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有些意外,怎么这三大门的高人提前一天来了?
“走吧,还愣着干嘛?赶快去迎接吧,他们就在院门口呢!”
赵长生性急的拉着我来到了院子里,就见白凡汐正在和那几人交谈。
我们互相客套了一番,并自报家门认识了一下……
风门,也就是盗门只来了一人。
那人是个摸金校尉,叫做魏岸,但却一点不伟岸,反而身材矮小像是个穿山甲。
他的额头尖窄,印堂狭窄,颧骨凹陷,嘴小唇薄,鹰钩鼻,三角眼……
一看就是心胸狭窄,而且心狠手辣之人,这种人绝对是要钱不要命,根本不会讲什么江湖道义。
水晶子母阴阳煞,虽然算不上什么金银财宝,但是如果放到鬼市依然价值千金!
这家伙为了得到帝王墓里的宝贝,绝对会不择手段。
再看册门,一共来了两个人。
一个是富态的中年人,听他自报家门说,是京都鉴宝阁的大老板王鑫发。
就见他左手戴着二百多万的奇楠手串,脖子上戴着价值过千万的九眼天珠,的确是富得流油。
从面相来看,他倒不是一个虚伪奸诈的人。
但他绝对是一个圆滑又精于算计的人,和我那岳父泰山很像。
不过在他身后跟着的年轻人却很阴郁。
这个青年被王老板唤作二狗,一头蓬乱的长发,从未开口说过话,似乎是个哑巴。
虽然他瘦的像是根竹竿,可身后却背着一口宽大的木箱子。
比起他的外貌,我更加在意的是他身后的那口大木箱子。
尽管箱子上贴满了符篆,可还是难掩木箱内的诡异气息。
除此之外,王老板的右手一直插兜,似乎不想让人看到。还有,二狗腰间的那条皮鞭,也绝不简单……
不过更加让我关注的,却是那个惊门的老者!
二狗是气质上透着一股阴郁,可这位老者的外貌透着无比的阴晦。
这个老者身穿着灰布道袍,瘦的皮包骨一样,看起来就像是一具干尸。
我从他的身上看出了浓重的死亡气息,但这气息并不是来源于他的印堂头顶,而是他那宽松道袍下的身躯……
惊门中大多数门人都是修道之人,玄学正宗,可这个老者居然来自惊门中最诡异的一个门派,酆都鬼城平都山的鬼门。
“贫道道号玄一,但我知道江湖上大家都叫我鬼道人,对贫道也是唯恐避之不及。想必诸位也不愿与贫道结伴,怕沾染了贫道一身的晦气。”
鬼道人笑着说道,但他那张干尸一样的脸,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道长说得哪里话,能和赫赫有名的鬼道人同行,是我王鑫发的福气。”
王老板一脸微笑的说道。
“道爷言重了,我们俩算是半斤八两,谁也别嫌弃谁。”
风门的魏岸嘿嘿一笑。
“既然各位都这么爽快,那贫道也就直言不讳了。诸位都知道贫道出身鬼门,虽说平日里也拜一拜三清,念上几句无量天尊,但说白了贫道就是一个驭鬼者。我来此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降伏北齐薛贵妃的恶魂!”
鬼道人冷冷一笑,一眼扫过了众人又说:“想必诸位和我的目的并不冲突吧?”
“当然,我王鑫发经营的是古玩店和当铺,我这个人就是喜欢收集一些稀罕的玩意,我只想得到那对水晶子母阴阳煞。这个来之前,周会长可是答应送给我了。”
王老板笑着说道。
不过,我却从他的神情中看出有些不自然,似乎他的想要得到的并不只是子母阴阳煞。
册门能够立足于江湖,靠的就是像是炼器师一样,能够熟练使用这些咒物、器具和法宝。
对于他们来说,恐怕能够召唤恶魂的人骨琵琶比子母阴阳煞更有价值,但如果失去了恶魂的人骨琵琶,那就是一件普通的古董。
“嘿嘿,比起二位,我的目的就单纯多了,我摸金校尉来盗墓自然是为了钱!虽说这个文宣帝的帝王墓未必会有多少宝藏,但只要能够找出几样老玩意,也够我吃上几年的了。”
魏岸笑着说道。
可无论是人骨琵琶,还是子母阴阳煞都算是老玩意,远比金银财宝还值钱。
我可算明白周会长一个小小的江城风水协会会长,是怎么请得动这些高人了。
“冒昧的问一下,那吴老弟你呢?我们八门之中可是都对通天刀,阴阳手吴老先生无比的敬仰啊。”
王老板微笑着看向了我,他提到了我爷爷,自然也是把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当成了江湖中人。
“或许诸位还不知道,半月前我已经成为白家的女婿,这次来我当然是为了让岳父大人的工程项目能够尽快开工啊。”
我理所当然的说道。
“原来传闻是真的,那真是恭喜吴老弟入赘江城首富白家了。既然如此,在行动之前我们不如做一个君子约定。薛贵妃的恶魂归道长,子母阴阳煞归在下,帝王墓里的财宝归魏兄,大家可有异议?”
王老板这个笑面虎,一脸微笑和气的看着大家说道。
“没有异议!”
“这样最好!”
看着这些人一个个皆大欢喜的模样,我心里不禁暗自冷笑。
这还什么都没做呢,就开始提前分赃了?
就这种口头协定,对于这些江湖老油条又有多大约束力?
“既然大家都说好了,那我这就开始动工吧!所有帝王墓中机关重重,就别想从正殿进入了,我这就连夜挖通一条地道,咱们从偏殿进入!”
摸金校尉魏岸跃跃欲试的说道。
“魏大哥,别忙了,我知道有一条暗道通往帝王墓……”
我连忙说出了千年尸标之王挖出的那条通道,也说出了有关帝王墓三凶的种种信息。
“没想到吴小友刚到琵琶村两日,便调查出了这么多关键的情报,真是十分难得啊……不过,听你刚刚提到的那位守山人,我好像猜出他到底是谁了……”
鬼道人听了之后,眉头微微一皱。
“他是谁?”
我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