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罗喉计都对禹司凤意味深长道:
“我倒是想找他,可如此卑鄙无耻之徒,怎敢单独来见我,他此时此刻定躲在众仙身后,谋划着下一条毒计!”
罗睺计都知道,柏麟此刻刚施完诡计,以他谨慎的性子,此刻定在天界大殿上通过天池在看这边的情况,而刚刚大日金焰散去没有爆发,他也定想知道自己的下步行动……
“你就不怕柏麟恼羞成怒,把你给杀了吗?”他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当年都能下如此狠手,如今只怕更甚……
“你这么做,是为了把褚璇玑释放出来吧。”果然是真情,可惜这真情说到底也不属于自己,褚璇玑是罗喉计都的一小部分,罗喉计都却不是褚璇玑,我没她好运罗喉计都想。
“好,我答应你,若你没有命回来,我就杀上天去,把柏麟一根筋一根筋的抽出来,为你织一面招魂幡!”
“柏麟!我的妖奴想见识一下,你除了卑鄙无耻下作之外,还留没留半分胆色敢与我相见,你可要准备好了,别让他太失望……”罗喉计都高声对天说道
这是他特意说给柏麟听的,只要司凤真能进到最后见到柏麟,以他的了解柏麟就不会再动他。
罗喉计都有着褚璇玑所有记忆,他记得禹司凤乃天帝之子羲玄,虽然仙骨已失,但是在天界中也没有禁制能阻拦他,而柏麟效忠天帝,最后总能留他一命。
柏麟此刻必已知道自己已经掌握金翅鸟一族,大战将避无可避,所以最好地办法就是在天界设下陷阱,就算为了能把自己单独勾上天界他也不会轻举妄动。
柏麟啊柏麟你以为只有你了解我吗?
不,你从来不了解我,但是我一直都很了解你,只是我从前从不肯往坏了想你一丝一毫罢了……
而此时此刻天界中天神殿中,柏麟帝君果然也如罗喉计都所料那般,通过天池看着魔界那边的情景……
其实柏麟知道,如果罗睺计都不想让自己看到的东西,他什么都看不到,而让自己看到的又都是无用的。
但是自从上次人间计都出现后,他又总是忍不住去看他,看看他在做什么……
柏麟帝君对自己说:我只是为了看着他罢了,此次回归他定是要报复于我的,他要毁了三界,我定要看着他,此次我再不会心软了……
听着罗睺计都说狠话时,柏麟帝君侧过身去不再去看,柏麟认为自己心,已如磐石全然无变。
须不知他早就红了眼眶,一身雪白的冠服加上有些失血的唇,倒显得有些楚楚,可惜此幕却无人得见。
唯一在场的腾蛇也是不敢直视帝君的,更何况腾蛇此刻的心并不在帝君身上。
刚才为了让腾蛇知错,柏麟帝君特意让腾蛇一起来看看他私通妖邪结果。
腾蛇对罗喉计都的话是认同,但他知道帝君是个好帝君,天帝常年不理事,是柏麟帝君一直领着众神众仙维持天界。
柏麟帝君于腾蛇而言,可谓是如兄如父般存在的的,可哪怕腾蛇赤子之心,对于这件事,还是让感到腾蛇伤心气愤。
腾蛇沉声质问道:“所以,您是故意骗我上当?你想骗司凤,用大日金焰烧死罗喉计都?您这么做不太过阴损了吗?!”
“无论我有意还是无意”柏麟帝君转过身来又变成了那个天界的主心骨,他面目沉静不喜不悲,看着腾蛇冷声道:“你都做下了私通妖邪之事。”
又道:“腾蛇,我知道你舍不得褚璇玑和雪星灵,可罗喉计都乃三界第一强者,我能封住他一次新魂,觉不可能成功第二次。”他如此聪慧之人,必不可能再给我第二次机会了
“想要阻止他,就只能彻底铲除他,用他们二人之命来保全三界,值得!”有什么不值得,璇玑战神固然可惜,不过与连真的罗睺计都我都放弃相比,她也没什么不可舍弃的,柏麟帝君想。
腾蛇听到此再也控制不住激动的说到:“帝君,你若想保全三界的话,你大可面见罗睺计都,与他把恩怨说个清楚!”
