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成了!哈哈哈!”
秘境地底,几个身穿血色外衣的修士,看着前方逐渐成型的胚胎,表情异常激动。
胚胎位于一个大型阵法正中,源源不断的血色物质,通过阵法传输给胚胎,让其快速生长。
而这些血色物质的来源,就是上方打生打死的修仙者。
“这些家伙过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一点变化。”
为首的修士透过阵法观察着上方的斗争:“一颗外道金丹,就能让他们打生打死。”
“不过这样也好,有了这些蠢货的血肉,血魔大人很快就能复苏了。”
说着,他看着大阵中流转的血色物质,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要是这些血色物质能被他吸收,没准他都能晋升金丹期,可惜,这阵法是血魔大人专门为他本人设计的。
修炼者一旦进入阵中,不会得到血色物质,反而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被炼化成一道血色物质。
随着上面战斗的加剧,血色物质的供给逐渐加快,胚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
暗红的身体,额头处两只尖锐的角,以及身上覆盖的鲜红色好似血液的印记,无不说明着,这血魔,不是人类。
胚胎的完成度越来越高,某一刻,暗红色的异种,突然睁开了眼睛。
......
玄阳宗。
正在修炼中的司启锋,突然感到一阵心悸,他当机立断,立刻退出了修炼状态:
“是有什么事发生了吗?”
司启锋眉头紧皱,修仙者自迈入仙道之后,身躯就和普通凡人有了极大的区别。
身体每一个反应,都不容忽略。
所谓的心血来潮现象,其实就是身体在预警。
金丹境界之后,身体已经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反应,这次突然出现这般异常,一定预示着什么。
司启锋拨动手指,快速掐算。
“大危!”
司启锋瞪大眼睛,冲出闭关室,来到外界。
身为宗主,整个宗门对他都不设防,很快,他就弄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血魔宗,一定是血魔宗!”
司启锋目露凝重之色,玄阳宗其实一早就发现了血魔宗有要复燃的趋势。
但那些血魔宗的崽子,躲的实在是太深了,根本难以抓到。
宗门采用了许多办法,甚至还用尸体来钓鱼,可惜吸引来的只是小卒子,真正的成员,一个都没有发现。
没想到这次这個血魔宗,竟然趁他们闭关之际,策划了这么一个行动。
“能如此精准的知晓我们几人的闭关时间,看来有高层和血魔宗有染啊。”
司启锋眼中闪过一抹冷光。
这被腐蚀的千疮百孔的玄阳宗,说实话,他真有些受够了。
但现在还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司启锋立刻意识到事情的紧急。
有了这批筑基期修士血肉帮助,那些血魔宗之人,大概率可以培养出一个金丹境修士。
金丹境修士倒是没什么,但可千万别培养出血魔来啊。
司启锋想到血魔,就想到几百年前那凄惨的一幕。
“得做好最差的准备,如果真培养出了血魔...”
司启锋一想到这,就感觉无比头疼:“不行,光靠玄阳宗一个宗门,不一定能应对,得拉点人下水。”
“一旦血魔之灾形成,整个东洲都要受到影响,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其压制并消灭。”
他从储物袋中拿出几个高等级的传讯符,开始挨个传讯。
......
《灵海筑基功》八层(4312/7000)
《虬龙功》七重(2121/6000)
深坑之中,林宇缓缓睁开双眼。
看着炼化熔炉上的面板,他感觉一阵心安。
两个月的时间,从一个凡人,突破到练气八层,还是根基无比扎实的练气八层。
这种速度,也只有功法阁藏书区内那些大能自传中才敢这么写。
和修为相对的,是术法层次。
在术法领域,林宇没有太大的长进。
到现在为止,掌握的依旧是之前的那些术法,熟练度也几乎没有变化。
林宇打算日后修为达到练气巅峰,进无可进之后,再将精纯修为用在术法之上。
在他看来,修为才是根本,实力低微,术法修炼的再好也是枉然。
高修为的修士,不用术法,光靠灵力都能将实力差的压制。
偷摸回到院子。
被林宇诸多灵石砸成练气一层的宋传宝,已经在院子内等候多时。
见林宇出现,他立刻汇报道:“少爷,可能出事了,三大金丹真人齐齐出关,有传言称,他们正在四处求援。”
“嗯?”
林宇愣了愣,这消息,有些震撼啊,金丹修士都要求援的事情,那还玩个蛋:“可信吗?”
“小道消息,不过无风不起浪,我综合了其它情报考虑,应该有六成的可信度。”
宋传宝自信的回道。
这情报人员,挑的真可以。
林宇心中十分满意,不枉他花大价钱将其修为砸上来。
“有查到是什么事情吗?”
“已经可以明确,是白岩国的事,这段时间,有不少前往白岩国的筑基期修士,出现命牌破裂的现象。”
“嘶。”
林宇吸了一口冷气。
命牌破碎,百分百就是死亡。
虽然早知道这个任务有猫腻,但一下子死了那么多筑基期修士,还是让他非常震惊。
筑基期修士,又不是阿猫阿狗,每个能成为筑基期的修士,都有一定的过人之处。
在宗门内,筑基期修士地位也非常高,而在外界,一个筑基期修士甚至都可以开宗立派了。
但就是这么一次任务,就让如此多的筑基期修士死亡。
果然,不管到哪个境界,谨慎都是第一位。
切不能因为自身修为的提高而放松警惕。
林宇皱了皱眉头,对着宋传宝说道:
“老宋,放下手上其它的事情,给我找几条离开玄阳宗地域的安全渠道。”
“是!”
宋传宝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认识到自家少爷的谨慎。
之前汤迈和他提过,他还有些不信,现在他彻底相信了。
听到危险,就已经在思考退路了,这少爷未免也太过谨慎了。
这些心里话,他自然不会讲出来,只是十分简洁的回答了一句,立刻下去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