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抓着的那名男教师名字刘志,有些无语。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叫马容的人,真把那点小事当了真,而且,不顾颜面,不能说的话,当着人就像淌水一样流出来。
昨天,刘志和另外两个男教师,把马容和刘玉等人带出去逛街,一起吃了饭,还为她买了件衣服。
刘玉见三人都围着马容转,觉得无趣,回到了乡政上,还跟婉清闹了点不愉快。
刘志和另两个同事,像是把所有心思都花在了马容的身上,对三人的离去毫不在意,一起带着马容去打麻将。一来二去,熟悉了起来,确实是承诺过,帮她向校领导美言两句,让她留在中心校。
但是,那不是说来玩玩,哄女人开心的事情。
没有想到,马容竟然动了心,打完麻将,没有回乡政,而是跟着他继续去嗨。
另外两人,并不是中心校的老师,不敢过于得罪刘志,很是识趣地走了。
最后,马容就跟着他回到了中心校的宿舍。
完事后,发现很耗油,他就去了另一个教师处睡觉,把宿舍完全留给了马容。
而他自己,根本就忘记了要向中心校美言的事情。
谁知,马容以为他睡到中途出去,是去找领导帮她说事,也就放心睡觉。
没想到,分工会上,校领导最先表扬了一个叫婉清的女孩子,说她顾全大局,主动提出去全乡条件最差的学校之一,海子村去上课。
人们各种表情都有,有的不以为然,说这人还算识趣,反正都是要分到那里去的,不如早点提出来,既得到了好名声,又让校领导记住了她的名字,以后再想办法下山来。也有人说,这人就是个傻逼,随便牺牲点,也许就能分得好一点。
努力不一定成功,但是,不努力注定是个失败者,等到了海子之后,就会后悔当时是如何的无知……
校长周虎说了一声安静,完全把私语的人们给压了下去,另一个副校长继续念。马容分到了十里村,留在中心校的名单自然不会再有她。
十里村不算是最差的,但是,在整个下鱼乡来说,除了黄犁和海子,就算十里村最远。
马容不乐意了,还不等念完,就愤然出门,正好看见讲完新课,让学生写作业,正出来抽烟刘志。也不管三七二一,冲过去抓着就不放,大骂骗子。
学生们听到吵闹,好奇地趴在窗子边,就看到自己的老师被一个女人抓着不放,互相撕扯。
刘志没有想到马容会失控,忙着说好话,说不要当着学生的面,影响不好。
马容才不管这些,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还说他拔了萝卜不认人。
这事儿惊动了正在开会的人们,叫人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当然,这一任务,就交给了张明江。
把两人带进另一间小办公室说。他听了马容的诉说,已经明白是个什么事,也不好处理,都是成年人了,讲的是你情我愿,但是,马容根本就不听,说刘志得了好处没有帮她办事。
刘志也不敢说没找领导,只好来个缓兵之计,说是找过了,领导说现在很麻烦,只有等以后再看,如果有人退了休,就让她顶上。
按照惯例,吃了亏的新人,根本就不敢公开,只会私底下找他说,一句话就可以解决:“我只说帮你找领导,并没有说一定可以完成。”
女孩子都一样,顾全名声,只好哑吃一杯。
而马容不按常理出牌,不但当着人闹,还对她的解释嗤之以鼻。只见她冷哼了一声,说道:“你这是把我当成了三岁小孩,以后再说,那就是一句空话,今天不给个说法,老娘就去告你强女干我。”
“这,这怎么能算呢,取决于自愿不是?最多算是通女干吧!”刘志有些头皮发麻,这个女人能当着张明江的面,毫不犹豫就讲了出来,自然是不顾个人名声,可能真会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来,心里有些着急,但是,也不会轻易就认命,只好努力为自己辩解。
“哼,那就你等着瞧,老娘就不信收拾不了你?”马容冷哼一声,狠狠地说道。
张明江完全明白,刘志是有些不地道,就不该用工作上的事情来引马容上勾,明显就是一种交易,是以公废私。
他还能说什么,为了不把事儿闹大,把学校弄成全乡人的笑柄,只好劝二人好好量商,找一个折中的办法解决问题。
而马容根本就不听劝,就要在这里闹,弄得张明江都有些无语,只好去帮刘志上课,心想,也许没有人在,他俩更方便说话,会商量出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
谁知,两人根本就谈不到一块,一直在办公室里吵到分工会结束,再次吵到了楼道上。
郑八斤不想管这些破事,而是扫视了一番,人群之中并没有婉清在,突然心里有些着急。
周虎看着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根本就不顾一点形象,最重要的是,自己上任的第一次分工分,就闹出这么大的乱子来,还怎么向乡领导交代?让人家怎么看自己?
他没有注意到郑八斤,而是偷看了一眼赵茜的脸色。
赵茜一脸平静,像是要考验他这么一个校长,应对这种突发事件的能力。
他咬了咬牙,沉声说道:“不许再闹,跟我进办公室来说,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你们不觉得可耻,我还替你们感到羞愧。”
刘志吓得不敢发声,毕竟,这事儿自己有错在先,这个女人又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什么样的话都说得出来,万一周虎信了她的话,把自己当成重点打击对象,以后还如何在中心校呆下去?
谁知,马容却根本不在乎,也没有把周虎的话放在心上,而是沉声说道:“说什么,有什么见不到光的,你作为一校之长,连手下的人都管不住,放在外面乱搞,也不知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
周虎被当众指责,气得面色铁青,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明白,这个女人已经开始破罐子破摔,根本就不会考虑后果。这种人很难对付,弄不好还会去局里面告自己。
他再次看向了赵茜。
赵茜却不在刚才的位置,而是到了郑八斤身边。
她也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就连当初在市上,也没有出现因为男女关系,闹到明面上的事情,一时拿不出个方案来解决。
她看向郑八斤,轻声说道:“你觉得这事儿怎么处理比较恰当?”
“这个很简单,但是,我想问的是,婉清去了哪儿,怎么不见她?”郑八斤心想,不就这么一点破事吗?用得着我亲自出手,几句话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