柏麟帝君听到此话只觉得腾蛇过于天真,柏麟帝君想:傻孩子妖邪的话怎可轻信,若我只是伤他,以罗睺兄的品性自然可以一见,就算把我抽筋拔骨又有何妨,只要能保住三界保住天界……
可惜我和他之间隔着整个修罗族的血海深仇,这局面早就没有挽回的可能了……
从我下手伤我挚友开始,我就没打算回头,想到这,柏麟帝君冷然目视腾蛇道:
“放肆!”
“我乃天界之尊,一个杀人如麻的魔头,也配与我见面吗?”见不见都没有意义,就算重来一次我仍会如此选择。
既然回不了头,那就走到底吧,想到这柏麟帝君没有任何间断的继续下令。
“传我命令,即刻起,天界全境戒备,若有妖魔胆敢越境着,杀无赦。”
柏麟被腾蛇气的下达了杀无赦的命令,此时的禹司凤正在跨越生死海,来到天界。
“何方妖孽,竟然能跨越生死海闯入天界。”天兵看到禹司凤,重兵将他围了起来。
“此次过来我是想要见柏麟帝君,有话要说。”
“柏麟帝君有令,若是有妖魔跨界,杀无赦。”天兵不给禹司凤机会,直接打了起来。
————
青龙解开天牢的封印,来到腾蛇的身边,将酒壶放到了他的面前:“我会求帝君,帮你解除和褚琉璃的血契,这样你就没事了。”
腾蛇叹气的说着:“不必了。”
“怎么,舍不下了。”
腾蛇的心思,青龙怎么会猜不出来,只见腾蛇拿起酒壶,就这么喝了起来,刚喝一口,就全部吐了出来,“真难喝。”
腾蛇扔了酒壶,拿起点心吃了一口,又嫌弃地扔了出去:“一点味道都没有,像泥巴一样。”
“你就是吃惯了人间百味,瞧不上这天界的食物了是吧?”青龙正式告诫腾蛇:“腾蛇,收收心吧!你就是因为贪念口腹之欲才会发下错,才会被人抓住你的把柄,拿捏你,你又不是人,不必靠吃这食物饱腹来过日子,更不要对那些人动真感情。”
“不听不听不听。”腾蛇烦躁地打断了青龙的说教:“今天又不是你值班,你赶紧去管管你那些天兵,在这儿盯着我念什么经啊!”
“兵将那边的事我早就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劝说你,腾蛇,你早些想明白,早些向帝君认错,这事也就过去了,那不成,你还真要和你那契主,同生共死不成。”
腾蛇傲娇的转过头去,摆明了就是要喝褚琉璃同生共死。
“清醒清醒,她现在已经不是人类的小丫头了,更不是战神,她是天界的大敌大魔头魔煞星,我们迟早要铲除她的。”
腾蛇无所谓地看着青龙:“说完没有,说完走,老子要睡觉了。”
青龙还想再劝说腾蛇时,自己腰间的令牌突然亮了起来:“有人闯过了生死海。”
青龙现在已经没功夫在管腾蛇了,转身要去天门外时,竟然被腾蛇用捆仙绳困住了。
“腾蛇,你要干什么,你快放开我。”
腾蛇直接抢走了青龙的令牌:“你就在这里凉快着吧!生死海的事情我帮你处理。”
不管青龙怎么叫唤,腾蛇都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都给老子闪开。”腾蛇从天而降,阻止了禹司凤和天兵的打斗。
“腾蛇神君。”
腾蛇尴尬的看着天兵:“我是说啊!这个小妖归我管了,你们都闪一边去。”
“来,打我啊!打我打我打我。”
禹司凤看出了腾蛇的意思,放下手上的天兵,直接向腾蛇攻去,腾蛇绕到他的身后,假装施法,做出一副已将禹司凤拿下的样子。
“就这点本事也敢来闯天界啊!”腾蛇上前拉着禹司凤的胳膊:“好了,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本神君现在就带着他去天牢受罚。”
“等等。”天兵走到腾蛇的面前:“腾蛇神君,你自己不还受罚,被柏麟帝君禁足于天牢之中吗?”
