保险杠,一用力。
A级能力者的体质让他一下把车子前半部分提了起来,前轮悬空飞速旋转。
后轮在原地打滑,与地面摩擦,散发出橡胶烧焦的味道。
贾峪面沉如水,他看着前方路口的摄像头,又看了看卞凡夏。
“你就这么想死?”
贾峪说话的声音不大,但由于久居高位,带着一股气魄在里边。
“死不死的,还不一定呢。”卞凡夏见到了执刑者之后,铁了心地要攀上S级这棵大树。
对于老上司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
开玩笑,这可是S级,联邦现在才三个。
而她这里就有一个!
“走,还是在这里打一场?”
卞凡夏毫不犹豫地和贾峪对视,贾峪愣了。
他开始正色了几分,卞凡夏怕不是有了什么底气吧?
贾峪很快收敛了坏情绪,他又变得波澜不惊起来。待从车上下来,上了卞凡夏的车。
他坐在后座,孙腾坐在他旁边。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卞凡夏在副驾驶,另有一名司机开车。
贾峪旁边的孙腾,这完全和卞凡夏不一样,他沉默寡言,完全像是战战兢兢又无可奈何。
车子行驶了十来分钟,突然颠簸起来。
贾峪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车子已经驶出水泥路段,在黄土路面上行驶。
不多久,车子停了。
眼前是一片不小的空地,空地上还有另外三名长老。
下车后,贾峪环视了一圈周遭的环境。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啊。”贾峪淡淡道:“学起了那些不入流的黑帮,在这里杀人埋尸?”
他有恃无恐,放眼繁阳,还没有人是他和郑彦联手不能解决的。
“对不住了。”孙腾路过他身边的时候,还道了声歉。
贾峪摆了摆手,很轻松地道:
“来,让我看看你们背叛的底气。”
他这句话说出口,照理说对面是应该动手的。
不管是卞凡夏自己动手,还是被雇佣的其他人,都应该有所行动了。
但此时,对面没有一个人动。
空地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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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给人一种凉爽的感觉。贾峪的衣服微微摆动,金属质感的拉链上,夕阳一点。
远处展翅的黑影,看不清是晚归的鸟类还是早起的蝙蝠。
但就在黑影掠过的一瞬间,贾峪的身上掉下来一条手臂。
横截面整齐,却没有血流如注的画面。
直到手臂落地的那一瞬间,贾峪才察觉到,他少了条手。
而他的正对面,多了个人。
是这几天才赶过来的魏三。
急速+无尽骸骨被他拉
满,只为了这一击。原本是照着脑袋,但不知为何,斩下来的却是手臂。
贾峪感受着对方的攻击,以及生命能量的波动;也感受着手臂断面传来的疼痛。
他说道:“这就是你们的底气,一名特等危害?”
他说着,地上的断臂缓缓消失,他断掉的手臂完好如初。
“水准还不错。”贾峪继续道:“但远远不够。”
他用能力将刚刚的袭击判定为“虚假”,又让郑彦发动能力,让将“手臂完好”的虚假,判定为真实。
至此,手臂算是恢复了。
长老们见魏三一击失败,倒也没有流露出失望的神情,毕竟魏三不是真正的底牌,最多只能算得上是开胃菜。
而贾峪,他见到众长老的表情,反而有点诧异,以及一丝丝不安。
他们还有后手?
贾峪的脸色稍微不像之前那般轻松了。
看来最好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
他缓缓抬起一只手,要将对面所有人带入虚假的梦境,在梦境中死亡,再将死亡判定为真实。
但下一秒,他发现他半边身子,没了。
碎了,散碎在灿烂的夕阳里。
空中飞溅的血珠,沾染着夕阳的弧光,然后抛洒在黄土地里。
血肉的丧失,让贾峪身体的重心发生了偏移,他身形踉跄了一下,就要倒下。
从肩膀蔓延至腰腹的巨大缺月形的伤口出处,有肠子等内脏器官垂下来,摇晃晃,血淋淋。
“噗”的一声闷响,贾峪还是砸进了黄土地里。
一只大脚丫踩在了他另一半完好的肩膀上,瓮声瓮气的话语响起:
“让我看看,你还能活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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