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仿佛有一口血跟在了喉咙里面,自己这个儿子简直是不能要了。
以前的时候自己的儿子多乖巧啊,没有结婚的时候一直听她的话。
结果结了婚以后,就反了天了。
这也不管,那也不管,就算她和他的媳妇儿吵架,他也不说话。
陈老婆子是越想越生气。
她活那么大,不就是指望自己的儿子吗?
现在倒好,自己的儿媳妇都敢对自己使脸色,以后看她不能动了,是不是要把她扔街上?
到时候说不得被哪个车给撞死,还能收点赔偿金?
陈老婆子越想越害怕,各种难听的话都秃噜出来。
王佳脸色越来越难看,要知道他的灵魂可是男人是这个人的儿子,有了一个儿子,听到自己的娘不断的骂自己,还骂自己是下不了蛋的母鸡,谁乐意?
尤其是她还有那么一点点大男子主义,就算现在是女子,她心里的骄傲,也不允许别人反抗。
一时间,三个人都打成了一团。
主要是陈老婆子和王佳在一起打,之后又牵扯上了在一旁偷笑的陈云帆,三个人领着一团。
而一旁看好戏的陈杂草一时间没控制住,笑出了声。
这下子三个大人围着她一个小孩子打。
很快陈杂草就晕了过去,头上的血流了一地。
有了鲜血的刺激,其他人也冷静了下来。
他们却什么都没有做,随意的将陈杂草扔在了房间里。
陈云帆心里突然有一点愧疚,总觉得这样对自己的孩子,他有一点不安,不是觉得打自己的孩子不好,而是总觉得他不应该打陈杂草。
意识到这一点,他也忍不住笑了。
不打陈杂草,难道还打陈宝宝吗?
这不是开玩笑吗?
当初算命的大事都已经说过了。
双胞胎生下来以后,一个人会给家里带来好运,另一个人会给家里带来厄运。
而且带来好运的人,还会让家里的人生活得越来越和谐。
带来厄运的人,会闹得整个家都鸡犬不宁。
至于谁是带来好运的人,当然是先出生的人咯。
这以后出生的妹妹就是厄运。
最好不要接触。
他们这些年来都按照这个准则生活。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但是他们的日子却过得越来越差。
难不成是陈杂草的厄运太厉害,都影响到了整个家?
或者说是成长的日子过得太安宁,所以厄运就伴随了每一个人。
现在这个可能,陈云帆心里就格外的不舒服,看到依旧在斗鸡眼似的家人,他就把这个可能给大家一说。
“我就说嘛,我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生气?而且我也对我的宝贝孙女态度可好了。现在看来有可能是你们对那个杂草的待遇太好,人家又旺起来。”陈老婆子嫌弃的擦了擦手。
仿佛在嫌弃自己这双手,之前碰过陈杂草。
可是她是一点都不记得,当初是她看到这个孩子在一旁笑,才上去打她的,是他主动去打的,又不是对方非要挨着她。
陈宝宝得知这个消息,没有做任何评价。
而陈老婆子也彻底在他们家里住了下来。
至于昏迷的陈杂草,没有一个人在意。
要不是到了饭点的时候,其他人担忧这个人死在房子里面不吉利,估计还没有人进去看她呢。
“醒了,既然醒了,那就出来吃饭,还有别忘了,今天的衣服你还没有洗呢。”王佳的声音带着一点冰冷,眼里的怒火似乎又旺盛起来。
陈杂草睁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妈,自己的妈妈怎么可能会这样对自己?
她可是家里人都宠爱的宝宝,可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妈妈这样看她。
那个眼神好像恨不得她立马死亡。
“妈,你这是怎么了?我疼,我好疼啊。头也好晕,妈,我要去医院。”陈杂草被妈妈的眼神给刺激到,一下子来了个大动作。
这下子疼痛瞬间漫上了她的心头。
她怎么会那么痛?好想回到大家都被人狠狠的打了一顿。
而且额头这里格外的疼痛,就好像磕到了哪里。
还有周围的环境怎么那么的黑,这个卧室也太小了。
好像还有浓浓的甲醛味,这个房子应该刚装修不久,而且周围几乎都被杂货给堆满了。
她躺着的这张床,根本就不能称作为床。
只不过是这个木架子搭建一个床的大致结构,上面的被子还有床垫都格外的破烂。
下面还有一些洗不掉的污渍,看着就很恶心。
而且床下面,竟然还有蟑螂的尸体。
“啊,妈妈,你快看,这里有虫子,我不要住在这个地方,我想住在软软的大床上面。”陈杂草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情况有哪里不对劲,她的脑海依旧存在于自己重生前的记忆。
她重生之前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一等一的好,睡的大床那是又软又舒服,而且还干干净净的。
有着一点香味。
而不是像这个房间一样,阴暗又潮湿,味道还特别难闻,而且甲醛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直生活在这种环境里,她会得癌症的。
就像她的双胞胎妹妹一样,从小到大她的生活环境就格外的差劲,不然也不可能在高考前夕就死亡。
癌症是主要的因素,当然还有一个直接的因素就是她高考的时候,被人推上了公路,那个时候正好是红灯,一辆车瞬间把她撞得四分五裂,粘都粘不起来。
他们也因为这个原因获得了司机的赔偿,那么大一笔的赔偿,她享受的格外舒服。
王佳可没有心思看眼前这个人做这些事情,之前她住在这个房间里,虽然也抱怨,但是没有说什么,如今被打了一顿,反而嫌弃这个环境?
呵
王佳还想做些什么,但是闻到了外面的饭菜香,直接把门啪的一声关上,出去吃饭。
至于这个陈杂草,既然不想出来吃饭,那就不吃好了,饿一顿死不了。
至于今天早上和中午,她有没有吃饭,王佳可没有关心在意。
陈杂草被巨大的响声给震醒,摸索着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