“你敢质疑本神君。”
“末将不敢,只是…。”天兵欲言又止,就是不肯放人。
腾蛇将青龙的令牌亮了出来:“都看见了吧?难道每次帝君给我安排的任务,我都要向你们汇报不成。”
天兵们果然都退了下去,腾蛇就这么带着禹司凤进去了。
“刚才真是太险了,你怎么自己就贸然上天界了。”
“天界和魔域这样对峙,不是长久之计,柏麟忌惮罗喉计都,用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只会让两边怒怨加剧不可收拾。”
“可是你觉得,要是柏麟帝君肯见罗喉计都的罗刹的话,这件事情就能有转机吗?”腾蛇认真的看着禹司凤:“司凤,罗喉计都不是璇玑。”
“他是,他同根同命,我相信罗喉计都,只是想自己讨回一个公道,并非生灵涂炭。”
“我不知道。”腾蛇不了解罗喉计都和罗刹,但他了解柏麟:“我觉得你这样贸然去找帝君的话,只会触怒他,太危险了,他会杀了你的。”
“若三界和妖魔界再次开战,那危险的远不止我一个人,就算冒险我也必须要去试一试。”
“腾蛇,你真是胆大妄为,休想放走这只妖。”青龙挣开捆仙绳,立马就追上来。
腾蛇直接翻了一个白眼,这青龙真是阴魂不散:“你快走,帝君在中天殿,我来拦住这青龙。”
“有劳了。”
禹司凤刚到中天殿,就被镇厄纹给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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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麟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说到:“区区妖族,也敢冒犯中天神殿,这中天镇厄纹,非有天界仙元着不可通过,妖族在这镇厄纹下活不过半刻,便灰飞烟灭,你是来找死。”
“柏麟帝君,你知我来是何意,天界与妖魔界并非要你死我活,为何你一定要把事情推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修要颠倒是非,是罗喉计都要率领妖魔颠覆三界,他捣毁焚如城,冲开魔域,捅破天门,逼天界降下生死海,那一桩不是因为他而起,你还敢来此与我枉做无辜,天界必会铲除他们,铲除所有妖魔,而我与你这将死之妖,实在没必要在浪费口舌。”
柏麟忌惮罗喉计都是真,但想杀禹司凤也是真,柏麟加重了镇厄纹的法力,可镇厄纹非但没有伤害禹司凤,反而被他给镇开了。
“你是如何有天界仙元的。”一直未见其身的柏麟帝君,疑惑地出现了。
“我不知道,或许你看错了什么?”
“少故弄玄虚,你是何人,我一试便知。”柏麟出手试探禹司凤的身份和记忆。
原来禹司凤千年前竟是天帝之子,羲玄殿下。
千年前羲玄为保神女,甘愿削去万年仙骨,只为让她和战神下界有一丝生机。
金赤神鸟需万年方能化形,成人之时却已仙骨无存,自愿陪依兰神女十世历劫。
“没想到竟然是你,羲玄。”柏麟转身来到禹司凤的面前:“你倒是天上地下,处处与我作对。”
“托你的福,我已全部想起,好一个只为天下苍生的柏麟帝君,你对神女,战神,对星灵和璇玑,对罗喉计都当真无悔吗?”
“以今天此问是以什么身份,天帝之子羲玄,还是罗喉计都麾下的金赤鸟妖。”柏麟突然冷笑道:“我差点忘了,羲玄殿下的母亲,也是妖族公主,万年前三界安好,妖魔族还屈服在天界之下时,妖王殷勤地向天帝献上爱女示好,天帝视各族同一,待你母妃与你自也不薄,可妖魔生来皆是背信弃义之辈,魔族修罗势起之后,妖王立刻为魔族举起呐喊,而妖族公主,也舍弃帝妃身份回归妖族助阵,妖魔军攻向天界之时,你还方只退而避嫌,可终究,还是为了神女舍却仙骨,怎么,今日你更是彻底站在妖魔这一边,质问起天界来了。”
“三界众生本无高低贵贱之分,今日我们就事论事,我只想问问你,你骗罗喉计都饮下毒酒,取了他的心魂,让她变成战神,残害自己的同族,如今,还不能让他自己来讨一个公道吗?”
