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在对话练习之中,告诉我你居住在纽约州,麻省理工离纽约很近,很合适你。”
“你不会甘愿只在美国一个州,发展自己的律师业务吧?先把自己的学业搬出去,然后再把自己的事业搬出去,这是非常顺畅的逻辑。”
朱塞佩·皮亚诺说得非常轻松,到了他这个境界,顶尖大学的入学名额想要几个就有几个,易如反掌。
他需要和这个时代最优秀的数学家交流的机会。
以延续自己的数学生命。
郑辩知的记忆力太过优秀,哪怕他并不能真正理解数学语句中蕴含的意义,只要他能一字不差地复述,那就够了。
他可以作为朱塞佩·皮亚诺在现实世界的代理人。
而作为回报,他愿意给予郑辩知在数学世界的巨大名声。
一个数学的英灵。
会庇佑郑辩知的讼棍事业。
“麻省理工?”
郑辩知顿时一愣。
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去触碰这座顶尖的理工科天堂。哪怕他穿越时空、二次为人,数学与理科不会就是不会。
这个领域可太吃天赋了。就算郑辩知在模拟空间之中疯狂补课,让历史之中的顶尖科学家,给他补上1万个学时,也比不上真正的天才随便扫一眼科学论文,得到的收获大。
麻省理工长期在全世界大学的排名比拼中,占据第一位,受到社会的广泛认可。
未来会有无数顶尖的科学家,从这座学校走出去,其中还有不少郑辩知曾经在课本之中仰望的人。
现在是1945。
最让他在意的那位科学家,还没有前往这里任教。
“这很好……”
郑辩知的眼睛突然亮起。
他笑了:
“皮亚诺老师,你的协议非常棒,我很赞同。”
“律师之中数学最好的人,和数学家之中最优秀的律师,都是非常好的标签,至少有助于我在那些娱乐报纸上打开名声,人只要收获关注,自然就会得到想要的金钱与资源。”
“不过,我有个条件。”
朱塞佩·皮亚诺感到疑惑。
他已经放弃了后续所有数学成果的署名权,不知道这位幸运儿还能提出什么新奇的要求?
他都是个已逝之人了,没有什么可再失去的了,他点点头;
“你尽管提。”
郑辩知端坐在讲台下,笑容神秘:
“如果以后有需要的话,我想请你帮我完成一些数学模型的建构。”
直接向系统兑换这项服务,没有几十个积分根本不可能,有朱塞佩·皮亚诺这么好的劳动力资源,不利用简直就是浪费。
朱塞佩·皮亚诺感到有趣:
“你要让我为你工作?”
“可以,但我需要你给予我工作时间外,2倍时长的数学专研时间。”
八小时工作制,是人类长久的追求。
郑辩知立即点头:
“成交。”
【第47课时】开启。
朱塞佩·皮亚诺翻开崭新的教案:
“郑辩知。”
意大利语老师已下线。
数学老师开始点名。
“首先,请允许我为你介绍一下自然数。”
“以免你在基础的数学理论上,犯浅薄的错误。”
这是他研究的专门领域,他很有信心,能够把顽石也教得点头。
此刻,朱塞佩·皮亚诺就像数学领域的魔王,把郑辩知这个可怜的白板萌新,弄得紧张地流下冷汗。
啊?我学数学,真的假的?
他从来没有怕过什么,但是数学一定是例外。数学光是当做选修课,都足以给予他压力了。
接下来的所有课时,郑辩知再也没有反驳过朱塞佩·皮亚诺一句。
只能愣愣地听着他滔滔不绝地讲解各种理论。
然后在推导出某个漂亮的公式,陶醉地赞美的时候,默默呼吸。
折磨啊!
郑辩知并不能理解各种公式的含义。
他脑子里只有一堆高度抽象的符号,当这些证明过程一股脑得被记到大脑里的时候,简直就像是被顶级黑客投放了大量攻击性数据。
快把他的CPU烧碎了。
【第100课时】。
朱塞佩·皮亚诺没有给郑辩知设置任何考试内容。
他把一叠厚厚的纸塞到郑辩知的怀里,命令到:
“背下它,然后用它兑换一个美好的未来。”
“我期待下回的意大利语课堂,希望你能给我带来一点最新的数学期刊。在与这个时代的数学家交流之前,我很想了解一下最前沿的数学研究。”
“以便于我为你选择一位研究生导师。”
“不知道这10多年间,数学理论是否发生了美妙的延展。”
“好的,我会背的。”
郑辩知慎重地翻开封面,这是一篇很严谨的数学论文,尽管讨论的命题比较经典,可是证明的过程保证精彩。
绝对不是一个普通大学生能写出来的东西,几乎能够直接发表。
“想不到有一天,我也有资格搞学术不端。”
郑辩知自嘲道。
在朱塞佩·皮亚诺的催促之下,他终于从模拟空间中退出,明明只上了100个课时,却感觉精神状态比当初一口气学完,足足10,000课时的格斗术还难受。
但是,他还没有办法立即睡觉,他认命地拿出一沓稿纸,开始誊抄朱塞佩·皮亚诺给他的论文。
心情忧伤得,好比当初帮黄药师默写《九阴真经》的冯蘅。
等到他默写完,检查了一下错漏,整条街的灯都熄了,世界进入了沉默。
郑辩知这才起身,准备将窗户关闭。
不看不要紧,一看就发现了某个守在他楼下的教父士兵。
“约瑟夫·罗西先生,你为什么不回去好好休息?”
约瑟夫·罗西已经抽了很多支香烟,他坐在自己的高级轿车里,一直没有离开。
突然被郑辩知叫出名字,点破盯梢的事实,顿时紧张地给自己辩解:
“郑先生,您要相信我待在这里,并非有任何武力威胁的意思,我只是感到惶恐,无法入眠。需要为您再做一点什么,才能够安心。”
“我听说您的轿车送去维修,想为您提供一点力所能及的陪伴。”
“我的意思是说,能做您的司机,我将很荣幸。”
他实在是手足无措。
一个战无不胜的教父士兵,在郑辩知面前,只能矫情地遣词造句,说得也磕磕巴巴。
面对在律法专业上远超于他的郑辩知,他像面对一座大山,下意识地拿出对待教父一样的尊敬与忐忑。
郑辩知无语地看向这个有名的狂战士:
“你这两天没有喝酒吧?”
他可不敢坐酒驾司机的车。
约瑟夫·罗西听出了他语气的松动,立即回应:
“我哪里敢?自从我弟弟出事了以后,我连水都没有喝过几口。”
“您放心,从前我在家族里面也担任过一阵子的运输员,我送的货物从来没有运输损伤。”
郑辩知叹口气道:
“好吧,那你来当我的司机。同时也是接下来这个案子的助理。”
“我要你做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有任何的疑问,坚决地执行,做得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