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桃僵住,下一秒尖叫着跑开,“小姐!你怎么能捡只狼回来?多危险啊快把它送回山上吧!”
江岁欢看红罗没什么太大反应,好奇地问道:“你不怕么?”
红罗摇了摇头,“不怕的,我小时候经常上山采蘑菇,见过狼,这么小的狼不会咬人的。”
“那就好,喜之暂时先交给你照顾,它爪子有伤,每天给它换一次药,至于吃的,去农户家里打点羊奶喂给它就好。”
江岁欢把喜之放到红罗怀里,她这两天得忙着炼药,没有时间照顾。
莹桃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抹着眼泪问道:“小姐你怎么还给它起名字啊?它可是狼,长大以后把我们吃了怎么办?”
江岁欢被她的话逗笑了,“不要怕,它现在还小呢,等它长大了有野性的话就放生到山里,现在暂且当一只小狗养着吧。”
“而且你刚才不还觉得它很可爱吗?”
莹桃勉为其难地被说服了,“好吧。”
她看了看江岁欢的周围,“对了小姐,你采回来的药呢?”
江岁欢不能让旁人知道实验室的存在,她作势在袖子里掏了掏,然后从实验室里拿出一片杜仲树皮来:“这里呢,只需要一小片就够了。”
接下来的两天江岁欢紧闭卧房的大门,钻进实验室里炼药,整整两天没有出门,期间的三餐都是莹桃做好了端到门口,她匆匆吃完再回到实验室里炼药。
虽然很辛苦,但是她已经习惯了,从前她在实验室里做研究时,甚至有过半个月都没有出门的记录。
第三天早上,她炼好了保胎药和一瓶能够强筋健骨的药丸。
江岁欢吃下保胎药,把强筋健骨的药丸用盒子包装起来,带着回侯府参加家宴。
侯夫人见到她后微微一怔,露出不满的神情,“你今日回来干什么?”
江岁欢看出侯夫人很生气,却不知道是为什么,“娘,我回来参加家宴。”
侯夫人冷漠道:“家宴是昨天,媚儿说她好几天前就给你说过了,昨天我们等了一天都不见你回来,你倒好,把日子都记错了!”
江岁欢心中了然,一定是江媚儿暗中搞鬼,故意说错了日子!
她刚想开口解释,江媚儿出现了,挽着侯夫人的胳膊娇声道:“娘,听说姐姐最近很忙,记错日子也是难免的,你就不要责怪姐姐了。”
“忙什么?有什么事情比家宴还要重要?”
江媚儿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说道:“前几日在月芳楼门口,看见姐姐和福清学府的师长走得极近,不知道是不是姐姐好事将近了呢?”
“胡闹!”
一旁的侯爷听到后,猛地把手拍在桌子上,冲着江岁欢发怒道:“你刚和楚诀和离不久,就和其他男人走的那么近,若是传了出去,别人会怎么说?”
“他们会说你身为侯府嫡女却不知廉耻!”
江岁欢听不下去了,开口反驳道:“楚诀与我和离不到一个月就娶了江媚儿,我如今不过是跟李薛洺一起吃了顿饭,就变成不知廉耻了么?”
“这不一样?楚诀是男子,你是女子!再者说了,他娶的人是你妹妹!”侯爷气得大动肝火。
他不像侯夫人那么偏心,却很好面子,江岁欢这么做,会让他在其它官员面前抬不起头来,一想到这里他越发生气。
江岁欢忽然笑了,“爹的意思是,楚诀娶我妹妹为妻,我嫁给楚诀的哥哥就没关系了?”
说到这话时,江岁欢的脑海里闪过了顾锦的身影,顾锦是楚诀的皇叔,嫁给他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不行不行,顾锦喜怒无常,上次相遇时看她如同陌生人,她才不要嫁给顾锦!
侯爷听到江岁欢的话,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抄起茶杯用力砸在地上:“逆女!你敢!”
侯夫人抚着侯爷的胸口,抚慰道:“老爷消消气,切莫气坏了身子。”
江媚儿看起劝说,实则拱火道:“姐姐,爹身体本来就不好,你就别惹他生气了,况且你本来为了李公子连家宴都不来参加了,好不容易过来一趟还跟爹吵架,快跟爹道个歉吧。”
“妹妹这话说得可不对,我上次和李公子见面是三天前,当时在街上遇见你,你说家宴是三天后,我才会今天过来。”
江岁欢眼神冰冷,“难道不是妹妹说错了时间吗?”
江媚儿撅起嘴,抱着侯夫人的胳膊晃了晃,“娘,你看姐姐啊,明明是她记错了时间,却反过来怪我说错时间。”
“江岁欢,你居然学会了撒谎,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侯夫人长叹一口气,“将军府的两个孙女孟俏和孟晴当时都在场,可以证明媚儿说的就是两日后,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了三日后?”
江岁欢在心里冷笑一声,孟俏和孟晴和江媚儿是一伙的,当然帮着江媚儿说话。
“那日李薛洺公子也在场,不如娘去问问他?”江岁欢提议道。
“够了,不要再提他!”侯爷指着门外道:“你现在去祠堂跪上一天,向列祖列宗好好忏悔一番,等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后才能出来!”
江岁欢头也不回地朝着祠堂走去,准备好的药丸也没有拿出来,那是她花了两天时间辛苦炼出来的,这些人不值得。
祠堂里很阴暗,连一扇窗户都没有,导致空气无法流通,四周弥漫着呛人的陈腐味道,台位上供奉着侯府的列祖列宗。
江岁欢跪在地上,旁边站着两个侯府的丫鬟监视着她。
她直视前方,陷入了沉思中。
侯爷和侯夫人这么偏心,不仅不能帮她报仇,反而还会碍事,要不要断绝关系呢?
这个念头刚出现,心脏就传来一阵刺痛。
看来原主残存的意识里,并不想和侯府断绝关系啊。
江岁欢无奈地摇了摇头。
一个时辰后,两个丫鬟都有些站不住了,江岁欢却依旧跪得笔直。她学习了十几年古武,被师父罚跪的次数数不胜数,这么短的时辰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她淡淡道:“你们两个要是累了就去歇会儿吧,我不会乱跑的。”
两个丫鬟一听,高兴地离开了。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江媚儿走进了祠堂,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没想到姐姐竟这么能坚持,都一个多时辰了还在跪着。”
江岁欢嘲讽道:“妹妹是来看我笑话的么?”
“姐姐未免把我想得太坏了些。”
昏暗的祠堂中,江媚儿突然把脸凑到江岁欢眼前,神情阴冷狠毒:“姐姐,我来要回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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