“我为局势所迫,为三界苍生免遭战火萘毒,而取罗喉计都和罗刹的心魂同样也是给他们一个向善的机会,是我,保全了他的心魂,她为战神时,我不曾亏待神女和战神,这是极力地去弥补她们,给她们至高的地位和荣耀,她们厉劫渡难时,我更是不惜下界,来亲自教导她们度化她们,我不曾亏欠过她们什么。”
事到如今,柏麟还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从一开始他就错了,一步错步步错。
“向善的机会,你只是在掌控她们,让她们成为你听话的傀儡,来维护你在天界的荣光,你做的这一切,都不是为了弥补罗喉计都,而是让自己心安罢了。”
柏麟听了这番话,真是可笑至极:“羲玄殿下可真是至情至性啊!为爱不顾一切,还爱屋及乌,怜惜起罗喉计都来了,可你给我弄清楚,她早已不是褚璇玑了。”
“璇玑她还在,她与魔煞星同生,若罗喉计都放下心结,星灵和璇玑都会回来的,你为人时,曾经对璇玑动过情,你为何要赶尽杀绝。”
“动情。”那不过只是度化她们的权宜之策罢了:“我何曾动过情,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保全三界。”
“好,你口口声声说为了保全三界,那我与你打个赌如何?我相信,罗喉计都最终,不会像你以为的那样,是个毁天灭地的大魔头。”
“好一个笑话,我到想看看,你哪来的自信。”从始至终,柏麟就没有相信过罗喉计都。
“罗喉计都想要的,从来都只是,解开心底的怨气和心结,只求一个公道,是你始终预设他们要大开杀戒,以杀止杀,导致他怨气只增不减,若你们能化解这场恩怨,取得他的谅解,那这场浩劫自然可解,为了三界,你可敢让罗喉计都,来天界与你见上一面,单独了结你的宿怨。”
“若我的预设根本不错呢?”柏麟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会错:“引罗喉计都来天界,给他一个倾覆天界的机会吗?”
“若是如此,那便是我输了,我愿与他共坠魔域,一起灰飞烟灭,可若是我赢了,我不求别的,我只希望,你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一切,公开向罗喉计都谢罪,并且从此以后,放过他,任他是罗喉计都也好,璇玑也罢,从此,你在他们生命里不要出现。”
柏麟很满意这样的谈判,转身笑道:“好啊!既然你想舍身取义,那我便与你赌了,但是你给我记着若是罗喉计都他来了天界,有任何异动,可别忘了你的誓言。”
“你也别忘了,罗喉计都并无挑事之意,天界也不可以伤害他。”
“你带他来吧!”柏麟交代完就离开了,禹司凤和柏麟的赌约也就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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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磊,亭奴,柳意欢等人正在和东方岛主,容谷主,将百姓都送往少阳山避难。
“罗喉计都难道真的要毁天灭地,璇玑真的要变成大魔头,再也不回来了吗?”
“不会的,璇玑她肯定还没有消失,她一定还在,要不然,罗喉计都就不会将司凤送回来,还特意提醒我们,给我们地心之火,让我们起结界避难啊!”褚玲珑在一旁给钟敏言信心,也是再给自己信心。
“小凤凰。”柳意欢眼见,看到不远处的禹司凤,赶紧迎了上去:小星灵呢?怎么没见和你一起回来?
禹司凤看着众人:她没事,柳大哥放心!
“哎呀,小凤凰,你真的忍心你的心上人跟着大魔头啊!?”
“璇玑怎么样了,她有没有再出现,有没有想起我们呀!”褚玲珑有些激动地问着。
“玲珑,司凤现在过来,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我们先听他说。”
“我确实想到了一个换回星灵和璇玑的办法。”禹司凤看了众人,继续说道:“或许有些冒险,我需要你们帮一个忙。”
“只要能让璇玑回来,怎么样我们都可以。”
“我已经说服柏麟帝君和罗喉计都见面,希望他们能化解之间的恩怨,若柏麟帝君真的愿意,还罗喉计都一个公道,那现在一切局面就会有所改变。”
“那可是堂堂天界帝君啊!真的会这么轻易低头啊!”柳意欢担心的问题,也是禹司凤所担心的。
“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只有能破罗喉计都的心结,才能救他们,换回星灵和璇玑,也才能让苍生免于这场天劫,不过万一柏麟帝君真的失信,那三界中能控制一切,就只有天帝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去找天帝。”
“没错,天帝如今在昆仑山,那是神族禁地,只有你们几个恐怕还难以成行,你们先去找无支祁,他一定有办法带你们过去。”
“无支祁啊!”柳意欢头疼地看着亭奴。
“自从紫狐死后,无支祁就整日消沉,守在紫狐墓前什么都不管,只怕他…。”亭奴只怕无支祁不会帮忙。
“他会答应的。”禹司凤向众人保证:“我只是担心天帝,他承无为道,怕不会轻易插手,罗喉计都,罗刹与柏麟帝君之间的恩怨。”
“那该怎么办啊!”
