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铁棍放在一旁,然后双掌抵在凹槽上,用力一压。
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响起,随后我感觉自己仿佛推到了一扇钢板上。
我站起来后,尝试性的用铁棍捅了捅,结果还真捅破了一层皮。
“哈哈,成功啦。”郭广平笑着喊道。
我将手指塞进缝隙,慢慢用劲,终于将这扇沉甸甸的铜门拉开了一条缝。
我们几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陆续钻进了大门内部,当大门关闭后,我们眼前豁然一亮,出现了一个宽敞明亮的房间。
这个房间非常空旷,除了正中央摆放着一具金灿灿的棺椁以外,四周全都是一些精致的青玉器皿,散发着耀眼的宝光。
“这……好像是辽国的陪葬品!”郭广平说道。
我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除了青玉制成的器皿,再无其他东西。
我们几人慢慢朝棺椁靠近,突然,棺椁中发出一声冷哼。
“啊,诈尸了。”林正阳和林正星吓得脸色煞白,连忙躲到老大他们的背后。
陈老则显得镇定许多,说道:“这只是一副尸体罢了,你们怕什么?”
我拍了拍同样被吓到的赵米丽肩膀说道:“放心吧,这不是诈尸,只是死去了一百多年的古尸,已经没有任何威胁。”
林正阳和林正星看向我的表情充满了震撼。
“这怎么可能?我从未听说过,死去了一百多年的古尸居然还能复苏。”郭广平喃喃自语的说道。
我没有理会郭广平,快步走到棺椁旁,仔细查看了一番。
棺椁里躺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长相英俊,虽然已经死去,却仍能感觉到此人身上强悍的气息。
“奇怪,难道是这副尸体的怨气太重,导致它的魂魄不散而亡?”我心中暗忖道。
“八九不离十,只可惜他已经死透了。”陈老叹息一声说道。
郭广平也凑上前来,伸手摸了摸棺椁内那名男子的胸膛,说道:“这人的身体冰冰冷冷,肯定是死透了。”
我摇了摇头说道:“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你们看棺椁周围的青玉器皿,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品,如果真的是死尸的话,岂会舍得让它暴露在阳光底下?”
郭广平和林正阳仔细观察了半晌,最后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嘶——”林正阳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照你这么一说,这棺椁里面装的绝对不是普通人。”
我点点头,继续研究棺椁,突然,棺盖竟然动了,我赶紧跳到一边,警惕的望着棺盖移动的方向。
棺盖缓缓升到空中,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扑鼻而至,令人作呕。
我屏住呼吸,瞪大眼睛仔细观瞧,等棺盖彻底掀开之后,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尊栩栩如生的铜鼎。
铜鼎高度超过二尺,足足三斤重,造型古朴典雅,铜鼎周边镌刻有各种图案,有龙凤呈祥,也有麒麟腾飞,甚至还有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鸟兽虫鱼浮雕,看起来极具匠艺美学,但是给人的感觉又非常诡异。
“这是什么东西,居然这般厉害。”郭广平啧啧称奇道。
“陈老,您认识这是何物吗?”我扭头询问陈老道。
陈老仔细端详片刻,摇头说道:“我也看不清楚,但是我敢断定这绝对不是普通铜鼎,应该是上古某种神秘的文化瑰宝,或许是传承至辽国陵的陪葬品。”
陈老的话,让我心脏砰砰直跳,要是真是这样的话,那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这些陪葬品少说也值数百万甚至更多钱。
“嘿嘿,我们发达了!”郭广平兴奋的说道。
“别做梦了,这里既然是古代帝王的陵寝,必然危险重重,先找到机关才行。”我提醒道。
“你说的有道理。”郭广平尴尬的挠了挠头说道。
我走到铜鼎跟前,仔细打量一番,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地方。
郭广平也围着铜鼎转了一圈,然后走到我身旁,说道:“陈老,您觉得这铜鼎会不会就是机关所在。”
陈老盯着铜鼎看了几分钟,然后轻轻敲击了一下铜鼎壁,发出“咚”的声音,与刚才棺盖移动时所发出的声音截然不同。
“这铜鼎没有丝毫问题。”我说道。
郭广平眉头紧皱,说道:“陈老,您刚才不也亲手敲击了吗,为何这铜鼎发出的声音不一样呢。”
陈老苦思冥想半天,最后摇了摇头,说道:“确实很怪,不知是哪个环节错误。”
“算了,不管怎么说,咱们总算是看到值钱的东西了,只可惜这玩意儿带不出去。”郭广平说道。
“嗯?还需要干嘛,你直接说就行了,磨磨唧唧的干啥?”陈老说道。
“陈老,我记得您以前曾说过,凡是盗墓贼都会在坟穴中埋藏一块木牌,木牌上刻着一行小字。”郭广平说道。
我微微颔首说道:“没错,我确实说过这样的话,难道这块木牌还有什么特殊意义?”
郭广平说道:“陈老说过,只要将木牌放置在阴风阵阵的墓室中,墓主人即便在地府之中也能得到安宁,所以我猜测,咱们脚底下的这处墓穴,肯定也存放着这块木牌。”
“原来是这样。”我恍然大悟,心中暗骂道,妈的,这郭广平真够狡猾的,这一招可真是狠毒,不仅把咱们当枪使,还想坑哥仨一把,不过,我喜欢。
我蹲下身子准备拿出怀里带来的布包,将铜鼎内的木牌取出。
我的手刚触碰到棺椁,棺盖突然猛烈的晃动起来,棺盖上的纹路瞬间变得狰狞可怖,像是一条活着的恶龙。
我急忙抽回手掌,心中大惊,这是什么情况,棺盖上怎么有如此大的杀气。
我不信邪,再次抓向棺盖,这一次棺盖纹丝未动。
“咦!”我心中一阵疑惑。
棺盖纹丝未动,可见棺材内的尸体并无异常。
我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朝着棺椁走了过去。
棺盖纹丝未动,我试探性的用力推了一下,结果棺盖依旧纹丝不动。
“好沉啊!”我嘀咕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