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沈满贵:到底是谁在作法害我!?
    众人纷纷投来赞许的目光。

    这位命运多舛的沈公子真是个意志坚定的有为青年啊,非常有前途!!

    沈景漓双手合十,暗暗道:『对不起对不起!钱大哥…我有罪!先暂且毁一下你的名声!日后一定道歉!!』

    高云亦将手搭在沈景漓的肩膀上,语重心长道:“沈公子,快别伤心了,以后你就留在青山寨吧,别再想你的那个什么狗屁爹了,让他去死吧!”

    众人忙着附和:“对对对!世上竟有如此薄情寡义之人,真是活久见!”

    “就是,居然对亲生骨肉如此残忍,他不配为人父!!”

    “这种人,一定会有报应!!”

    他们骂的越狠,沈景漓心底就越愧疚,她赶忙制止:“不要再骂我爹了,我们不要再提他了!!”

    众人面上点头,可心中依旧骂的火热!!

    ————

    钱府大门。

    钱满贵刚要出门,就开始不受控制的接连打了好几个响亮的喷嚏。

    他甩了甩头,佝偻着身子靠在石狮子上,怎么回事!?一出大门喷嚏就没停过。

    “啊秋!”

    “啊秋!!”

    ……

    两个门童相视一眼,赶忙上前询问:“老爷,您没事吧?小的这就去请府医过来。”

    “啊秋…”

    “啊!秋!!”

    ……

    不间断的打喷嚏让钱满贵有点头晕目眩,他抬手捂住酸痛的鼻头。

    这喷嚏来势汹汹,甚是古怪,府医怕是治不了,他指了指其中的一个小门童。

    “你…啊秋!…速速去请…啊秋…神算子过来!!”

    “钱某要算算…到底是谁在作法害我!啊秋…!”

    门童不敢马虎,立即快步去请人。

    ……

    画面调转到青山寨。

    此时,沈景漓被当做重点开导对象,时不时就有人上来鼓励她两句。

    她听得头疼,赶紧转移话题,“那个裘大人,你怎么会出现在青山寨??”

    突然被点名,裘直吞吞吐吐道:“这…其实…就是…”

    高云霜见裘直吃瘪,她捂嘴偷笑,语气调侃道:“他呀,在歪脖子树上上吊,被我碰巧救下来了,然后…这人就赖在青山寨不肯走呢。”

    裘直霎时涨红了脸:“明日我就启程离开青山寨!!”

    高云霜伸出三根手指,得意一笑:“这话,你貌似已经说过三遍了,我可都帮你数着呢。”

    裘直的脸色一沉。

    沈景漓百思不得其解,裘直在纠察府街道司掌管秩序,一个月就有二百两俸禄!

    他为何会突然想不开…?!

    “裘大人,你有这么体面悠闲的工作怎么还会想不开啊?”

    沈景漓摩挲着下巴:“难道…你是因为大渊的街道秩序太过良好,所以…你就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

    裘直摇头叹气:“诶,事情是这样的,心心趁人不备,溜进了督税司,她偷走了一家铺子的备案,导致此店铺自成立以来就一直不曾缴过税。”

    裘直愤愤道:“涉事店铺的掌柜就是之前我们在大树底下见到的登徒子!!”

    “心心是街道司的人,又与我交往过密,她犯事后就人间蒸发了,不过还好,偷税漏税的掌柜已被官府擒拿。”

    裘直无奈道:“现在纠察府上下,都在指责我引狼入室,迫于舆论压力,母亲让我先告假一段时间,回家好好反省。”

    “但是…最近兴起的小报突然盯上了我,心心的事被登报后,就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了。”

    裘直低头:“自那以后,母亲一出门,就被人猛戳脊梁骨,我自行辞官离家,还母亲一个清净。”

    “离京前,我们自导自演了一场断绝母子关系的苦情大戏,我走后…母亲被称为大义之人!!”

    裘大人把那日的闻趣日报递给沈景漓,他笑道:“你快看这。”

    【掌管纠察府街道司的裘直色令智昏, 他破格录用妙龄少女在街道司当差,此女盗窃了督税司的税案,让一家铺子自成立以来都不曾纳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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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税收关乎民生,岂能儿戏!其母知晓此事后悲痛欲绝,狂打逆子一顿后又与其断绝来往,深明大义令人叹服!】

    沈景漓看完感慨道:老张的敏锐度绝了,时事新闻他是一个都不落啊!!

    “裘大人,你是有错,但没必要去死吧。”

    裘直:“我只是想离京而已,可我又不知该去哪,就想着临走前带两串生排骨去歪脖子树下祭奠祭奠故人,毕竟也是孽缘一场。”

    歪脖子树下祭奠故人!?

    完了,那好像是狗…

    他们应该没有说漏嘴吧!?肯定没有,若是裘直知道他拜祭的是一条狗,指不定怎么闹呢!!

    沈景漓尴尬一笑。

    “裘大人您把它忘了吧,别自责。”

    裘直摆摆手:“罢了罢了,已想通,”

    “等等!云霜方才说…你想上吊?所以…在你没想通之前,是来上吊殉情的?!”

    裘直赶紧否认:“不是不是,那日我刚放下排骨,墓碑旁就有两条小狗虎视眈眈,我就想把排骨挂在树上去。

    ”

    他指了指高云霜:“谁成想,她上来就是扒我裤子,还让我死远点。”

    高云霜叉腰道:“你吊死在树上的话,又臭又吓人,你这人好歹毒…居然选择上吊来恶心别人。”

    裘直激动道:“我没上吊,都说了,是挂排骨!老天爷啊,这里有个人听不懂人话!”

    “……”

    他又用手比划了一个长度,情绪依旧很激动:“谁上吊用那么短的细绳啊?你用你那未开化的脑子好好想想,它用来做项链都费劲,我怎么把头套进去!?”

    裘直崩溃抓头:“要不你来教教我,怎么套进去!?要是能把头套进去,我喊你一声祖宗,还给你磕头!!”

    沈景漓赶紧安抚在崩溃边缘的裘直:“裘大人,云霜也是担心你嘛,别激动,爆血管就不好了…”

    裘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诶!只是,她未免也太生猛了吧,上来就把我的裤子扒烂了,我没裤子穿,不便前行,才来到青山寨。”