“那你们就对他说………。”
禹司凤回到魔域后,直接去找罗喉计都了。
“回来了,柏麟可有为难与你。”
“你果真并非冷血无情之人。”禹司凤听出了罗喉计都的关怀之意。
“本座不过是关心柏麟那个鼠辈,会怎样对待我派去的人。”
“柏麟答应与你们相见了。”
罗喉计都有点惊讶地看着禹司凤:“这个鼠辈居然还有脸来见我。”
“好,我到要看看这个柏麟,该如何面对本座与兄长。”
禹司凤走到罗喉计都的身边:“我会带你们跃过生死海,但你得答应我,此去是与柏麟了结恩怨,不可对天界大开杀戒。”
“只要柏麟那小人信守承诺,我定不会大开杀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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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支祁独自喝着闷酒,守在紫狐墓碑前面,直到柳意欢他们的到来。
“小狐狸,你的老朋友来看你了,你平时不是最喜欢热闹吗嘛!现在咱们好好地喝一杯。”
褚玲珑看不下去,直接抢走了无支祁的酒壶:“别喝了,紫狐不会希望,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我现在什么样啊!以前小狐狸,就喜欢我每天陪着她,我如今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她肯定开心。”
无支祁哭笑的看着紫狐的墓,他多么希望他的小狐狸还能追着他,又闹又吵的。
柳意欢蹲下和无支祁平视:“无支祁,和我们一起去昆仑山见天帝吧。”
“不去。”无支祁无所谓地拿起地上的酒壶:“昆仑山没酒,也没小狐狸陪着,多无聊啊!”
“罗喉计都已经和柏麟帝君剑拔弩张,如果一日真的打起来,就只有天帝能够阻止了,我们真的需要你。”褚玲珑很少怎么温柔的劝人,因为她明白无支祁的心情。
“他们要打就让他们打吧,关我什么事啊!现在我什么都不想管。”
“好。”柳意欢将计就计地拿走无支祁手上的酒壶:“你想喝酒,我陪你喝,只不过这酒,喝完这一顿,还有没有下顿,那就不知道了。”
“那咱们就…今朝有酒今朝醉。”
“老无,你现在应该清楚,柏麟帝君一步步紧逼罗喉计都,如真的逼得他打翻鸿蒙炉,到时候天火降临,三界中的一切都会消失,到那个时候,不仅紫狐的坟保不住了,只怕你辛辛苦苦,坚守和紫狐的美好回忆,也都会消失殆尽,你真的想变成那样吗?”
柳意欢的话动摇了无支祁,他确实不想紫狐死后,还留不住这些回忆。
“你想怎么做,我们做朋友的不会逼你,只是希望你自己可以好好想清楚。”
“明日我们就会出发去昆仑山我们会在少阳山下等你,就算明天你没有来,我们自己也一定会去。”钟敏言走的时候,还看了一眼紫狐的墓,他一定要阻止这场浩劫,他不想自己身边的朋友,再次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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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我去了结这一切。”罗喉计都看着眼前的生死海,这一刻他等了一千年了。
“魔尊,万万不可。”元朗带着修罗大军前来阻止:“待属下捉到金赤鸟族人,再带大军杀过去。”
“你以为我会向柏麟那个鼠辈一样,出尔反尔吗?”罗喉计都严厉的看着元朗:“都给我留在这儿。”
“柏麟这个鼠辈要是敢耍诈,我定将天界搅个天翻地覆,禹司凤,你随我度过生死海,我自有办法。”
禹司凤看罗喉计都也没有阻止的意思,就展开十二羽金翅,载着罗喉计都过生死海。
————
少阳山下,柳意欢,褚玲珑和钟敏言三人正在等无支祁。
“都已经辰时了,算了算了,我们自己过去吧。”柳意欢等不下去了,正要转身离去时,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唉,你们既然找我老无,陪你们走一趟昆仑山,也不备些好酒吗?”
钟敏言看到无支祁,高兴的把禹司凤抖了出来:“还是司凤教我们说的那些话,有用啊!”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啊!就是认识了,司乐,琉璃和璇玑三个大麻烦,没办法呀,我还是不忍心放着他们不管,不就是去趟昆仑山找天帝吗,走吧。”
“什么人。”钟敏言察觉到树林后面有人。
“若玉,你鬼鬼祟祟做什么。”看到是若玉,钟敏言对他的态度很是不好。
“敏言,我也想去天界,还请各位带我一起。”
“怎么,这次又是来暗算我们的。”
“我……。”若玉被褚玲珑说的哑口无言,毕竟他之前确实做过,但是又想起怀里的小银花。
若玉这次是真心想帮忙的,便跪下道:“我知道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们的事,我也自知我不配恳请你们的原谅,但我答应过小银花,在她醒来之前,要守护好司凤,我一定能帮上忙的,我想尽我一切所能,偿还我所做的一切,求求你们了。”
“你先起来,先起来。”最心软的柳意欢,看不得别人这么跪着:“小子,很多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偿还的。”
“别理他,我们走。”褚玲珑直来直往惯了,转身就要离开。
“若玉,如果你真的想帮忙,就跟在后面吧?”
众人都笑着看钟敏言,口是心非就数他了。
————
柏麟在生死海的路上,派重兵围在哪里,只要有人靠近,乱箭射死。
“我们与柏麟帝君有约,前来相见,并不想伤及无辜。”
“柏麟帝君已等候多时,二位请啊。”天兵将将通往天界的门打开。
————
“到喽。”无支祁带着众人来到昆仑山脚下。
褚玲珑看着一望无际的高山:“这就是昆仑山,天帝在凡间的府邸。”
“那倒还不是,要过了山顶,才算是到了真正的昆仑山。”
“那事不宜迟,我们赶紧上去吧!”
“等等,别急嘛!”无支祁拦住钟敏言,至少要等他把话说完吗。
“昆仑山岂是这么容易就让你上去的,看到周围这些弱水了吗,一般人是过不去的,过了弱水之后,还有无业冥狱火焚烧,人一沾到必定化为灰烬,过了冥狱火之后,还有狂风乱石阵,想大象那种皮糙肉厚的动物,进去之后都会化为碎片,当然了,这几道屏障,我自己是轻而易举了,但对于你们几个非仙身的,怕是过不去。”
“那我们怎么过开明门啊!”褚玲珑担忧地问着,说都没发现柳意欢眼底的笑意。
“你别听他瞎扯,谁要去闯风沙了,不是明明还有其他路可以走吗?”
“知道的还不少吗?”无支祁的夸赞,令柳意欢都有点不好意思。
“那……。”柳意欢尴尬之后,还是自信的说到:“我当年偷天眼的时候,那也是仔细研究过,通往天界各个地界的每一条路的,从南边的悬崖上去,就可以到达山顶的开明门了。”
“说是说的没错,可就算要去南边的悬崖,也必须渡弱水才行,飞是飞不过去。”
“那我们快走吧?”
“等等等等,你们别总是这么着急嘛!你看。”无支祁再次拦下钟敏言,随手将一片树叶丢入弱水中,树叶那么轻,也沉入弱水里了。
“连片树叶都浮不在水上,咱们怎么过去。”
这个问题无支祁早就有办法了,看着柳意欢有点猥琐的,扒下他的一根羽毛。
“一般的东西,在这弱水之中肯定是浮不起来了,但只有一样东西例外,就是金赤鸟的金羽,因为金赤鸟的羽毛,乃是由白日光辉凝结所化,在这弱水之上可以浮起来。”
无支祁说完将金羽扔到弱水中,看向柳意欢:“所以啊!就得委屈一下你了,拔你的一些羽毛给咱们做个舟,咱们就能过去了,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